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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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君柯看著梵音,低聲的喃喃道:“阿音,你到底還有多少秘密。”

    隻是邢君柯萬萬沒想到,自己剛說完,房門便被人從外麵直接踹開了。看著一臉錯愕的站在門口的樓知音和十七爺,邢君柯再看了一眼半跪在床上的自己,和雖然裹著床單依然香肩半露昏迷的梵音,現在的狀況好像是有嘴也說不清楚了。

    樓知音最先反應過來,看著昏迷的梵音,又看了一眼隻穿著裏衣半跪在床上的邢君柯,突然喊道:“邢君柯,你哥王八蛋,諾兒還說你是來救我姐姐的,沒有想到你是這樣的禽獸。”

    邢君柯本來想要解釋什麽的,但是聽樓知音這樣喊著,邢君柯的混蛋勁頭也上來了,姿勢沒動,甚至還把梵音身上的被單使勁的往上拉了拉,然後才衝著門口的一幫人喊道:“刺殺阿音的就是你古蘭的殺手,你還好意思這樣大喊大叫?東西南北,什麽時候這麽沒有眼力勁了,還不快滾。”

    站在樓知音和十七爺身後的東西南北四個護衛這個時候才梵音過來,伸手要去把樓知音拉出門去,可是這個時候十七爺卻突然走向屋裏,伸手就要去抱梵音,邢君柯像是早就料到一般,先一步把梵音連帶梵音身上的被單攔腰抱起。

    這就是一瞬間的事情,但是下一瞬間大家都冷在當場,床上素色的床單上,赫然出現的一片鮮紅的血跡。

    邢君柯這一刻是真的百口莫辯了。看著樓知音那要殺人的眼光,和十七爺瞬間變得冷淡的樣子,邢君柯一句話也沒說,抱著還在昏迷的梵音直接出門了,留下樓知音和十七爺呆愣的站在小屋裏。

    門外東西南北四個人早就準備好了馬車。邢君柯站一直走到馬車邊上才停下對一直跟在身邊的幾個侍衛吩咐道:“去找一身女裝。”說完便頭也不會的上車了。

    站在車外的東西南北四大侍衛一臉的懵逼,西門小聲的對站在自己身邊的南宮說到:“南宮,你說咱們主子隻讓咱們找女裝,男裝用找不?咱們主子好像穿的衣服也不是很多的樣子啊。”

    南宮還沒有來得及回答,車上的邢君柯便再次喊道:“叫你去你就去,哪有那麽多廢話。”

    這個時候樓知音和十七爺也已經出來了。邢君柯把梵音小心的安置在車上後便下車了,車外西門和南宮已經去找衣服去了,隻留下東風和北辰在守著,樓知音見邢君柯下了車,便直接跑過去要上車看看梵音,邢君柯一手攔住,對上樓知音噴火的眼睛,很是淡定的說:“你姐姐沒穿衣服,男女大防,你可還是要堅持上車?”

    樓知音果然猶豫了,想了一下,終究還是開口喊:“知道我姐沒穿衣服你還那麽抱著她,你也不安好心。”

    邢君柯掏了掏耳朵,很是為難的說道:“你這樣喊是要天下人都知道你姐被我毀了清白嗎?”看著樓知音慢慢消停下來,邢君柯這才接著說道:“再說了,我是你姐夫,這是聖上已經賜婚的事情,你好像知道的吧。”

    邢君柯剛說完,十七爺便上前,拉過樓知音,然後冷冷的說道:“你還是先想想怎麽跟宋老將軍交代吧。”

    “是,十七皇叔。”

    看著十七爺帶著樓知音上了另一輛馬車,邢君柯這才放鬆下來。

    一路上,除了上廁所,邢君柯全程守在梵音的身邊,但是梵音無論從脈象上,還是氣血上,都已經完全沒事了,但是就是醒不了,這樣的症狀一時間讓邢君柯也有些不知所措。

    其實現在的梵音並沒有麵上看起來那樣平靜,梵音在做夢,做一個太過於真實的夢,梵音夢到自己的母親,夢到的前世的父親,夢到了前世的親朋好友,他們每個人都在白霧包裹的地方跟自己揮手說再見。

    然後畫麵一轉,梵音便看到自己空間裏的山,隻是這座山上有太多梵音沒有見到過的野獸,而且都是特別婦幼攻擊性的,梵音一直在不停的和各種野獸坐著生死搏鬥,像是下一秒要被那些野獸吃掉或撕碎一樣,每一個動作都拚盡全力,其實梵音是知道自己這是在做夢的,但是這一刻戰鬥好像成為了梵音的本能,想要離開,想要抽身,想要清醒都成了不可能的事情。

    梵音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待了多久,梵音隻知道,在這裏不會餓,不會累,隻能戰鬥。

    因為梵音的昏迷,邢君柯一行人的不得不把回京的速度減慢,一天的路程,整整走了三天才到京城,三天的時間,梵音沒有醒來,也滴水未進。

    邢君柯的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十七爺也一副隨時要殺人的模樣,隻有樓知音看著梵音這樣突然冷靜下來了。樓知音不再像之前瘋狂的責怪謾罵邢君柯,直到第三天,眼看馬上就要到京城,梵音還是沒有醒來,樓知音這才讓車隊停下,邢君柯看著樓知音一句話也不說,樓知音直接上前拿出一把匕首,對邢君柯說到:“你要是想讓她醒,不妨跟我過來。”

    邢君柯雖然對樓知音多有懷疑,但是這一刻,邢君柯也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樓知音來自古蘭,古蘭有很多秘術是中原的大盛朝不知道也不能做到的,這也是邢君柯這些天為什麽不對樓知音動手的原因。

    樓知音看著昏迷的梵音,又看了一眼守在邊上的邢君柯,然後樓知音這才問道:“你告訴我,阿音到底和你有沒有肌膚之親。”

    麵對樓知音,邢君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這個問題,說謊好像不應該,但是照實說,邢君柯又有些不願意,這個樓知音不知道安得什麽心思,不得不防。

    樓知音看出了邢君柯的猶豫,冷笑一下開口:“我說六皇子,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母親就有過這樣的症狀,是用我父親的血喚醒的,你們要是有肌膚之親,你可以試試。”

    邢君柯看著昏迷的梵音,有些猶豫,自己和梵音並沒有什麽肌膚之親,這樣會不會害人。但是想著自己可能就是梵音命中注定的那個人,邢君柯便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手腕割開。

    看著一滴滴鮮紅的血液流進梵音的嘴裏,邢君柯的心情甚至比之前更加緊張了。

    梵音在夢中忙碌的廝殺,戰鬥,直到看到前方突然出現的邢君柯,然後便是猛虎一樣的野獸像邢君柯撲去,梵音嚇壞了,下意識的喊道:“小六。”然後猛的便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