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 作弊了就不要怪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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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短暫的休息過後,金樸裏再次坐到吳鳴的對麵,臉上滿是自信。

    吳鳴雖然麵無表情,但是內心卻有點疑惑。

    剛剛金樸裏跟李透基聊悄悄話的時間,總共加起來不到三分鍾。

    在這三分鍾內,哪怕李透基是專業棋手,也不可能提前把棋路什麽的都模擬一遍。

    頂多隻能跟金樸裏說如果遇到什麽情況時應該怎麽應對,    大概提供一下思路。

    那麽金樸裏又是哪裏來的自信?

    “算了,對弈時就知道了。”吳鳴心中暗道。

    第三局對弈開始,還是金樸裏執黑子,這一次他倒是穩紮穩打起來,並沒有急於進攻。

    在吳鳴落子後,金樸裏要思考個幾秒鍾後才會繼續出手,比之前要謹慎許多。

    隨著“戰場”不斷鋪開,    吳鳴已經開始布置陷阱了。

    並且他這一次模仿的正是雲雪鬆當初跟他對弈時的棋路。

    作為“當事人”的雲雪鬆,    很快就看出吳鳴在模仿自己。

    他忍不住露出笑容,    內心暗歎一聲:“這小子,模仿起來倒是有模有樣,

    雖說還沒有走出自己的風格,但是對付金樸裏是綽綽有餘……”

    正想到這裏,雲雪鬆的表情微微一變。

    因為金樸裏在思考了一會後,沒有落入吳鳴的陷阱,反倒是巧妙地開辟了新戰場。

    這讓吳鳴必須跟上,否則會失了先機,而他之前的布置大多數也失去了作用。

    “嗯?這金樸裏的棋路怎麽也變了?是之前在隱藏實力?還是說終於開始重視了?”

    懷著諸多疑問,雲雪鬆繼續看著這一局對弈的進行。

    吳鳴也發現了金樸裏的棋路變了,雖然不如前兩局迅猛,卻是更加陰險跟不好對付了。

    他也是在模仿雲雪鬆的棋路還有思路的時候,發現有陷阱在等著他。

    並且這還是因為金樸裏有點沉不住氣,有時候表情跟眼神出賣了他心中的想法。

    所以吳鳴能夠跟金樸裏勢均力敵,多少有一點運氣成分。

    “不應該。短短的休息後,金樸裏的棋路不至於變化這麽大,    這其中應該有什麽貓膩……”

    想到這裏,吳鳴又保守地落下一子,如果是之前的金樸裏,肯定會立即做出進攻。

    但是這一次,金樸裏依舊沉思起來,吳鳴隱蔽地瞥了一眼金樸裏。

    看到金樸裏在思考的時候,眼神稍微有點飄忽,似乎是看向自己的身後。

    這個時候,吳鳴也發現李透基並沒有站在金樸裏的身後,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不過從金樸裏的眼神來看,應該是站在自己的身後。

    “難道兩人能夠交流?”吳鳴內心疑慮,隨即開口說:“啊澤,給我一瓶水。”

