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二章 身上為什麽有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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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兩啊,比酒樓少,淩大鵬有些失望,但又問道:“那……是哪些活,我真的能幹嗎?”這話語出口,師師就明白了,這是答應了。
“大鵬哥不如同我去看看,我讓管事的同你說。”師師回道,其實哪來的八兩銀子,一個打雜的,五兩銀子撐死了,多的是她貼的。
翌日,淩大鵬去了跟師師約好的地方,遠遠就看到師師已經站在那裏了。
“別生氣,這日子不如意,可能他們也不想我們知道。”淩大虎安慰王紅玉、
“大鵬哥,你來了!”穿著嫩芽綠裙的師師沒有帶她的琵琶,俏生生模樣同淩大鵬笑道。
“嗯,是不是我來遲了?”淩大鵬不好意思問道。
淩大虎跟王紅玉最後自討沒趣地走了,出了門,王紅玉有些憤憤道:“大虎,我們好心過來看看,他們怎麽這樣?”
“我們教司坊的姑娘,都有些命苦,一些小姑娘每日天不亮就要開始練舞,大鵬哥,你說都是長輩犯的錯,為什麽要我們來承擔。”走在富樂院裏的青石板路上,師師幽幽開口道。
淩大鵬不懂這些道道,但聽師師話語裏的哀怨,立馬開口安慰道:“師師姑娘,這……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就不要太難過了。”
“是啊,一旦進了教司坊,我們這些原本官家小姐都成了樂籍,大鵬哥,你知道什麽是樂籍嗎,我們就算是婚配,也隻能嫁給樂工,然後世代為樂籍。”師師哽咽說道,“大鵬哥,我真的很羨慕你的妻子,能夠有你這麽一位熱心腸的丈夫。”
淩大鵬頓時有些心亂如麻,這師師姑娘好慘的身世,這麽可憐的模樣,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了。
“那個……師師,至少,你們賺的錢挺多的,不愁吃穿。”淩大鵬幹巴巴說道。
師師衝淩大鵬慘淡一笑。
“若能有個有情郎相守,我願將所有的錢財奉上的。”師師自語般說道,但隨即,她抹了抹眼角的淚,歉意般說道:“大鵬哥,怪我,跟你說這些,大鵬哥,院中的姑娘都是可憐人,你以後可不要看不起我們。”
淩大鵬立馬擺手,急忙道:“不會的,你們也是逼不得已的。”
師師笑的跟哭一樣,淩大鵬心裏很是慌張,好在師師也沒有說別的了,就同淩大鵬介紹起富樂院中的其他地方來。
師師有留淩大鵬吃午飯的,但是淩大鵬心裏有些發虛,想到家中還有妻兒,就拒絕了。這裏都是好看的姑娘,他有些感覺怪怪的。
回到家中,午飯已經做好了,淩大鵬看著周小雲日漸圓潤的身子跟臉,心裏閃過師師的嬌小模樣,但隨即,他就被兒子叫爹的聲音給拉了回來。
“誒,想不想爹啊!”淩大鵬抱著兒子樂嗬說道。
周小雲坐在淩大鵬身邊,聳了聳鼻子,最後湊到了淩大鵬身前聞了聞。
“你去了哪裏,為什麽什麽有香味?”周小雲板著臉,死死盯著淩大鵬,“你……你……”
“媳婦,你別多想,我今天是去找活了,我找到了活幹,是個庫房夥計,那裏麵都是樂器,就是琵琶啊,琴啊,笛子啊,蕭這些,就算有香味,那也是這些東西啊!”
淩大鵬立馬解釋道,“媳婦,你懷著身子,千萬不要動氣啊,我淩大鵬可不是那種人。”
“再說了,媳婦,家裏的錢都在你手裏,我淩大鵬出去又沒行頭的,不可能會有女人湊過來啊!”淩大鵬還立馬把周小雲給他的幾兩碎銀子拿出來。“你看,都沒動過,我可真沒亂來。”
“幹,我幹,就是我從來沒見過這些,怕出錯。”淩大鵬立馬應下,但也隨即說道。
“無事,我會教你的。”傅管事說道。
“大鵬哥,我帶你到處走走吧,你明日來上工可以嗎?”師師緩緩說道。
師師自然不會同淩大鵬說起這裏頭的區別。
進了富樂院,淩大鵬四處張望,這裏跟他去過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樣。隨處都能聞到香粉的味道,走在路上,還有那咿咿呀呀女子的聲音,以及不知名樂器在那吹拉彈唱的調調。
師師瞥了眼睜大眼四處打量的淩大鵬,雖然生的好皮囊,但眼界的確窄的,所以,好糊弄啊!
“傅管事,這位就是我說過的恩人,他為了幫我,丟了正事,我們不是還缺個庫房的夥計嗎?”師師柔柔地同管事說道。
中年管事打量了淩大鵬,點了點頭道:“小夥子,你幫了師師,我們教司坊也不會虧待你,一個月八兩銀子,無事就看著庫房樂器,有事聽我吩咐,這活你幹不幹?”
而且,富樂院雖說是教司坊下的,但是都是樂工與官妓所居,知道這些的,為了避嫌,也不樂意來這富樂院做事。
“沒,是有來早了,我們教司坊就在前頭,大鵬哥,你要同我過去瞧瞧嗎,我已經跟管事的說了,是有個空出來的位置,一個月八兩銀子。大鵬哥,你要幹嗎?”
淩大鵬立馬點頭回應:“可以的,那勞煩師師姑娘了。”
“傅管事,我先帶大鵬哥過去了。”師師同傅管事說了之後,也就帶著淩大鵬在院中走動了。
跟客人打架,被娘訓斥了也不服軟,被娘趕出酒樓,居然也不慌,淩大虎也覺得自己這弟弟輕浮了許多。
“不過你看他們自個家裏種菜,也是要踏實過日子的,這手裏還有幾百兩銀子,隻要踏踏實實的,日子不會差。”淩大虎想了想,最後說道。
“嗬,我瞧他們過的好的很,周小雲整個人都圓了一圈。”王紅玉嘲諷道,“大鵬一個大男人,什麽都不幹,就在家裏抱孩子,也虧他還笑得出來!”
淩大虎也不知道弟弟這是怎麽了,之前鬧分家,嘴上說不願意,但回頭就買了兩個下人,自個做起大老爺來了。
王紅玉也隻能這麽想,人家小兩口關起門來過日子,她鹹吃蘿卜淡操心,自找不痛快。
兩人徑直回了酒樓,這事也無從同陶宛娘說起,幹脆就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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