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畢生的願望就是普渡這天下的蒼生，所以有了這藥葫蘆，我為了師傅的理想，所以拚命地去研究這藥葫蘆。”

    “不過，估計在我這輩子，想解開這藥葫蘆的秘密，是沒有指望的了。”

    老前輩搖了搖頭，說道：“楊河，你說的確實沒有錯，要是我年輕個二三十歲的話，我看中了絕對是這背後的價值。”

    “當一個價值百萬千萬億萬，甚至無法用金錢來衡量的珍寶擺在麵前，多少人能保持不心動呢。”

    “說不心動，說不敢，都是因為利益不夠大而已。”

    “但是，楊河，你為什麽會認為人命更值呢？”

    這大帽子扣的，雖然聽起來很受用，但確實不是這麽回事。

    楊河結結巴巴地回答道：“不是，老前輩，您，您這話說大了吧，其實我就是在想著救人命，沒想那麽多。”

    “您要想想，人命這多大價值啊？”

    老前輩有些激動地說道：“說的好，說的確實好，我要聽的就是你小子心裏話。”

    “人命多大價值，這世間所有的物質有多大價值啊？”

    楊河有些蒙，老頭子怎麽回事啊，這明擺著是曲解了自己的意思。

    “就像我，年紀大了，才意識到在寶貴的生命麵前，這世間的美女珍寶又有多大的價值。”

    “我很敬佩師傅老人家，這世間究竟有什麽，值得他老人家付出如此大的代價。”

    “如果他老人家不管這是非，不管這世道，專心修道成仙的話，那我師傅得到的又將是多大的機緣啊。”

    老前輩停頓了片刻，繼續開口：“唉，不提了不提了，我師傅那輩人和我這輩人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啊，地下？”

    “咳，地上地上。”

    老前輩咳嗽了一聲，繼續說道：“我不想讓這個秘密永遠塵封於世。”

    “我這一輩子，沒幹過什麽好事，最後就當為後世人考量考量吧。”

    “老前輩，您的意思，您這是要把這樣葫蘆送給我嗎。”

    楊河假意伸出手，就要拿出老前輩手上的藥葫蘆。

    “什麽叫送給你，你小子不知道好歹啊，這叫傳承傳承，懂不懂。”

    “這葫蘆一代傳於一人。”

    楊河敷衍地回答道：“行行行，等您死後，等您死後，我再來拿。”

    老前輩將藥葫蘆收好，繼續開口道：“你別看之前我快活，期都是表麵上，內心深處愁的很。”

    “那份愁，從見到你開始。就慢慢散去，我知道這就是希望”

    “哎，您打住打住啊，什麽叫就是希望，上一次您見到我可不是這麽說的啊。”

    “你，這看人，那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楊河翻了個白眼，回答道：“嘚，您就是不願意承認您看走眼了，對嗎？”

    “行行行，我跟你爭這些幹嘛，也是年紀大了。”

    “哎，您又來跟我扯這些，您就承認自己看走眼了，有怎麽難嗎。”

    “行，行，算我看走眼了，行嗎。”

    “這樣才對嘛。”

    “楊河，我真把這藥葫蘆傳給你，你能替我走下去嗎？”

    “可，等會，等會兒。”

    “您不是開玩笑吧。”

    見老前輩肅然的神情，楊河也知道這絕不是什麽玩笑。

    “老前輩，做這個決定之前，您還是好好想想吧。”

    “說實在話，之前我真的不清楚今晚是什麽意思，我也不相信，這些古怪的傳說，這包治百病的神藥。”

    “我連我自個都不信，什麽三根銀針治一條命，六根銀針撿一條命，誰信呢，是不是？”

    “這哪有科學依據啊，這些，我跟您說啊。”

    “在那些精密的機械底下才找的最清楚，就憑我們這把把脈，紮紮針，這能醫出個什麽來呀？”

    “老前輩，您千萬別把這神藥傳給我。”

    “我，我連自己都信不過。”

    楊河再一番強行解釋後，轉移話題道：“對了，我之前不是跟您介紹了一位天賦比我強很多的人才嘛，他現在已經被治好了。”

    “我跟您說啊，現在就是人跑了，但我給您找到後，您能見到他，我保證。”

    “您就有傳給把藥他的想法，不像我，您第一次見到我沒這想法，是不是啊，那說明我天賦不夠，還得練。”

    老前輩再次擺了擺手，緩緩說道：“你比我有資格，你比這世間所有人都有資格。”

    “您這。”

    “過來吧。”

    老前輩來到裏屋，從抽屜裏拿出來一疊滿是楷體字的紙張遞給楊河。

    “這是我關於神藥的一些研究以及分析，不過，每次讓我覺得離成功就差一步時，總會出現一個環節的漏洞，導致高樓大廈就在我眼前轟然倒塌了。”

    “楊河，你是一個信得過的人，你值得我把這份使命交給你”

    楊河直接出言打斷道：“老前輩，說實話，我們之間僅僅也就是一麵之緣罷了，真的沒到這種地步。”

    “楊河，我之所以會在第一次就拿出這神藥給你看，之所以把這些秘密毫不掩飾地告訴你。”

    “楊河，我這不是在賭一把，我看清楚了你的醫格。”

    “老前輩，我真不行。”

    “楊河，你之所以信不過自己，是因為你一直在用惡的形象偽裝內心的想法，這樣不是不好，相反，很符合這個時代。”

    “但你這內心是壓不下去的，你可以用謊言來欺騙自己，但你最終還是要接受自己。”

    這些話好像是看透了楊河的內心，讓楊河呆滯在原地。

    甚至從老前輩那裏離開後，這個問題也一直是困擾在楊河心頭上。

    我好像知道為什麽自個與理想中的生活越走越遠了。

    怯弱與善良絕對會成為開掛路上的絆腳石。

    凡成大業者，必須與過去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