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竹石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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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在路上閑逛的時候,看到某處公交站點廣告牌上的人有點熟悉。

    走進一瞧竟然是吳鳴,他趕緊拍了張照片發到獨眼博,分享一下他的發現。

    雖然是一張照片,發照片人的拍攝手法也一般。

    但是大家還是能夠看出吳鳴穿上休閑西裝後,盡顯帥氣跟儒雅的氣質。

    之後又有人發現,在某些視頻網站的廣告上,    也看到了吳鳴的身影。

    他們把廣告視頻錄製下來放到貝塔站上,頓時引來一大批人的圍觀。

    “農爺竟然還跑去拍廣告了。”

    “我查了一下,農爺是相思子西裝的代言人。”

    “不過隻是代言了九係休閑西裝。”

    “我是看了農爺那天晚上的演出後跟著買的,不得不說,這西裝還不錯。”

    “這西裝穿起來又透氣又舒服,質量也好,    值得一買,    前提是你不追求牌子。”

    “現在國外好多品牌商品都在收智商稅,質量沒有我們的好,賣得還死貴死貴的。”

    “人家賣的是牌子還有麵子,又不是賣商品。”

    “難道隻有我在饞農寶嗎?斯哈斯哈!”

    “我今天就要舔死在這個廣告上。”

    相思子西裝總部,看著手底下的人傳遞上來的數據,董事長是笑得合不攏嘴。

    一旁的薛楚俊看似很輕鬆地在喝茶,不過他臉上燦爛的笑容出賣了他內心的欣喜。

    他雖然是設計師,但也是有相思子西裝的股份的,相思子西裝的生意越好,他賺得越多。

    “薛大師,你跟吳鳴談的總代言怎麽樣了?”董事長問。

    被問到這個問題,薛楚俊放下茶杯收斂笑容說:“我跟吳鳴談過了,說讓他擔任總代言,

    在代言費方麵我按照你的吩咐,給到了一年一百萬,吳鳴倒也沒有表現得特別抗拒,

    不過在得知需要拍攝更多的照片還有視頻後,吳鳴說他正在忙工作室的事情,

    暫時沒有辦法進行總代言人的工作,    說等他忙過這一陣子再說,不過他給了我個保證,

    就是在跟我正式談這件事情前,不會跟其他的西裝品牌簽訂代言合同。”

    聽完薛楚俊的話,董事長先是長出一口氣。

    隻要吳鳴跟他們還保持良好的關係,那麽總代言這件事情成功率就應該挺高的。

    能夠成為章文令三人的記名弟子,在人品方麵應該也不會差。

    不會輕易做出出爾反爾的事情。

    但是他是一名商人,對於所謂的人品還是抱有一定的警惕。

    何況他還在這件事情上嚐到甜頭。

    誰能夠想到,隻是新增了一個代言人,就把相思子西裝給盤活了。

    雖說距離那些大牌西裝還有一定的差距,但已經把同品階的競爭對手甩開。

    有了這麽好的開始,隻要他們的西裝款式、質量等再繼續完善下去。

    加上吳鳴帶來的明星效應,趕超前麵的西裝品牌也不是什麽異想天開的奢望。

    沉思片刻後,董事長開口說:“薛大師,你跟吳鳴見過麵,能否麻煩你親自跑一趟,

    把總代言的合同給吳鳴帶過去,我們可以先跟他簽好合同,至於拍攝的事情可以延後,

    現在吳鳴的照片跟視頻還足夠吸引一波熱度,    我也需要為之後的合作進行相應的調整。”

    “沒有問題。這件事情就交給我。”薛楚俊鄭重地回了一句。

    在薛楚俊他們正商議著跟吳鳴進一步合作時,吳鳴正帶著白河笛在農家小院逛著。

    白河笛還帶來不少人,正在四處測量詳細、準確的數據,連泥土是軟是硬都要搞清楚。

    “很抱歉,我暫時沒有這個意向。”說完這句,吳鳴就把電話給掛斷了。

    這是他今天接到的第三個電話,都是某西裝品牌要讓他擔任代言人。

    他們在看到相思子西裝賺錢後,肯定是要想辦法競爭的。

    在不少西裝品牌看來,相思子西裝這次能翻身,主要靠的還是吳鳴。

    所以隻要把吳鳴給挖過來,賺錢的不就是他們麽?

    為此有的西裝品牌還開出了一年五百萬的高價代言費,但都被吳鳴拒絕了。

    他並非見錢眼開的人。

    既然跟薛楚俊先說好,那麽在正式洽談之前,他不會做這種背刺的事情。

    “農爺,你現在是越來越出名,估計以後會越來越忙啊!”白河笛笑著說。

    吳鳴有點無奈說:“所以才要成立工作室,現在忙一點,以後就輕鬆一點。”

    “確實。農爺你還是有遠見啊!”白河笛豎起大拇指,隨即看向農家小院的大門。

    腦海中閃過好幾個方案後,白河笛開口說:“農爺,這大門最好進行一番大改,

    才能夠跟工作室的整體格調渾然天成,否則會產生強烈的割裂感。”

    “沒有問題。專業的事情你決定就好。”吳鳴點點頭說。

    “好的。我會讓人先做出效果圖給你看,你覺得沒有問題後我們這邊再動手。”

    說到這裏,白河笛又問:“農爺,大門上到時候掛一塊牌匾的,看起來比較有氣勢,

    不過牌匾上要寫什麽字啊?總不能把你工作室的名字寫上去吧?”

    在吳鳴沉思時,他的腦海中閃過一首詩,於是他開口道:“叫做‘竹石居’吧!”

