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奇怪的哨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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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車裏一片沉寂。

    白錦墨打了一下方向盤,便率先開口,“辰辰,放心吧,她不會有事的!估計太瘦,血糖低!”

    見對方不說話,白錦墨立刻換了一個話題。

    “你說……the  kg會參加比賽嗎?”

    “會!”牧星辰微動下肩膀,雙眼似合非合。

    而且贏得了比賽。

    這一切,他都經曆過。

    白錦墨愣了一下,偏頭看了眼牧星辰,嘴角稍有得意,“我信!”

    前麵紅燈,他踩了一下刹車,將左邊胳膊拄在下巴上,摸了摸胡茬,“你小子,從小嘴巴就跟開了光似的,說什麽都靈!”

    牧星辰動了下嘴角,有些苦澀。

    不僅如此,未來兩年發生的重大事件,他都很清楚。

    但同樣,有些不好的記憶,也在心底裏揮抹不去。

    --

    白錦墨開車有些快,一個急刹車,陸伊從座位上倒了下來。

    起身後,恍惚的看著眼前兩人。

    “你暈倒了,辰辰說你是他同學,就把你放到了後座上。”白錦墨翻出一小瓶礦泉水,遞給陸伊。

    看著外麵的馬路,已經回到了伊江。

    陸伊按了按頭,說了聲“謝謝”,腦海裏還想著剛才哨聲。

    “我們趕時間,就停到路口了!”牧星辰在副駕駛,頭也不回的說道。

    陸伊點點頭,厚重的劉海下翻了個白眼。

    畢竟同學一場,連個罩麵都不打一下。

    “你們為什麽在禹村鎮?”陸伊好奇。

    白錦墨看了一下後視鏡,解釋“哦,陪辰辰過來辦點事……”雖然他也不知道辦什麽事。

    但一眼掃到牧星辰冷著的臉,他又迅速的閉上了嘴。

    這一切陸伊都看在眼裏,她知道牧星辰對他很有敵意。

    但畢竟有“小辮子”握在他手裏,就不再多問什麽。

    車子停到她經常等公交車的地方,陸伊便下了車。

    回家的路是一個坡道,通往別墅區,走路十五分鍾就到了。

    坡下,有一個小商店,就在岔路口處。

    陸伊想起在禹村鎮的哨聲,抱著試試的心態,走了進去。

    她搜刮了店裏各種能出聲的哨子,塑料的、不鏽鋼的、長的、短的、大的、小的,放在嘴邊一個一個吹,都吹不出之前聽到的動靜。

    有些氣餒,她將這些哨子一股腦的倒在收銀台,胸前垂著長發,帶著些許的失望,“結賬!”

    “二百!”老板是一個老太太,坐在櫃台內,抱著個熱水袋,津津有味的看著電腦裏的“婆媳大戰”。

    陸伊翻了下兜,隻剩下一百元。

    她淡淡的吹了口氣,這時候萬萬不能慌,也不能露怯。

    “這些東西成本也不高,八十吧!”陸伊仰起頭,開始還價。

    “一百八!”老太太盯著電腦,沒有回頭。

    陸伊捏了捏手裏的錢,講價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堅定不移。

    “八十!”

    “一百五!”老太太瞟了一眼陸伊,撇撇嘴。

    “八十!”陸伊繼續說道。

    “哎我說你這孩子怎麽回事啊?”老太太一下子從凳子上坐起來,盯著陸伊。

    翻了個眼皮,從櫃台那出一個塑料袋,邊裝邊說,“一百元最低了!”

    陸伊鬆了口氣,接過袋子,將一百元紙筆放到櫃台上。

    “那就送我兩根香腸吧!”說完,陸伊從櫃台上的塑料桶裏,抽出兩根香腸。

    “嘿,我說你這孩子!”老太太把熱水袋撇到一旁,臉上的皺紋揉成一團,“虧你還是住在別墅區的,這麽小氣!”抱怨完,還不忘瞪她一眼。

    陸伊一臉無所謂,將一根香腸掰成兩半,用牙齒撕斷外皮,笑了笑說,“別墅區誰來你這兒買東西?也就我是常客!”

    --

    陸伊剛進院子,陳家禾的車也正好進來。

    司機停好車,他從車子上走下,披著個羽絨服。

    陸伊沒想到陳家禾這麽早回來。

    本以為他會直接進房間,沒想到在陸伊身前停了下來。

    “聽說今天你去看她了?”陳家禾聲音厚重,帶著威嚴。

    陸伊自然知道“她”指的是誰,就點了點頭,

    “下次不要去了!”陳家禾扶了扶金絲框眼鏡,“你小姨狀態不好,最近轉院,我不希望你再跟她接觸。”

    “為什麽?”她不明白。

    聽林嫂提過,陳唯伊是她小姨帶大的,高一的時候才來到伊江。

    按理來說,陳唯伊跟小姨的關係好得很。

    “因為她有家族遺傳性精神病!難道你想也跟她一樣嗎?”陳家禾提高了音量,厭煩的抬了下眼皮,開門進入別墅。

    陸伊收起嘴角,目光輕晃了一下,頓時明白了一點事。

    陳家禾之所以偏愛陳可文,難道其中一點是因為,陳唯伊有一個家族遺傳精神病的親人嗎?

    客廳裏。

    桌子上擺著很多菜,旁邊還放著未拆開的大蛋糕。

    “林嫂,動作快一點,客人一會兒就到了!”滿客廳都是趙彩欣尖銳的嗓音。

    陸伊上樓,恍惚才想起,今天是陳可文生日。

    怪不得陳家禾今天這麽早回來。

    她嘴角發出一個冷笑,略有些心酸。

    樓上。

    陳可文房門虛掩,能看到張楚菲也在裏麵。

    陸伊收回目光,直接進了自己的房間。

    不一會兒,陳可文慌張的上樓,衝進房間,裏麵發出重響,好像有什麽東西掉在地上。

    “可文,我就是想看一下vi老師的鋼琴譜,你至於這麽緊張嘛?”張楚菲不滿。

    “可是表姐會偷啊!”陳可文聲音不大,卻語氣輕蔑。

    “你……哼,我隻是想看看手表什麽樣,看完就還你,誰知道竟然是假貨。別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就是故意放在洗手間的,想陷害陳唯伊。”

    聽到這話,陸伊關門的手停住,虛掩一道縫隙。

    “是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不問自取即為盜!”假貨不假貨,陳可文絲毫不在意。

    陸伊已不想聽這些了,輕輕將門關緊後,將袋子隨意放在地上,整個人有些疲憊。

    她打開櫃子,裏麵零星的幾件,但還是挑了一件灰色衛衣和直筒牛仔褲。

    換褲子時,一個鑰匙從兜裏滑落。

    她撿起來盯著許久,並不記得曾經放過。

    猛然想起上午張牙舞爪的女人……

    陸伊才反應過來,女人當時跑出來,原來就是這個目的!

    可是一把鑰匙,又代表什麽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