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哥別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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衝擊港口區。
這麽大的鍋,李慎之表示背不動。
血神教之所以能存活,一來是他們隱藏的好,再一個就是不太過於挑釁內閣的底線。
敢作死的不是沒有,最後的結果都是內閣震怒,拚著後方不穩,也要將搗亂的家夥幹掉。
作死,也要有限度,不然墳頭草一茬接一茬。
眼前,這陣仗
要說是衝他李慎之來的,他直接就揮刀抹脖子。
太抬舉他了。
火光的照耀下,吳光頭的麵容顯得有些猙獰。
本來抱著試試看的態度,沒想著會有大魚上鉤。
蠅營狗苟之輩,向來都是以利益為尊,他們搞這麽大的動作,一定是有什麽事情才是。
看著衝天的火焰,身上衝起了煞氣,吳光頭一下子躍到了塔頂,扯著嗓子咆哮,聲震四方。
“第八代武安軍老兵,江北武安營吳光頭在此!”
“執行戰時條令,港口區所有人聽我命令!”
“畜生禍亂,普通人緊閉門窗,一切損失政務廳彌補!”
“預備役、學院學生就近組建鎮妖戰陣!”
聲音在四周回蕩,壓過了喧鬧,本來混亂的街區內,聽到咆哮聲的聲音,一個個頓時有了主心骨。
“武安軍第八代退役老兵在此!”
“紫荊軍第九代退役老兵!”
聲音在四周回蕩,壓過了喧鬧。
“武安軍第八代退役老兵在此!”
“紫荊軍第九代退役老兵!”
“龍城學院第九代學子!”
“山海關第七代老兵大刀隊熊大膽!”
港口區內,一個房門被踹開,衝出了一個揮舞著大刀的幹瘦老頭,當頭一刀將一個血神教徒劈成了兩半。
“呸,狗雜碎。”
“啊——殺——”
雪亮的大刀,閃爍在街口。
隨著吳光頭的咆哮,混亂的港口區內,出現了一聲聲響應。
有了響應,一道道身影組成了臨時戰陣,堵住了血神教徒。
殺!
長城曆九百三十年來,人族已經形成了完整的預備役製度,人人皆兵。
碼頭,胡卡從貨輪深處走出來,手中一柄雪亮合金刀。
手起。
刀落。
噗
衝過來的血神教徒,好大一顆腦袋飛起,眼中還帶著狂熱。
將擋路的無頭屍體踹開,胡卡迎著剩下的血神教徒殺去。
混亂的街區,一座建築內,二十多道身影湊在一起,領頭的人背對著其他人。
手中盈光閃爍,縮小的光幕顯化,露出了帶著大遮沿帽子的身影。
“動手,好好幫胡神使再添一筆債。”
接到了命令之後,領頭人轉過身來,朝著身後的眾人看去。
一道光幕顯化出來,露出了李慎之的樣子。
“這是瀆神者,罪不可赦。”
“罪不可赦!”
二十多道身影齊齊低吟,眼中帶著狂熱。
領頭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沒想到胡卡神使這麽大的魄力,竟然膽敢將人召集起來,幹這麽一票大的。
不過沒關係,他們的目標就是這個江北新聞上的年輕人,武安軍推出來新形象。
把這個人幹掉,武安軍的怒火同樣會撒在胡卡身上。
當然,幹不掉也沒有關係,一群炮灰而已。
“去吧,找的他,幹掉他。”
二十多道身影,帶著狂熱衝進了街道中。
領頭人再次打開手機,一道信息顯示出來。
“幾年來安插在江北城的棋子都動用了,要是找不出來胡卡的秘密商路,你也不要活著回來了。”
噗
趙德芳手中長刀鮮血流淌,渾身充滿了煞氣,哪裏的人多他就衝向哪裏。
自己的貼身安保殺瘋了,李慎之也很無奈,難怪外麵人都稱武安軍是莽夫。
錚!
製式長刀在手中發出一聲錚鳴,迎麵撲上來的血神教教徒,被他一刀劈飛出去。雖說是第一次參加這種規模的戰鬥,但李慎之並沒有感到不適應。
倒也不是他神經大條,主要是十八年前,他幹的是土裏刨食的工作。
要不然,腦袋裏的青銅棺哪裏來的。
麵前的身影,在他看來就是普通的屍主。
當年,有不小心的時候,他和屍主都貼身抱過,那骨感真真的,硌的肉疼。
“就是他!”