    白河笛眼前一亮說:“我知道了。我這就讓人去製作牌匾,造景上我也會用上竹子……”

    話音未落,吳鳴跟白河笛看到一輛黑色的越野車緩緩停在數米外。

    從車上下來兩名孔武有力的男子,一看就不好對付。

    在白河笛微微皺起眉頭,尋思要不要叫人過來時,車後座上又下來一個人。

    看清楚這人容貌時,白河笛是微微一愣,隨即開口道:“葉少,您怎麽來了?”

    對方笑著朝白河笛擺擺手算是打過招呼後,就看向吳鳴說:“師弟,我來看你了。”

    是的,來的人正是葉語。

    “師兄。”吳鳴在章文令那裏得知,葉語確實是他老人家的學生。

    並且按照入門順序來說,吳鳴確實應該稱呼葉語一聲師兄。

    聽到吳鳴叫師兄叫得這麽爽快,葉語也是感到一陣暢快。

    他笑著來到吳鳴身邊後說:“我聽說你買了個農家小院,準備裝修成為工作室,

    怕你找的人專業能力不行,於是給你帶了點設計圖紙什麽的過來。”

    說完這句,葉語看了白河笛一樣,隨後繼續笑著說:“沒想到你找的是他這家夥,

    那我倒是放心不少,我認識的人中就有人家裏是河笛負責的,效果還不錯。”

    “葉少謬讚了,都是大家抬愛。”白河笛麵帶微笑,但心裏其實是驚濤駭浪。

    以他的人脈還無法知道章文令收了葉語當弟子。

    他也是在機緣巧合下,才跟葉語有了幾麵之緣。

    但僅僅是這幾次接觸,他已經能夠清楚感受到葉語的能量之大。

    因此當葉語熱情地跟吳鳴以師兄弟相稱時,他內心才會這麽的震驚。

    “師兄,不過是我一個小工作室而已,怎麽還要你特意跑這一趟。”吳鳴有些不好意思說。

    經過章文令的介紹後,吳鳴可是知道葉語的身份,京城某二代。

    要不是同為章文令的弟子,吳鳴就算是再出名,也很難高攀得上葉語。

    如今隻是聽到他在裝修工作室,葉語就特意跑了這一趟,讓吳鳴感到有些受寵若驚。

    “嗨!師兄弟之間客氣什麽,就當是旅遊了。”葉語倒是表現得滿不在乎。

    他葉語跟人交朋友,一不看對方是否有錢,反正錢這玩意對他的意義不大。

    二不看對方是否有權,反正九成有權有勢的人,在他家老爺子麵前都要點頭哈腰的。

    因此他交朋友看中的是對方是否有才華,又是否合得來。

    吳鳴的才華葉語是認可的,所以他才想著趁機多跟吳鳴接觸一下,看看吳鳴的為人如何。

    目前吳鳴雖然不是娛樂圈的人,但其實有半隻腳已經踏進去了。

    而娛樂圈又是一個大染缸,之前吳鳴沒有怎麽接觸還能保持赤子之心。

    那麽如今越來越出名的他,又是否能夠保持這份真摯呢?

    想到這裏,葉語讓人把一個手提箱交給白河笛,隨即開口說:“這裏麵的圖紙有四合院的,

    也有園林景觀的,放眼整個中州國也是排得上號的,你好好研究一下,

    一定要把我師弟的工作室裝修好。”

    白河笛雙手接過手提箱後,拍著自己的胸膛說:“葉少您放心,這件是我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嗯。”葉語點點頭後,也看向農家小院的大門。

    他隨口問了一句:“師弟,你這地方打算叫什麽名字啊?”

    “竹石居。”吳鳴回答說。

    “喔!名字倒是不錯,是有什麽講究嗎?”葉語頓時來了興趣。

    吳鳴沒有隱瞞,緩緩開口說:

    “咬定青山不放鬆,立根原在破岩中。

    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念完這首詩,吳鳴又補充了說:“這首詩名為《竹石》。”

    聽到這裏,葉語是眼前一亮,“借竹喻人麽?妙啊!”

    與此同時,葉語心中想的更多:“不同流合汙,百折不撓麽?

    看來師弟你對於即將踏入娛樂圈還是有點忌憚的,

    要不然也不會寫這首詩來警醒或者說鞭笞自己,那麽……”

    想到這裏,葉語麵帶笑容說:“這首詩不錯,我待會就給老師傳過去,

    隻是師弟啊!不隨波逐流確實不錯,但也不是每個人都能這樣做的,

    就好比董智舟,當初的他正值事業上升期,但就是因為說話太直,

    被人打壓最後泯然與眾,雖然最近複出準備參加一個綜藝節目,

    但是我覺得他想要借此翻身還是不可能。”

    吳鳴聞言有些疑惑問:“師兄,為什麽突然跟我說這些?”

    “因為我查到董智舟這人跟你似乎還有點關係。”

    “啊?什麽關係?”吳鳴更加疑惑了,不僅是他,連原主都不知道董智舟是誰。

    “你大學時期的學費,都是董智舟資助的。”

    聽到葉語的回答,吳鳴的腦海中“嗡”了一下,那是原主的記憶被觸動了。

    原主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因為到高中都是義務教育,孤兒院還能幫他出一點錢。

    但是在原主考上大學後,孤兒院就沒辦法支付四年的學費還有生活費什麽的了。

    就在原主準備放棄上大學時,有人通過某慈善機構資助了他,這才讓他讀上大學。

    但原主不管怎麽查詢,都不知道對方是誰。

    而在原主順利大學畢業後。更是徹底失去這位好心的資助人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