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獨自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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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參與者有的是結伴前來的,有的是臨時組隊的,還有的是貝塔站牽線搭橋的。

    隻有吳鳴是獨自前來,並且報名後就找了個安靜的角落看書,跟來看熱鬧的人差不多。

    因此參與者們自行組隊時,他沒有加入其中,否則以他的顏值,還是能輕鬆找到隊友的。

    加上活動負責統計人數的員工之前不信邪,跑去霧山精神病院裏“體驗”了一番。

    最後被工作人員抬了出來,神智有點不清醒。

    諸多原因疊加起來後,最終導致吳鳴沒有隊友,隻能獨自挑戰。

    如果是正常情況下,為了保險起見還有資源、人力等最大程度地利用起來。

    霧山精神病院是不會允許遊客獨自挑戰的,至少得拚團才行。

    但現在是活動,吳鳴雖然沒有隊友,但是在他出發時,後麵還會跟著直播的工作人員。

    不用擔心吳鳴如果被嚇到後,癱在鬼屋裏無法動彈進而出現什麽意外。

    簽了“生死狀”,吳鳴把手機裝在掛脖支架並開啟直播後,走進了霧山精神病院。

    雖然參與活動的隻有一百零一人,但活動頁麵的觀看人數卻有一百萬人左右。

    很多人不敢去鬼屋,但是看別人在鬼屋裏被嚇得吱哇亂叫他們可開心了。

    活動頁麵預設有三十個直播間。

    除了主直播間隨機切換鏡頭外,剩下的每個直播間對應每一隊參與者。

    觀眾可以自行切換直播間,選擇自己愛看的參與者。

    在吳鳴直播間亮起的瞬間,立即有很多吃瓜觀眾湧進來。

    “咦?這一隊怎麽隻有一個人啊?”

    “竟然敢獨自挑戰,我敬你是條漢子!”

    “前麵組隊的都被嚇得吱哇亂叫,這小哥不知道會被嚇成什麽樣子?”

    “不過不得不說,這小哥長得挺帥的啊!他也是主播嗎?”

    “我找到這小哥的直播間了,名叫荒郊野嶺小佃農,是個新人主播。”

    “這主播典型的要錢不要命,為了兩萬塊錢至於嗎?”

    “說不定人家膽子大呢!”

    穿過陰暗的通道,吳鳴來到大廳,這裏散落著不少輸液瓶,地上還有明顯的血漬。

    滿是灰塵的牆壁上,印有一個個血手印,還有指甲瘋狂劃過的痕跡。

    如果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微弱的腳步聲,似乎是有人穿著高跟鞋在二樓走動。

    明明沒有什麽東西出來嚇人,大廳就開始向遊客施加心裏暗示跟壓力。

    告訴他們這裏有某種可怕的東西,說不定在下一秒就會跳出來。

    前麵的人在來到大廳時,臉色或多或少會有點難看。

    但吳鳴卻是神色如常,他在當佃農的時候,住的地方比這裏破敗多了。

    並且吳鳴還見過某種慘狀,遠不是大廳甚至整座霧山精神病院能比的。

    根據現場的指引,吳鳴來到一張辦公桌前。

    在他伸手準備拉出抽屜時,直播間的彈幕又活躍起來。

    “來啦!來啦!看看這小哥會不會被嚇到。”

    “之前有主播被嚇得原地飛起,這小哥估計也差不多。”

    “我賭一包辣條,小哥肯定蹦得比那主播高。”

    “我跟了!”

    “你們擱這打牌呢!”

    跟在吳鳴身後的攝像小哥,在吳鳴走向辦公桌時,也拉近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要拍攝吳鳴被嚇到的瞬間,帥哥被嚇到表情扭曲,這種反差能提高不少點擊量。

    辦公桌因為是老物件,吳鳴在拉出抽屜時並不順滑,需要用上一點力氣才行。

    抽屜發出的“哢哢”聲在安靜的大廳回蕩,讓人不由自主地擔心這聲音會不會引來什麽可怕的東西?

    這也是鬼屋慣用的手段之一,憑借光線、聲音、布景等塑造恐怖的氛圍。

    讓遊客從一開始就自己嚇自己,精神始終保持在高度緊張的狀態。

    這樣一來,當np跳出來嚇人時,才能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哢——

    抽屜總算被拉出來,然而裏麵不止放有鑰匙,還有好幾個小玻璃瓶。

    每個玻璃瓶裏都裝滿不知名的透明液體,一顆顆布滿血絲的眼球浸泡在其中。

    很多拉開抽屜的人在看到眼球時,多少都會被嚇一跳。

    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這玩意不僅嚇人還掉san。

    然而吳鳴不僅沒有被嚇到,連表情都沒有多少變化。

    他甚至拿起一個玻璃瓶,仔細地端詳起裏麵的眼球。

    在他原來的世界,有個大商人壞了一隻眼睛,但他又好臉麵,於是裝了一隻假眼。

    隻是他們科技不發達,假眼很快就會壞掉,於是大商人需要頻繁更換假眼。

    大商人為此還發了“訂單”,隻要給他找來合適的假眼,就能跟他換錢或者糧食。

    當時還是佃農的吳鳴也幻想著能跟大商人做上一筆生意。

    可惜他地位低下,哪怕有假眼對方也不收。

    如果那個時候的他有這些眼球的話,肯定能從大商人那裏狠賺一筆吧!

    輕歎了一口氣,吳鳴結束了回憶。

    把玻璃瓶一個個拿出來,整齊地擺放在桌麵上,最後吳鳴才拿起被壓在最下麵的鑰匙。

    他這樣做主要是怕弄壞了玻璃瓶,讓裏麵的眼球壞掉。

    雖然融合原主的記憶後,他知道這種眼球並不貴,但他還是下意識地想把眼球保存好。

    然而他端詳眼球的整個過程,在其他人眼中就不是這麽回事了。

    “臥槽!這主播膽這麽肥的嗎?”

    “說不定是他天生就不怕眼珠子呢!”

    “他沒有被嚇到,我反倒是被嚇到了,這玩意真掉san!”

    “密集恐懼症當場去世。”

    “問題是他端詳那些眼球是要幹嘛?下火鍋嗎?”

    “別說啦!別說啦!雞皮疙瘩都起來啦!”

    “剛才的畫麵,他要是換上一身白大褂,妥妥的瘋狂醫生啊!”

    在吳鳴拿好鑰匙,想要轉身去開門時,他的目光正好跟攝像小哥對上。

    看過那麽多眼球後,吳鳴的視線下意識落到攝像小哥的眼睛上。

    這讓攝像小哥不由得退後半步,並生出一種吳鳴才是鬼的錯覺。

    在吳鳴自己的直播間,觀眾雖然不多,隻有五百人左右,但基本都是活人。

    攝像小哥退後的這一幕,他們都看得是清清楚楚。

    “哈哈哈!攝像小哥被嚇到了。”

    “換我也會被嚇到好麽?”

    “說不定主播下一秒就掏出湯勺,把攝像小哥的眼球給挖出來了。”

    “原來剛才主播看完眼球後歎氣,是因為找不到合適的眼球啊!”

    “攝影小哥危!”

    吳鳴可不知道攝影小哥的想法,他還以為攝影小哥退後是為了找角度呢!

    收回目光,吳鳴用鑰匙打開一個房間的門並走了進去。

    房間有三十平米左右,整齊地擺放著九張病床,每張病床上都蓋著白布。

    從輪廓上來看,白布下麵應該都躺著人或者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