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十一五章 你疼的不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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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淩雲洲的近況,被陳彬盡數傳給了在朝天宮的長公主。
    “你說他養了個小娃娃在府裏頭?”長公主忍不住皺眉,“我怎麽記得他並不喜歡孩子,這孩子是他的小孫子?”
    “是的,淩雲洲的二兒子納了教司坊的官妓為妾,這讓淩雲洲大為光火,似乎與那陶氏起了爭執,淩雲洲近日除了公務,都在家中帶孩子了。”陳彬回稟道。
    長公主聽著陳彬回報,憤憤折斷了手裏的筆。
    “辜負了本宮十載,他倒是過上了含飴弄孫的日子,他這是老了嗎?”長公主咬牙說道,“陳彬,你說他跟陶氏是不是還想著重修舊好啊!”
    “屬下不知,那陶氏在瑞王妃名下的酒樓做事,摘星樓已然是京城最火熱的酒樓了。而且,這摘星樓搞出了很多新花樣,讓其他酒樓效仿。”
    “也就是說陶氏過的很好咯!”長公主很是來氣,那麽一個市井味的鄉野婦人,到了京城之後,居然過的如此之好?
    “她做菜很厲害是吧,你說一個人的手要是拎不起鏟子了,還能做大廚嗎?”長公主幽幽道,“陳彬,我要你廢了陶氏,別讓她死了!”
    “那……斷了她的手筋?”陳彬想了想,試探問道。
    “嗯!”長公主應了聲,又端詳起自己玉白如蔥的手,淩雲洲就算跟陶氏不複合,她也氣不過,要是沒有想起陶氏,要是陶氏不來京城,他怎麽會負她?
    陳彬領命下去,下手之前,他去摘星樓吃了幾頓,想到以後可能吃不上這麽好吃的飯菜,又有些遺憾。
    “掌櫃的,能否引薦下你家的大廚?”陳彬想著自己要動手了,在動手前,還是誇一誇陶氏的手藝吧!
    “可是這飯菜不合口?”魯能看著吃的挺幹淨的兩菜一湯,不明所以問道。
    “不,是飯菜很好吃,以後可能吃不到了,所以我想見見你們的大廚!”陳彬意有所指般說道。
    這話聽著怪怪的,魯能瞧了眼陳彬,這人該不會重病了吧!
    “飯菜是由我們廚房的兩位大廚共同做的,不知道客官是要見哪位?”
    “姓陶的那位。”陳彬說道,“之前開過小飯館的。”
    魯能立馬心領神會般應道:“客官稍等。”這怕是以前陶宛娘小飯館裏的客人吧!
    正在做菜的陶宛娘一聽是老客戶來找她,也沒多想,把手頭的活交托給王紅玉,就去見了。
    不過,這人麵生的很,不像是以前來過小飯館的。
    看到陳彬之後,陶宛娘心裏覺得奇怪,這人雖然穿著便服,但那坐姿以及手放著的姿態,都不像一個普通人。
    “這位客官,我就是陶氏,摘星樓的大廚,可是飯菜有什麽問題?”陶宛娘上前客套問道。
    “不,菜做得很好。”陳彬不留痕跡般打量了陶宛娘全身,心中也鄙夷,一個帶著油煙味的婦人,麵帶油光,竟然讓淩雲洲辜負了長公主!
    陶宛娘捕捉到那一瞬而逝的殺意,心中驚訝,這人,跟自己有仇?
    “這是賞你的,你的廚藝很好。”陳彬給出了一錠銀子。
    “多謝客官,既然覺得我做的菜好吃,那以後常來就是了。”陶宛娘沒有去拿銀子,這人給她感覺有些奇怪。
    “以後怕沒機會了。”陳彬說道,又是將銀子往前一推,“收下吧,你用得著。”
    陶宛娘就把銀子收下了,客套說道:“客官的飯錢就在這裏頭了,那客官慢走,我回廚房做事去了。”
    “不用,飯錢我會另給。”陳彬有些遺憾得看了眼陶宛娘,平靜說道。
    真是一個奇怪又危險的人,陶宛娘直覺告訴她這個人有問題。回了廚房,看到積壓的菜單,她暫時將這事情給拋之腦後,先忙了起來。
    午後歇息的時候,陶宛娘一個人在休息室,想到陳彬那一瞬間的殺意,心中未免起了疑心。
    “莫非是我這酒樓生意太好,有人想把我給除了?”再想起那日幾大酒樓掌櫃前來質問休息日的事情,陶宛娘立馬打開了交易係統。袖離箭能夠防身,但萬一對方是功夫極高之人,一時不能擊殺,就會後患無窮。那有什麽東西可以呢……一件件冷兵器看過去,陶宛娘都覺得不夠方便,最後,她落在了一把左輪上。
    咬咬牙,買了,在生死麵前,隻有這東西能一擊致命!
    休息室裏,陶宛娘拿著左輪,將一匣子彈全部上膛,這東西小巧,放在身上也不會被人看出來。
    接下去的幾天,陶宛娘看似風平浪靜,但心裏還是提防著的。
    不過每日早出晚歸,都是由兒子駕車出來,所以,會不會讓背後之人沒有空下手呢?
    陶宛娘是個急性子,感知到危險後,若不解決,她就一直存疑著。
    “你們先去酒樓,我去菜場看看。”這日去酒樓的路上,陶宛娘看到不遠處的菜場,就同淩大虎說道。
    “娘,要不我陪你?”王紅玉想著自己在,若是陶宛娘要買東西,她還能拎一下。
    “不用,我不買東西,就看看,你們先去酒樓,把該做的事情做了。”陶宛娘爽快得下了馬車,揮了揮手催著淩大虎趕緊走。
    她落單了,背後的人是不是該動手呢?
    走在巷子裏,陶宛娘心裏想著,她還有意拐了拐,饒了路。
    “盯了幾日,你自己落了單,就怪不得我了!”一個蒙著麵的男人從牆頭跳下,攔住了陶宛娘的路。
    “你是誰,想幹什麽?”陶宛娘故意後退幾步,麵露驚慌道。
    “放心,不會殺你,就是讓你以後做不了菜。”蒙著麵的陳彬緩緩上前,為了做這個事情,他還向皇上告了一段時日的假。
    “你是哪個酒樓請的人,斷人財路,等於謀人性命,你不懂嗎?”陶宛娘雙手負後,擦哢上膛,卻也故意拖著時間。
    “陶掌櫃不用猜了,你永遠都猜不到是誰,你若乖乖站著,也就疼一下的事情。”陳彬步步上前,匕首已經出鞘。
    “是嗎,那你也疼一下吧!”陶宛娘說著,直接對著陳彬扣動了左輪。
    陳彬立馬閃身,聽著破空聲響,在他麵頰上火熱帶過,還不及抹臉上的血,又是一顆又一顆暗器朝他射來。
    “砰砰!”陶宛娘連開三槍,命中一槍,打在了陳彬胸口,看著陳彬倒地,開始吐血,她也冷眼看著。
    “抱歉,你疼的不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