    “好的。”周承澤應了一聲後,給吳鳴拿了一瓶礦泉水。

    在接過礦泉水時,吳鳴確定李透基就站在自己的身後。

    不過因為這是私底下的切磋交流,所以李透基不管站在哪裏都不算犯規。

    而且從一開始李透基也沒有說話,沒有影響兩人的對弈,更加沒理由把人趕走。

    但李透基既然站在這個地方,肯定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

    喝了一口水後,    吳鳴隨手將礦泉水放在桌子上。

    通過礦泉水上的倒影,吳鳴可以看到李透基,    雖說有點模糊,但大概的行動還是能看到的。

    又落下一子後,金樸裏再次思考起來。

    吳鳴也假裝在看棋局,但其實是看著礦泉水倒影中的李透基。

    隨即吳鳴就發現了一點端倪,李透基是雙手抱胸,姿勢看起來沒有什麽特別的。

    但是在金樸裏落子之前,他的手指會稍微動一動,似乎是在打什麽暗號。

    倒不是吳鳴疑神疑鬼,而是在他落子時,李透基的手指並沒有動。

    偏偏在金樸裏“思考”的時候動了,動得還十分隱晦,似乎是怕被人發現。

    並且在他動完手指後,金樸裏就會落子。

    這其中要是沒有什麽聯係,吳鳴直播把一整瓶礦泉水一口炫幹。

    又觀察了兩次後,吳鳴確信李透基是在給金樸裏作弊。

    但是兩人之間肯定是訓練許久,才能通過這種暗號作弊,吳鳴說出來也沒有證據。

    而沒有證據的話,對方肯定會死皮賴臉地耍賴或者是甩鍋。

    其實吳鳴很是懷疑,哪怕他有證據,對方也有很大的可能不會承認。

    “哼。既然你們作弊,那麽就不要怪我了。”

    想到這裏,吳鳴在腦海中溝通係統說:“係統,兌換高級圍棋。”

    【叮!扣除一千聲望點,兌換高級圍棋成功。】

    【剩餘聲望兩萬三千一百七十二點。】

    融入高級圍棋後,吳鳴可以說跨過了“臨門一腳”,正式步入專業棋手的行列。

    並且在專業棋手中也算是比較厲害的。

    如果要做出比較的話,估計隻是比巔峰時期的雲雪鬆稍微差一點。

    不要說對付眼前的金樸裏了,就算是李透基親自下場也不見得是他的對手。

    嗒——

    吳鳴落下一子,李透基跟金樸裏都是眼前一亮,因為他們覺得吳鳴要落入陷阱了。

    這個時候,其他棋手也是低聲議論著。

    “農爺這一手,好像有點不妙啊!”

    “可不是麽?金樸裏在那裏布置了那麽久,就在這裏等著呢!”

    “沒事。還有挽回的餘地,不至於直接崩盤。”

    “是啊!就算是輸了,也是二比一,農爺領先。”

    “不一樣的。以棒子的無賴程度,他們隻要贏了就會立即收手,

    然後單方麵宣告說金樸裏戰勝了農爺,並且四處宣傳。”

    “淦!忘了這一茬!棒子真不是東西!”

    其他棋手把聲音壓得很低,並沒有影響到吳鳴,但距離比較近的雲雪鬆還是聽到了。

    隻是他沒有其他棋手那麽悲觀,因為他看到了另外一條路。

    不過他也是因為旁觀者的身份,所以才能這麽清楚地看到這一條路。

    因此他不清楚,吳鳴是真的失誤了,還是在進行新的謀劃。

    如果是後者的話……

    想到這裏,雲雪鬆打起精神,看著棋局時,雙眼中仿佛有光芒在閃耀。

    嗒——嗒——嗒——

    兩人交替下子後,金樸裏臉上興奮的表情越來越明顯。

    他覺得吳鳴已經徹底落入他的陷阱之中。

    接下來就是他露出獠牙,徹底把吳鳴擊潰的時候了!

    想到這裏,金樸裏落下黑子,因為比較用力的關係,發出的聲音都有點大。

    “你輸了!”金樸裏忍不住笑著說了出來。

    李透基也是露出笑容,心說現在就算是雲雪鬆出手,也沒有辦法力挽狂瀾。

    這一局對弈的勝利他們就收下了!

    然而不等李透基等人開香檳,吳鳴緩緩開口說:“是你輸了。”

    說完這句,吳鳴白子落下,落在一個金樸裏還有李透基都預料之外的地方。

    棋局的局勢瞬間逆轉,本來占據優勢的金樸裏,直接被逼入了絕境。

    雖說他還能再掙紮一下,但終究隻是掙紮,不可能起死回生。

    “不!不可能的!怎麽可能會是這樣……”金樸裏愣在原地。

    他雙眼有些通紅地看著棋局,但是哪怕他看得眼睛都要凸出來了,依舊沒能找到活路。

    李透基同樣如此,哪怕他是專業九段,也不可能把死局給盤活,除非是掀棋盤。

    但如果他要是這樣做的話,哪怕隻是私底下的切磋交流,也會被嚴重警告。

    他退役了不會被禁賽,但是罰款什麽的肯定不會少,還要出麵道歉什麽的。

    “你作弊!你一定是作弊!你怎麽可能嬴?我可是……”

    “夠了!”李透基怒吼一聲,直接把金樸裏要說的話都給嚇了回去。

    他縮了縮脖子,一副虛心受教的樣子,但是看向吳鳴的眼神卻是充滿怨毒。

    對此吳鳴完全沒去理會,不過是一名棒子罷了,還能在中州國的地界上翻了天不成?

