第二十七章 無法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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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河對自己看得上眼的人,也是盡力幫助他們。
就像這位作風正派的大領導,楊河所能給出的幫助,也隻是借著一盤棋來暗示大領導。
楊河知道大領導肯定懂這些道理,但提前點破,總可以給大領導爭取一些準備的時間。
從領導家回來以後,張主任也找他談過幾次話。
這些談話,大體上都是希望他好好留著廠裏發展,那絕對是重點幹部的培養待遇。
楊河心中暗笑,覺得張主任真是想多了。
楊河之所以答應去百草堂看看,並不是他真心想跳槽。
主要是這人上來就一口一個楊河大師的稱呼,那格外的殷切,尤其是對自己醫術的認可,這實在太詭異了。
說不定這個百草堂,和現階段對自己而言威脅最大的那個人有些關聯。
至於自己到底會怎麽選擇,那就看這個百草堂的待遇究竟有多高。
咳,畢竟要是人家給的太多的話,楊河也沒有理由拒絕。
在去百草堂的前夜,楊河做了個奇怪的夢。
夢見火光衝天,整個四合院都在燃燒。
在滾滾的濃煙中,似乎有一個人被困在了其中。
“楊河,救”
那是莉莉的聲音,楊河奮不顧身地將衝進去,想將她救出來。
但煙霧像大塊綢布子一樣,死死地攔阻了楊河的腳步。
無論如何嚐試,楊河就是通過不了這層屏障。
就在楊河急火攻心之時,場景突然切換。
再睜眼時,隻見大方桌子上擺放著大大小小形狀不一的藍色瓶罐罐。
上麵都有“後悔藥”這三個字樣,一個和自己一模一樣的人,就那麽一瓶一瓶地將藥灌進肚子裏。
這是怎麽回事。
當兩人四目相對的時候,楊河心中一驚,醒了過來。
遇上這種詭異的夢境,楊河摸了摸額頭,已是冷汗直冒。
楊河記得今天是要去那個什麽百草堂。
但每次想到這個目的地,那詭異的夢境都會再一次出現在自己腦海裏。
楊河總覺得這是在暗示著什麽,但這究竟是什麽意思,楊河一時之間也想不明白。
剛出門幾步,楊河撞到了一個收廢品的大爺。
那堆瓶瓶罐罐一下子“劈裏啪啦”地全都落到地上。
好在這個年代不存在碰瓷不碰瓷的問題,楊河隻是說著抱歉,幫老人將廢品重新收拾好。
那老人也沒有追究,像沒事的人一樣,繼續拉著廢品,哼著小曲兒離開了。
“小小子兒,坐門墩兒,哭著喊著要媳婦兒”
“要媳婦兒幹嗎呀,點燈說話兒,熄燈做伴兒,明兒早晨起來梳小辮兒”
聽這曲子,已經逝去的夢境再次清晰的出現在楊河的眼前。
那衝天的火光,滾滾的濃煙,楊河對此次的出行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二河。”
楊河一回頭,竟然看見了三大爺。
“二河啊,剛好像有個姓胡的姑娘在找你。”
“二河,我沒別的意思啊,我隻是你帶個話。”
有個姑娘來找我,是莉莉?
楊河急切地問道:“三大爺,她人現在在哪裏?”
