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 看射不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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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會有如此強大的利器!淩雲洲心裏大駭,但伴隨著第二道,第三道袖箭射出,淩雲洲立馬躍上牆頭,潛入夜色中離去。
陶宛娘沒有看到黑影了,但不放心,等了一會兒,確定外頭沒有響動,她悄悄打開了門,再等了片刻,才回頭點了蠟燭,走出了房間。
正巧,陶宛娘起夜,聽到外頭的腳步聲,立馬警覺起來。
“雲伢子,趕緊回去,你媳婦生了,給你生了個大胖小子!”
上回被人綁走的事情還曆曆在目,難道外麵又來了什麽人不成?
迅速將袖裏箭套在手腕上,看到月光照射下落在她窗戶上的人影,陶宛娘二話不說,直接嗖的一下,射出箭頭。
淩雲洲又做夢了,夢裏有金黃色的麥浪,有鄉親們黝黑卻又淳樸的臉。
一次是意外,兩次的話……陶宛娘琢磨著,這靈位可能就是人為按下的,誰會對靈位這麽偏執呢?自然是靈位上的人!
陶宛娘腦海裏靈光一現般,立馬想到了淩雲洲,但隨即,就有一種起雞皮疙瘩的感覺。這人怕是有病吧,半夜潛入她家,還不止一次!
所以,淩雲洲知道她的亡夫叫淩雲洲,但是他又記不起過往,才沒有來找她說明嗎?不過顯然,他懷疑起這一切了,有一種危機感襲上心頭,陶宛娘眉頭皺了起來。
淩家兄弟還有兒媳婦們以為陶宛娘是反感他們所為,一下子都緊張了起來。
“娘,你為了這個家,辛苦了半輩子,我們……就是想要有個人照顧你下半輩子。”淩大虎作為大哥,硬著頭皮開口道,“畢竟,爹已經死了很多年了!”
“娘,你不僅能幹,還越發的好看了,你要不說,別人還以為你才過三十呢,這樣守一輩子寡,太可惜了!”大兒媳王紅玉也開口說道。
“娘,爹一定是知道了這個事情,所以生氣警示了,啊,這鬼神都是相通的,怎麽辦怎麽辦,爹是不是連我們都怪上了,我們會不會倒黴啊!”
淩大鵬像是無頭蒼蠅一樣,原地打轉,神色惶恐的很。
陶宛娘看了看自己的好兒子兒媳們,嗬,想的可真多,管起老娘的事情來了!
“放心吧,你爹早就跟我說過,各自婚嫁,互不相幹了,把你們爹供起來,不是我還多麽想他,畢竟,要不是你們爹,我們也沒那麽容易走出淩家村的。”
陶宛娘隨口說道,“夜裏風大,刮倒的吧,或者,就是夜裏老鼠偷吃,撞倒的。”陶宛娘不怎麽在乎地說道,淩雲洲到底要幹什麽呢?有長公主那樣的如花美眷,何必還想著前塵往事呢!
“可是,供品都好好的,沒有被啃食的痕跡。”淩大鵬想了想,弱弱道,他還是覺得爹生氣了。
“行了,別想那些有的沒的,趕緊買菜的買菜,挑水的挑水去。”陶宛娘吩咐道。“玉梅,你跟小俏兒先去飯館,我去那邊看看。”
陶宛娘這模樣,落在其他人眼裏,顯得有些別的意思了。
淩家兄弟出門,一旁的王紅玉開口道:“娘這是言不由衷啊!把我們都支開,自己去靈堂,你們說娘是不是去祭拜爹了。”
“娘最是好麵子,肯定是硬撐的。”淩大鵬篤定道,“我們娘,能幹又年輕,真要為爹守一輩子寡,我想想都覺得不值。”
“年輕是不年輕的,但是娘就是看著有氣度,那句話怎麽說來著,風韻猶存,半老徐娘……”淩大虎嘀咕道,但隨即自己輕拍了一下自己的嘴,“背後議論娘,我真不孝!”
陶宛娘沒把兒子媳婦們的話放在心裏,她小心翼翼查看著房間外頭,可惜,這屋子太幹淨了,居然沒有留下任何腳印。是不是淩雲洲呢,也不知道那袖箭射中哪裏了,等下回見到淩雲洲,自己可得好些查看。
淩雲洲心中大為震驚,他可不覺得會是陶宛娘等人。看來陶宛娘的秘密還有很多啊!
翌日早上,淩大鵬發現了推到的靈位,又是急急忙忙跑來找陶宛娘。
“娘,不好了,爹的靈位又倒了,是不是我們做的事情被爹知道,爹生氣了。”
陶宛娘想到自己射中了人,心裏琢磨著,半夜跑她家來的,是什麽人呢?咦,這是什麽?
落在地上的蒙麵布巾,也被陶宛娘發現了,燭燈照射下,她也看到一條撕裂的口子,所以,這就是對方身上的布料咯!
陶宛娘嫌惡地踩了踩,不管怎樣,對方受傷了,估計今晚是不會再來了,陶宛娘收好袖裏箭,安慰地睡覺去了。
回了將軍府的淩雲洲,卻是夜不能寐了,臉上倒隻是擦傷,但如此明顯,隻怕明日就會有人問起了。
屋裏的人到底是誰?
一根,兩根,三根,射出去的袖箭全部撿回來了,咦,上麵有血?
淩雲洲聽得破空聲,慌忙閃身,但麵頰還是被帶出一道血痕,蒙麵布巾也是掉落在地。
“你們做什麽了?”陶宛娘看傻兒子慌張模樣,眉一挑,板著臉責問道。
“那個,那個……娘,我們去相國寺的時候,讓菩薩給你再找個可以依托的人。”淩大鵬支支吾吾說道,“一定是這樣,爹才生氣的。”
陶宛娘是他的發妻,他不僅有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孫子,一個孫女,對於孤家寡人十七載的淩雲洲來說,這一切有些不真實。
想到那個靈位,淩雲洲就來氣,生要見人,死要見屍體,她怎麽能這麽草率地立靈位呢?
“真的,宛娘給我生了個大胖小子!”黝黑麵容的年輕男子,光著膀子笑的合不攏嘴!
淩雲洲猛地驚醒,夢裏的一切很不真切,他還沒有看到年輕的陶宛娘。窗外,月上中天,沒有星星。淩雲洲睡不著了,幹脆起身,換了衣裳,準備夜探陶家了。
輕車熟路地,淩雲洲去了擺著靈位的房間,打起火折子,看到靈位前擺上了新鮮的水果,還一塵不染,心裏就更來氣了。
日日有人祭拜,他站在麵前,卻無人識的。淩雲洲又將牌位給打翻了,臨走的時候,淩雲洲又潛入了主院,自己也說不出來是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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