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突現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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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書籍是人類獲取知識的源泉,是蘊含無窮智慧的寶藏。

    雖然柯鬆泉從沒去過魔獸森林,可通過與其相關的書籍,也多多少少了解到一些大概。

    魔獸森林位於牧草帝國北部,麵積極大,遙無邊際,沒人走到過盡頭。

    那裏氣溫極冷,終年積雪,最溫暖的時候也讓人徹骨生寒。

    那裏魔獸種類繁多,形態各異,危險無處不在。

    卻因魔獸的毛皮和魔核的價錢昂貴,又吸引了許多亡命徒為了一夜暴富到那裏鋌而走險。

    那裏是犯罪者逃亡的天堂,是偷獵者的樂園,是一片浩瀚而沒有窮盡的埋骨之地。

    一想到艾莉婕是去那裏追捕抓人,柯鬆泉就是一陣難以抑製的擔心。

    “九級騎士挺牛逼的,應該不會出什麽事吧?”

    幹著急使不上勁兒,柯鬆泉也隻能這樣自我安慰了。

    然後搖搖頭,將四具骸骨扈從全都驅趕回去。

    這些日子,他一直在研究能夠遠距離召喚骸骨的新辦法。

    就是之前那位韋恩魔法師施展的柯鬆泉想試試,能不能自己也一聲召喚,就有骨頭從地裏鑽出來。

    可是很顯然的,沒成。

    試了好幾種辦法都不成功。

    於是,頗有幾分挫折感的柯鬆泉又腦洞大開,尋思著要不要去做點什麽堪稱“偉大”的工作。

    比如去研究研究陌生藥材,嚐嚐樹葉之類的,然後將作用記錄下來,寫一本跟醫學和藥劑學有關的書。

    可是

    最後他還是放棄了。

    預估了一下在這陌生世界裏品嚐陌生藥物去冒九死一生的風險,柯鬆泉覺得自己並不適合去當那種嚐百草的聖人!

    而除此之外,他每天的事情就是看書。

    還有下棋!

    中國象棋!

    這是一種古老的遊戲,小小棋盤上蘊藏著無窮智慧。

    當然,這世界裏原本沒有象棋,也沒有會下象棋的人。

    ——現在這副棋盤棋子是柯鬆泉自己手工做出來的,陪他下棋的對手也是他自己培養出來的。

    堅硬的黃楊木棋盤擺在中間,楚河漢界,共有紅黑三十二顆棋子。

    柯鬆泉執紅先行,黑色那邊則是擺著一個半透明的魚缸。

    此時棋局已近尾聲,柯鬆泉走了紅子:“飛相!”

    “拱卒!”魚缸裏是雷克那依然咕嚕嚕不斷的聲音。

    柯鬆泉拿起黑色的卒,往前拱了一下。

    “不對不對,不是這個,是最右邊的那顆!”雷克糾正道。

    柯鬆泉無奈地搖搖頭,將拱錯的卒放了回去,然後重新拱。

    培養出一個棋友當然不錯,隻是這種下棋方式有點過於扯淡了。

    紅子黑子都得自己下,擺棋譜似的

    “跳馬!”柯鬆泉再次挪動棋子。

    “我也跳馬,將!哈哈,少爺,你輸了!”雷克的聲音顯得很得意,一炮一馬一車,將紅色的帥給活活憋死了。

    這已經是柯鬆泉的三連敗了。

    之前沒看出來,雷克居然很有下象棋的天賦。

    在度過最初的小白期後,他的棋藝飛速提升,隻用了不到十盤棋的工夫,柯鬆泉就下不過他了。

    顯而易見,臭棋簍子放在什麽地方也一樣是臭棋簍子。

    “雷克,問你個事,你說燒烤黑頭鯽的時候幾分熟最好吃?”柯鬆泉推開棋盤,笑吟吟地問道。一臉陰險。

    “咕嚕嚕”雷克很聰明的不吭聲了。

    “算了,不逗你了!”柯鬆泉有些無趣地聳聳肩,同樣的玩笑開過好幾遍,已經沒什麽意思了。

    “少爺!”雷克忽然出聲。

    “幹嘛?”

    “今天是第十六天了吧?”

    “對,再過半個月你就能恢複成以前的樣子了。”柯鬆泉問:“怎麽?著急了?”

    雷克道:“倒不是著急,主要是少爺,我的身體會不會失敗呀?就比如重建不成功或是不完整什麽的。哦,我不是懷疑您的醫術啊,我隻是想,要是等我兒子長大了,給別人介紹一條魚是他父親,會不會很丟臉啊?”

    柯鬆泉笑了:“呸,你就是在懷疑我的醫術,拿你兒子當什麽借口?這樣吧,反正今天也沒什麽事,我帶你去看一眼吧,看到了,你也就放心了。”

    “真的嗎?那太好了!”雷克開心的說道。

    當然,這種開心是從他語調和語氣上猜的。

    黑頭鯽不會笑,任何魚類都沒有笑容滿麵這種神奇的功能!

    魚缸太重,拿著不方便。

    於是,柯鬆泉將雷克從魚缸裏撈出來,放在一個空間狹小但是透明的保溫杯裏,灌上水,拎著出發了。

    好在巨石山不遠,就在鵑花莊園的後身,沒過多久就到了。

    石縫依然如故,隻是枯敗的落葉比從前更多了些。

    柯鬆泉走進去,站住腳步,將保溫杯高高拎起來。

    指著貼附在石壁上猶如蜘蛛卵一般的水泡說:“看看,我就說沒什麽問題吧!”

    透過保溫杯的杯壁,雷克能看到自己的身體保持著一個有些僵化的姿勢在水泡中徜徉,略顯詭異。

    但是每一個零件都相當完整,不缺胳膊不缺腿的,而且之前受傷的地方,幾乎也都恢複了正常。

    “太好了!太好了!”

    想想再過半個月就能熬到頭了。

    這一刻,雷克很想大哭一場。

    可是很遺憾,黑頭鯽不僅不會笑,也沒有哭的功能。

    所以他隻能幹激動,擺動尾巴和魚鰭在保溫杯裏一抖一抖的。

    “行了行了,別撲騰了,看夠了咱們就回去吧!”

    柯鬆泉原路往回走。

    雖然不知道這條被當做臨時身體的黑頭鯽是不是有心腦血管疾病什麽的,但是太激動終歸不是什麽好事,很容易樂極生悲。

    柯鬆泉可不想拎著一條猝死的黑頭鯽回去。

    而在這時,突然

    就在巨石山的外麵,有人攔住柯鬆泉的去路。

    他手裏拿著一把精致的軍用弩箭,正對準柯鬆泉的前心。

    沒有提問,沒有廢話,更沒有通報姓名。

    就是這麽突然出現,突然的舉弩,然後突然的扣動扳機。

    嗖!

    眨眼之間,便有一支閃爍著森寒光芒的箭枝帶著弦顫的尾音直奔柯鬆泉的胸前疾馳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