“嗨,你跟去看看吧,人也沒走多久,出門左”
“謝謝了,三大爺。”
在三大爺的指引下,楊河很快追上了胡莉莉。
“莉莉。”
胡莉莉見到楊河麵色一喜,然後非常急切的說道:“楊河,我爸爸快不行了”
胡醫師的情況,自然在楊河的意料之中。
這人存在也會阻擋他與胡莉莉裏的愛情進度,楊河並不介意讓他消失。
不過,既然是老婆大人的意思。
那楊河稍微出手意思意思地救一下這位胡醫師,這位馬上就不存在的嶽父大人,也不是不行。
但來到胡家四合院,沒看到胡必成那小子,隻有一個美婦人正在不斷地做著一些無用的急救措施。
再次見到胡醫師的慘狀,楊河是有些吃驚的。
這胡醫師跟個死人一樣,氣息幾乎沒有,楊河隻能勉強感覺到那一點點微弱的脈搏。
盡管自己有把握能吊住胡醫師的一口氣。
但楊河還是開口說道:“如果我這幾針下去,胡醫師的狀況還沒有好轉的話,就去叫救護車。”
不過,這才幾天,變化竟然如此大,聽胡莉莉裏所說,她爸爸在一夜之間這樣就失去了意識。
在紮入幾根銀針後,楊河扭頭看向那位梨花帶雨的美貌夫人。
這婦人竟然如此狠毒。
在經曆這個過程,這對已經一個人,不說是不是楊河氣憤的仇人,就單單從一個人來說,要經曆多大的痛苦。
他們之間究竟是有多大的血海深仇。
看來之前以為這婦人隻是垂涎於胡醫師的財產這點,楊河承認自己是有所誤判的。
楊河感覺胡莉莉在這個家待的時間越久,所要受到的危險就越大。
那自己一定要搞清楚這個女人的背後到底藏著什麽的秘密。
隨著婦人離開,楊河也跟了上去,來到後屋。
楊河直言不諱地說道:“胡醫師現在這個樣子,是你的手段吧。”
那美婦人微微晗首,沒有否認。
“我對這胡醫師並沒有什麽好感。”
楊河冷淡地說道:“他死了,我也無所謂,隻不過,對於莉莉,如果你敢動她一分一毫的話,我不會讓你”
那美婦人伸出纖細的手指,抵住楊河的嘴唇,有些不滿地開口道:“你們這些小孩張口閉口就談生談死,你是這樣啊,胡家大公子也是這樣。”
“有什麽話不能好好說呢?”
楊河急忙將婦人的手挪開,有些謹慎地後退了幾步。
“你願意聽我的故事嗎?”
也沒得楊河開口,美婦人自顧自地說了下去。
“這胡醫師,趁我洗澡的時候侵犯了我。”
“你能懂得我的痛苦嗎,我懷孕了,我的未婚夫根本接受不了這樣打擊,離我而去。”
美婦人半閉著眼睛,冷靜的講述著好像這一切都與他無關,是在講述別人的故事一樣。
“犯出這樣的事情,那胡醫師早就不知道逃到哪去了。”
“有人說是往北跑,也有人說是往南去。”
“我什麽都沒剩下了,隻剩下這個孩子了,但這個孩子是無辜的。”
“於是,我離開了家族,離開了那些是是非非。”
“我開始把所有的愛都給她,希望她能健健康康的長大。”
“但是有一天,突然出現的家裏人告訴我,孩子被狼叼走了。”
話講到這,女人笑了起來。
“其實我知道,就是被他們丟到山裏了,我發瘋似的到處找,但始終一無所。”
美婦人的語氣變得極為銳利。
“所以,我真恨哪,我真恨這一切,恨這個早就該死,卻躲得遠遠的享受人生的男人。”
“我失去了作為女人,作為母親的一切。”
“複仇,成為了我活下去的唯一動力,隻有讓那個男人生不得安寧,死後也不得安寧。”
“我才能安心。”
美婦人眼眶中有晶瑩的淚珠在閃爍,楊河不免心中一顫。
“能把肩膀給我靠一下。”
“你和我未婚夫太像了,簡直,一模一樣。”
美婦人將腦袋枕在了楊河的胸口上,此刻她隻有淡淡的一句話。
“我已經回不了頭了。”
這時,美婦人突然開始解開身上的紐扣,厚重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滑落至婦人雪白的腳腕處
楊河瞳孔驟縮,想要離開,但身體似乎被釘住了一樣,怎麽樣也挪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