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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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河醫師,我這人,皮比較厚,銀針最好能鋒利一點。”
聽著鄭局的語氣有些釋然了,楊河也不再追問些什麽,將已經備好的銀針取了出來。
或許痛到極致也隻是釋然了。
隻見鄭局緩緩褪去上衣。
新傷疤舊傷疤,像一條長長的蜈蚣似的扭曲著,有的已經漆黑烏紫,有的還在徐徐地滲著鮮血。
新生的壞死的血肉雜糅在一起,實在是有些可怕。
尤其是那腹部的猩紅傷口,很明顯是沒有經過及時處理的新傷,周圍還有一些燒灼過的痕跡。
“鄭局,我這銀針下去,並不能夠治好您的皮外傷口。”
楊河盡力讓自己的語氣平靜一些。
“隻是調整您的經脈,讓您創口處那些壞死的息肉脫落。”
“不過,您可能得吃痛了。”
“聽起來挺邪乎的。”
鄭局輕笑著回答道:“但是你問我能不能吃痛,這是不是有點太瞧不起我了。”
楊河敢忙說道:“我哪裏敢瞧不起您呢?”
“當年關公刮骨療傷,氣色如常,一點聲音都不發出來,談笑風生間,與周倉下了一盤好棋。”
鄭局自信地說道:“我雖不及關公之勇,但這些小痛還是吃得住的。”
“隻是這幾針是人體比較敏感的地方,有些痛感也是正常的。”
隨著楊河一根兩根銀針的刺入。
鄭局的眉頭一緊。
麵頰上開始有大大小小的汗珠滴落了下來,盡管如此,鄭局依舊是一言不發。
終於在治療結束,準備離開的時候,鄭局就叫住了楊河。
“你是不是還有什麽問題想問我?”
“其實,從你剛到門邊的時候,我就聽到你在那嘀咕些什麽了。”
楊河頓了頓,還是忍不住說道:“鄭局,你能告訴我,劉曙光”
第二天。
“楊河醫師,您現在去哪?”
值班的衛兵見楊河走出來,有些驚訝。
楊河回答道:“我得回一趟四合院。”
“這,我需要跟何老說一聲嗎?”
楊河解釋道:“何老知道的。”
“我已經在這待的時候很久了,當時著急著離開,現在有空取點東西來,這很正常吧。”
“正常,當然正常。”
在衛兵示意放行後,楊河走出了小巷,來到一處拐角處,這裏停靠著幾輛嶄新的永久牌自行車。
在公交車相當稀少的時候,楊河還是覺得騎自行車更省時間一些。
當時走的太倉促了,還沒來得及跟工廠裏的張主任打個招呼,四合院那也有楊河需要回去的理由。
在把這個所謂的“王先生”繩之以法,把老前輩救出來,在把這些雜七雜八的任務完成前,楊河估計是無法正常回四合院生活了
不過,在回這些地方之前,楊河先去了一趟郵局。
最近,楊河才知道因為比較緊,好幾個郵亭都不能使用了。
這大概自己一直沒有收到胡莉莉來信的原因。
當然,這也隻是其中的一個猜想而已,楊河也希望如此。
一路上,楊河還是非常忐忑的。
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個女孩子家家,遠在萬裏以外,獨自麵對那一籮筐雜七雜八的事情,楊河對她實在放心不下。
不過,這回再聽見身後的腳步聲,楊河倒不是特別在意了。
雖然楊河覺得很沒必要,但是何老還是專門派人手來保護楊河的安全。
要不是楊河執意拒絕,何老估計是要派出汽車來專門把楊河送回四合院了。
到了郵局後,讓楊河比較安心的是,確實找到了一封胡莉莉寄給自己的信件。
而這日期正是周二。
楊河地把信件小心地收好後,在前幾天早就寫好的幾個信件中,精挑細選了一封寄過去。
寄出胡莉莉的信件後,楊河又將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工作人員。
“具體的地址和郵編。”
這會,接待的工作人員有些犯難了。
“先生,您這是寄到總公社嗎?”
薊山,劉曙光的家人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