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兩劍,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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鐵塔一擊得手,低聲的獰笑起來。
搖晃著手裏的鏈球,朝著西蒙斯走過去。
西蒙斯的性格極其要強,血管裏天然鐫刻著“不慫”兩個字。
長得高?長得壯?長得凶?
多個毛線!一樣幹你!
西蒙斯怒咬牙關,勉強從地上爬起來,拽出腰中的佩劍就要上去拚命。
卻是噗!
一口鮮血噴吐出來,氣息大泄。
立刻軟綿綿地倒了下去。
顯然,剛才那一鐵球把他砸的不輕,受重傷了!
見到自己兄弟吃虧,旁邊病床上躺著的加西亞掙紮著想起來。
可他更白搭了,現在病的厲害,沒人扶著,他連起床都費勁。
鐵塔雙手一拽鏈球的鐵索,嘴角咧開,露出一口森白的牙。
見他這個表情,圍觀眾人立刻瞪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都知道,一旦露出這樣的表情,就意味著鐵塔要殺人了!
而且,99的可能是虐殺!
卻在這個時候,突然,艾莉婕向前走了一步。
“一個女人嗎?我可不會對女人手下留情的!”鐵塔嘟囔了一聲。
距離挺近的,他二話不說,掄起鏈球朝艾莉婕頭上砸去。
“別”
亨利剛想說話,想讓鐵塔留下艾莉婕的性命多水靈多漂亮的女人啊,就這麽殺掉太可惜了,玩幾天再殺多好!
可他喊晚了,一個“別”字剛出口,鏈球就已經落下去了。
病房裏很多患者都在定定地看著等待著一個美麗的頭顱被砸出腦漿的那一刻。
這時。
忽然間,如電光石火,一道帶著紅色鬥氣的罡風劃過。
速度之快,讓所有人都不自覺地眨了眨眼睛。
而等他們再看的時候,全都愕然發現——鐵塔竟變成了一具無頭屍體。
腦袋,已經不知飛到哪裏去了。
他還保持那個掄動鏈球的姿勢,一秒鍾後,脖頸處才有血漿躥升而上,力度之猛竟是直接噴到天花板上。
然後,咕咚
鐵塔倒下了。
這下,所有人都驚了。
他們沒想到強悍如惡魔般的鐵塔居然會被人一擊秒殺!
他們更沒想到,秒他的人,居然就是那個剛才看起來有些暴躁卻沒什麽實力的馬尾辮年輕女孩。
對,艾莉婕實在是忍不住了。
以前就聽人說過,魔獸森林這個受詛咒的惡毒之地最可怕的並不是魔獸,而是人。
那時她還不理解,人怎麽可能會比魔獸更可怕呢?
可現在,她已經深深的領悟了。
魔獸再怎麽凶惡,無非是本能罷了。
和人相比,尤其是跟某些人相比,魔獸實在是很弱小,很善良,很單純
那就殺吧!
艾莉婕沒有別的解決辦法,就一個字:殺!
壞人殺盡,剩下的自然都是好人。
於是,就算在帝都朱庇特城也敢毫無顧忌當街誅殺惡人的艾莉婕動手了。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絲毫顧忌,直接拔出短劍,將鐵塔斬殺。
然後,她又轉過頭來,看向亨利。
而這時候的亨利,早就嚇得尿了褲子。
越凶惡的人往往膽子越小,越老實巴交的人越能在絕境中突然爆發出璀璨的光芒。
——亨利,顯然是前者。
平日裏,仗著錢多有勢力,“欺壓良善”這四個字早就成了他的家常便飯。
貪汙錢財,這才是他的工作職責。
當院長?
一個無關緊要的兼職罷了。
他以為自己在約克鎮沒有天敵,所以橫行慣了,百無禁忌。
可今天,一直被他引為武力支撐的鐵塔竟然被人一擊秒殺,連腦袋都混丟了。
他可是自稱六級騎士啊!
高階騎士!
難道是他在吹牛逼嗎?
還是
剛想到這裏,就見艾莉婕將手中的短劍一揮:“渣滓,你也跟他一起死吧!”
鮮血狂噴,人頭飛起。
思維戛然而止。
轟!
不等亨利肥胖的身軀倒地,病房裏就已經炸了營。
艾莉婕這一手秒殺技把他們都驚到了。
那可是銀鬆醫院的院長亨利啊!
那可是凶名赫赫的高階騎士鐵塔啊!
兩劍!
就兩劍!
居然把他們都給宰了?
“那姑娘也太凶了!”
“趕緊走,可別被她幹掉滅口!”
“今天要出大事!”
於是,抱著這種躲避心態的傷患們立刻開啟了大逃亡模式。
隻要勉強還能動的,都是立刻往外跑,想要遠離這個是非之地。
有兩個實在動不了的,沒法跑。
然後他們就都不約而同的使用了同樣的戰術——裝死。
一動不動,喘氣都很輕緩,放慢節奏速度。
那個啥你再厲害再変態,也不應該對死人感興趣吧?
的確,艾莉婕對他們毫無興趣。
艾莉婕是騎士,不是專業的殺手和暴徒。
雖然她下手的時候一向不留情麵,可濫殺無辜這種事情也從來與她無關。
甩甩短劍上的血跡,收回到劍鞘裏。
然後走過去,扶起西蒙斯:“怎麽樣?”
“我沒事!”西蒙斯想要露出一個微笑,可剛一張嘴,又是一口血噴吐出來。
艾莉婕一皺眉。
顯然,這西蒙斯的傷情要比想象中的嚴重。
艾莉婕手指一揮,閃爍出淡淡的紅色亮光,隨後按在西蒙斯的胸膛,鬥氣瞬間湧入進去。
鬥氣,是騎士在戰鬥時所產生的戰鬥意誌,通過精神力與強壯身體機能相結合後的具體化體現。
等級越高,鬥氣就越強大,不僅戰鬥中有效,還有許多神奇的效用。
就比如臨時療傷!
這是騎士們互相施以急救時經常使用的辦法,用鬥氣幫對方壓製痛感和受傷破損的血脈。
但是,這隻是壓製,僅此而已。
治標不治本!
想要完全恢複,還需要專業人員來處理才行。
等了一會兒,西蒙斯在被注入鬥氣之後,情況好了很多,看上去也沒那麽痛苦了。
艾莉婕鬆了口氣,於是她就想去找個醫生過來給西蒙斯做後續的治療。
——這裏是醫院,雖然院長死了,找個醫生應該也不算什麽太難的事吧?
可是,她剛要出門。
就見外麵好一陣的人喊馬嘶,如同熱油鍋裏倒進去了一壺涼水。
還有人咋咋呼呼地喊著:“她就在裏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