    “雪鬆兄,今天叨擾了。”李透基知道再待下去也沒有意義。

    他確實是幫金樸裏作弊,以動手指作為暗號,向金樸裏傳遞一下大概的思路。

    比如穩住、進攻、小心等,這樣金樸裏就能夠占據不小的優勢。

    但是即便如此,金樸裏依舊不是吳鳴的對手,或者說連他都不是吳鳴的對手。

    因為到分出勝負為止,他也沒有看出吳鳴究竟是在什麽時候埋下這逆轉局勢的伏筆。

    這種對大局的把控,他隻在一個人的身上見過,那就是雲雪鬆。

    “哼!記名弟子!去你麽的記名弟子!好你個雲雪鬆,比我還會玩陰的……”

    在心裏罵罵咧咧了一陣後,李透基說:“雪鬆兄,這一次是我們大意了,

    不小心中了你的陰謀,不過下一次你的運氣就沒有這麽好了,我們後會有期!”

    放完這句狠話,李透基就帶著人離開了。

    瞧他們離開時趾高氣昂的樣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嬴的是他們呢!

    等到李透基等人都消失在視線中後,雲雪鬆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他輕輕拍著吳鳴的肩膀說:“小吳!好啊!好啊!沒想到我能見證你棋藝進步的一刻。”

    在吳鳴落下那看似不妙的一手後,雲雪鬆就認真地觀測著。

    隨後他驚喜地發現,吳鳴的棋藝進步了,不再是單純地模仿其他人的棋路。

    而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並且對大局觀的掌控更加嫻熟了。

    如果把圍棋比喻成戰場,之前的吳鳴屬於擅長打局部戰爭的將領。

    但是在進步之後,吳鳴就猶如統率全局的元帥,他的目光不再限製在局部。

    而是放到了整個戰場,走一步算十步,把金樸裏算得是死死的。

    “老師。我也是僥幸罷了。”吳鳴謙遜了一句。

    “哈哈哈!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嘛!那金樸裏在第三局時棋路也有明顯的不同,

    估計也是進步了,可惜啊!還是沒能比得上你。”雲雪鬆笑著說。

    聽到這裏,吳鳴開口說:“老師,我覺得第三局時李透基給金樸裏作弊了……”

    聽完吳鳴的解釋後,雲雪鬆先是微微一愣,隨即四處張望了一下,看到牆角放著一把掃帚。

    他幾個健步走過去,拿起掃帚後就要衝出去,還好其他的棋手對於雲雪鬆比較熟悉。

    在雲雪鬆動手之前,就有人將他給抱住,“院長,不至於不至於,雖然那些棒子可惡,

    但你要是動手的話就給他們發揮的空間了,

    不如我們把視頻公布出來,讓他們遭受眾人唾棄!”

    雲雪鬆稍微掙紮了一下,但無奈他終究是有些年紀的人了,力氣自然沒有年輕棋手大。

    他很是憤怒地開口說:“那家夥我又不是第一次打過他,竟然在切磋交流時作弊,

    真是越活越回去了,這樣心胸狹隘,還總是整這些歪門邪道,難怪一直贏不了我!”

    “是是是!”年輕棋手們紛紛附和。

    經過年輕棋手門的打岔,雲雪鬆也重新冷靜下來,他把掃帚重新放回牆角後。

    來到吳鳴身邊說:“小吳,你放心,這件事情不會這麽算了的,

    隻要有機會,老師我一定幫你討回場子!”

