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站:豬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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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管許初彤怎麽知道的,不外乎就是宗慕晨告訴了李東槐,李東槐又找了許初彤。

    孫岩玫覺得宗慕晨這人有時候挺搞笑的,夫妻吵架她還沒和親閨蜜抱怨呢,他倒先找了自己的兄弟,真是一點委屈都不肯自己擔。

    孫岩玫掐頭去尾把宗慕晨誤會她做了人流手術還在醫院亂發脾氣的這一段告訴許初彤,許初彤給這兩個人直接就整懵了。

    “一句話的事,你們真有意思製造這種誤會,你們是覺得氣死其中一個日子會開心一點,還是人生如此才是樂趣?”

    “我就是生氣他一進門一句話不問就指責我,這種狗男人你說不把他氣死我對得起我自己受過的罪嗎?”

    許初彤知道孫岩玫這樣兒的,她好像天生有根反骨,她其實很有眼色,但若是對方讓自己不爽,明知道別人想聽什麽,她非不說,還朝著另一個相反的方向越說越亂,故意氣人。

    無論是宗慕晨還是孟繁錦,她都是這個套路,你們不就是想聽我說好話供著你們嗎,不尊重我讓我不爽,我偏不!

    “人爭一口氣,我是不知道當年怎麽結的這個婚,他對我連最基本的了解都沒有,你說我就讓他一直誤會孩子沒有了,自己帶大小寶貝好不好?”

    許初彤這次沒有反應迅速的直言直語,而是等了一下方才開口,“玫玫,一個人帶孩子很多困難,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如果有選擇,當然是夫妻共同養育孩子更輕鬆,而且孩子的親情觀也會更加平衡。

    “玫玫,若非一定,婚姻這個事情你要考慮清楚。”

    孫岩玫被許初彤語氣當中的認真搞的緊張了一下,這很不許初彤,她素來大大咧咧,很少有她特別在意的事情。

    “彤,你今天怎麽了,不要擔心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清楚自己的底線在哪裏,你照顧好自己和安然,我聽醫生的,能出院了就回寧城找你。”

    許初彤大概也意識到了自己突然的轉變風格很容易讓孫岩玫緊張,旋即爽朗一笑“行,我和安然等你!”

    這邊,李東槐被許初彤趕出家門,春風瑟瑟,比不過他此刻內心的蕭索。

    已經晚上十點多了,回家是不可能的,他還不如宗慕晨和家裏的關係和諧,因為和許初彤結婚的事,家裏和他的關係可以說是岌岌可危,稍有一招不慎,有可能就是斷絕家庭關係的結果。

    從物質層麵上說,他倒是不怕父母及家人的威脅,可若非萬不得已,他不想走到這一步,許初彤值得所有人的愛護,他不想隻是第一道關卡就讓她背負沉重的負擔。

    想起許初彤,李東槐對她還是有些埋怨的,隻相信自己的腦子和心,從來沒有坦然的依靠過他這個人,不然今天這事不會這樣。

    可埋怨歸埋怨,都是少的可憐的情緒,真追究起來這事還要怪宗慕晨,喝點酒一點姿態都沒有,發酒瘋挑撥他和許初彤的關係,實在是可惡。

    一腳油門的事兒,李東槐很快找到了宗慕晨的地盤。

    宗慕晨自個兒喝了一瓶多,男人吧,再多問題喝一瓶酒安穩睡一覺,醒來之後隻要自己還是自己,像和老婆吵架這種事,隻要是在原則之內的,不了了之的可能性很大。

    宗慕晨在衛城受了一肚子的氣,回來喝了點酒和李東槐撒完酒瘋,從許初彤口中得知了不同的信息,心情早都沒有剛回來時那麽差了,而剛有好轉,當機立斷就要給孫岩玫打電話,手機才拿出來還沒有撥通,門外傳來敲門聲。

    李東槐敲了三次沒人來開門,站在外麵土匪似的叫囂“我知道你在裏麵,給老子開門。”

    這是儼然把自己當成是追命要債的了。

    宗慕晨起身,雙腿拌蒜,距離門口沒有多少長度他走的磕磕絆絆,“給誰當老子呢,爸爸沒教過你怎麽做人麽?”

    李東槐一腳踢開這醉鬼,“喝的傻逼似的還不忘占老子便宜,你是活該讓孫岩玫氣死。”

    李東槐這一腳不重,喝了酒的人重心不穩,跌跌撞撞的後退了兩步。

    “你他媽的說什麽,爸爸今天教你做人。”

    話落一個生撲,李東槐不備差點沒讓宗·相撲選手·慕晨狼狽的撲倒在地。孫岩玫現在跟宗慕晨身體裏的一顆炸彈似的,說不好踩到什麽點就要爆炸,誰碰誰死。

    李東槐被酒鬼逼的節節敗退,笑罵“你這神經病,給老子滾開。”

    又吵又鬧這就是朋友,當兩個人安穩的坐在茶幾前,已經又過去了十幾分鍾,給孫岩玫打電話的事,被宗慕晨暫且拋到了九霄雲外。

    “誰和你說孫岩玫懷孕的事了?”

    李東槐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杯夾在指間,修長白皙的手指,指骨均勻,暖色的燈光下倒像一副漂亮的畫。

    宗慕晨煩躁的嘖出聲音“還說呢,你把爸爸折騰苦了你問我?”

    李東槐又想一腳把這廝踹出去了。

    “快說,這很重要!”

    宗慕晨搖搖晃晃的又喝了一杯,“李歡槐,你妹妹,不是你跟她說的?”

    晃動的高腳杯停止,李東槐如夜的黑眸閃過一道光,修長的手指往掌心攏了攏。

    “她和你說孫岩玫不想要孩子?”

    宗慕晨在腦海當中使勁的回想,好像也沒有明說,就暗示他孫岩玫做事背著他,一定是不想要這個孩子了,然後他打電話阻止,電話一直無法接通,跟著飛車趕到醫院,就看見她躺在病床上的畫麵,怒火中燒自以為她已經做完了手術。

    “也沒有,她說你們不讓我知道,推測是不是事情有變,讓我趕緊去衛城看一下。”

    李東槐瞠目“所以你在醫院找到孫岩玫,不問緣由不讓解釋,一口咬定人家是劊子手?”

    宗慕晨心虛的不說話,腦子再亂這時候也知道當時自己太過衝動了。

    “宗慕晨,你長腦子了嗎?”

    明知道他妹妹就那個德行,碰上孫岩玫和許初彤這一對好朋友,不是刺撓一個就是開戰一雙,他輕信她的話就罷了,親自去見了一趟孫岩玫,連人家一句前因後果都不聽自己和自己生氣又回來了。

    操,這種豬隊員已經沒救了,放棄治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