“殺!”
“罪不可恕!”
李慎之剛剛收回長刀,就看到不遠處一群人衝了過來,狂熱的眼睛盯著他。
衝著他來的!
瞬間,他就反應過來了。
在看趙德芳,在百米之外了。
瑪德,什麽時候了,還惦記著他這個小人物,難道是罵的太狠了。
一城頭目,心眼子比針眼還小,真特麽替他害臊。
想歸想,李慎之的動作可不慢,拎著手中長刀就迎了上去。
裂石七重,七千多公斤的巨力,全力爆發下超八千公斤,四舍五入
麵對普通的血神教裂石境武者,優勢在他。
噗!
迎麵衝上去,一刀落下,最前方的血神教徒被擊飛出去,連帶著後麵幾道身影也飛了出去。
“小心!”
混亂中,胡卡從一個街口衝了出來,連斬三刀,三位血神教徒被劈殺,靠近到了李慎之近前。
反手將血神教徒擊飛之後,李慎之看了看衝過來的幫手。
發黃汗衫,肩頭還搭著皺巴巴的毛巾,滿臉蠟黃,還帶著黑斑。
樣貌很普通,一個石頭扔下去,能砸七八十個的那種。
仗義每多屠狗輩,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沒等他開口說謝,就看到汗衫男手中合金刀再次亮起,殺向了剩下的血神教徒。
見此,李慎之也重新握刀,殺了過去,準備將剩下的幾個血神教徒一網打盡。
湊近汗衫男,一股淡淡的異香,夾雜在血腥味中,竄進了他的鼻口內。
不是香水,是焚香的那種香味。
味覺,李慎之向來是很敏銳的,說起來還得提一下十八年前。
那個時候,他抓一把放鼻子上,就知道老祖宗住
勞苦大眾,還焚
不對!
一刀將撲上來的血神教徒劈死後,李慎之頓時反應過來。
這味道,他在集會的時候聞到過。
那群家夥在虔誠祭祀的時候,焚的香就是這個味道。
普通的血神教徒,都是在遠處站著的,唯有站在最前方祭祀,由於距離近,長年累月才能沾染香氣。
頓時,李慎之一個激靈。
當然,也不排除是焚香愛好者的可能。
但是,發黃汗衫,蠟黃臉,一看就是勞苦大眾,有時間和金錢去玩燒錢的玩意嗎?
“大哥,謝了。”
為了印證,他特意又往前湊了湊,用鼻子嗅了一下。
果然,就是這個味道。
這是怎麽回事?
自己人怎麽跟自己幹起來了。
殺的比他這個武安軍還要幹脆利落。
真搞不懂。
噗!
將這一波最後一個血神教徒斬殺,旁邊胡同裏又有喊殺聲響起,胡卡沒有猶豫,拎刀就衝。
“殺!”
李慎之沒有衝,汗衫男的實力比他高,最起碼是開山境,他看了一眼遠處殺瘋了的趙德芳。
靠!
這就是信誓旦旦要保護他的保鏢。
麵對開山境的武者,他當然不是對手,開山境的力量萬公斤打底,他四舍五入都沒有一萬公斤的力量。
胡同裏可暗,也沒有其他武安軍,殺了人跑路太方便了。
“這有大魚,快來!”
渾身染血,殺的正起勁的趙德芳,突然被手腕上的電話吵到,看到是李慎之的信息,頓時反應了過來。
光頭好像說過,讓他保護好李慎之的。
一刀將身邊的血神教徒劈殺,趙德芳抬眼一看,李慎之正在遠處朝他招手。
“來了!”
提起刀,就朝著李慎之的方向衝去。
港口區的亂象,在組織起來的武者鎮壓下,已經撲滅了大半,開始清剿零星的血神教徒。
胡同內,胡卡刀刀見血,眨眼間,就將數位血神教徒斬殺。
回頭一看,李慎之站在胡同口並沒有進來。
雙眼微微一眯,轉身將撲上來的血神教徒一刀劈飛,就朝著胡同深處而去。
一點猶豫都沒有,拔腿就跑。
“大哥,別走啊。”
“大魚!”
趙德芳趕到,看著站在胡同口的李慎之。
“快說,大魚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