    “老師,您別生氣,沒有必要因為棒子氣壞了身體。”吳鳴也趕緊勸說。

    他雖然是雲雪鬆的記名弟子,但是對於這位老師還不是特別的了解。

    本以為像雲雪鬆這樣的圍棋大佬,在心態方麵應該很沉穩才對。

    沒想到雲雪鬆也是位暴躁老哥。

    好家夥!要不是其他人眼疾手快,他老人家豈不是要直接追殺出去。

    “哼!看在他們幫你突破棋藝的份上,這次先饒了他一次。”

    說完這句,雲雪鬆又露出笑容說:“小吳啊!如今你棋藝提升不少,

    之後的多國青年交流會上,你可要幫忙多出出力啊!”

    “啊?多國青年交流會?那是什麽?”吳鳴很是疑惑問。

    雲雪鬆冷哼一聲說:“你可以當做是有人來踢館,並且還是好幾個鄰居組團來踢館。

    之前我也跟你說過了,隨著我們中州國的強大,周圍的鄰居是越來越眼紅,

    但是他們不敢明著挑釁,隻能不斷搞一些小動作來惡心你,

    這多國青年交流會就是他們整出來的,為的是用我們的文化來打扮我們的人,

    在交流會召開期間,會根據詩詞歌賦、琴棋書畫等中州國傳統文化進行比試,

    交流會中如果我們贏了,他們會說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麽?

    但是我們要是輸了,他們肯定會大加宣傳,說什麽我們連傳統文化都守不住,

    並借此來蠱惑一些年輕人,讓他們變得崇洋媚外,這對於我們來說並不是好事,

    雖說之前勝利的都是我們,但是他們也在不斷進步,現在壓力是越來越大了,

    我就是這一次團隊的負責人,已經聚集了不少青年才俊備戰這一次交流會,

    到時候你也要出一份力,你有天賦有能力,足以為國爭光。”

    吳鳴聞言,很是鄭重地說:“老師,我知道了。交流會什麽時候開始?”

    雖說吳鳴是穿越過來的,但他已經把自己當做是中州國的一員。

    在享受中州國提供的這麽多庇護後,如今有能夠為國爭光的機會,他肯定不會懈怠。

    要不是他的聲望點不夠,他甚至想把所有技能都拉滿。

    一個人就把對方給碾壓了,讓他們在以後的日子裏再也不敢搞什麽所謂的交流會。

    畢竟四十歲前都能算是青年,吳鳴還能“征戰”個十幾年。

    隻要把對方給打趴下,估計在他符合年紀的這十幾年裏,對方是不敢再來挑戰的。

    而這段時間也足夠中州國這邊培養出更多優秀的年輕人了。

    再不濟吳鳴還能充當老師的角色,不給對方一點卷土重來的機會。

    “最近世界局勢詭譎,短期內應該不會展開,但最晚也是明年年初,

    所以你要多做好準備,等時間正式確定下來後,我會提前通知你的。”

    “好的。老師。”

    見吳鳴的表情變得無比認真,雲雪鬆開口說:“你也不要太有壓力,

    又不是要你一個人挑他們全部人,這一次隊裏有不少優秀的年輕人,

    隻是心態方麵還不夠沉穩,你到時候就要擔任救火隊員的角色,

    要是誰頂不住壓力了,就需要你出麵頂上去。”

    “好的。”說到這裏,吳鳴又有些為難說:“但是老師,我不會畫畫啊!”

    “嗯。我知道。沒關係。畫畫的人心態很穩,應該不會有問題的。”雲雪鬆說。

    “那我就放心了。”吳鳴鬆了一口氣說。

    “行了。沒什麽事情就回去休息吧!對了,那兩個老家夥跟我說過了,

    這一次你過去找他們,就不要準備什麽禮物了,

    也不用去想什麽詩,最近你的煩心事不少,

    多留點精力處理你自己的事情,

    等你閑下來了,再搞這些繁文縟節的事情吧!”雲雪鬆笑著說。

    吳鳴自然知道雲雪鬆口中的“兩個老家夥”是誰。

    他心中感謝的同時,認真地點點頭說:“我知道了。”

    在離開星羅棋院之前,吳鳴又給棋院裏的人都簽了名。

    他感覺穿越過來後,所寫的字總和都沒有今天寫的多。

    來到預訂好的酒店休息,吳鳴一邊揉著手腕,一邊兌換了聲望點,延長了自己的逗留時間。

    第二天一早,吳鳴跟周承澤吃過早餐後,就來到了章文令的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