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就當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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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清楚。”

    宋如意仔細回想著那天的情形,好像一切都很正常,沒有什麽特別奇怪的地方——

    除了,那時候被那裴姚撞了一下?

    難道,是裴姚,是宋合歡,是宋合歡要栽贓於她!

    看著灰姑殷切的眼神,宋如意那嘴邊的宋合歡的名字好像就要說出去了,然而看見灰姑的眼神,她又想起,宋雙偏愛宋合歡,這灰姑跟著宋雙,潛移默化的也就喜歡著宋合歡吧。

    “好吧。”

    宋如意眼眉低垂,她心中暗暗想,靠人靠天不如靠自己,既然是這個金粉作怪,那麽她就一定要弄清楚。

    於是乎,宋如意便佯裝自己很是傷心的樣子,然後哭喪著臉對著灰姑說“灰姑,我實在也想不起來了,你有沒有那個金粉的樣本,我想看看。”

    “樣本,那是什麽東西?”

    灰姑疑惑的眼神掃到了宋如意的臉上,宋如意這才知道自己又是說錯了話“就是,那個金粉,你有嗎?”

    “那個金粉現如今被女皇手下的衛士所收著,已然是遞交給了大理寺卿。”

    灰姑擔憂地看了宋如意兩眼“我怕是沒有那個所謂的金粉啊。”

    “那灰姑你又想從何查起?”

    宋如意看著灰姑都已經是對於自己不自信了,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才是慢慢地又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好吧。”

    “如意,你倒是不要想這麽多,我一定會幫你的。”

    “灰姑,你為什麽要幫我,好像,我與四殿下的事情,都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宋如意見自己連金粉的樣本都搞不到,還談什麽接下來的調查,整個人倒是更為沮喪了。

    “灰姑,那我回去了。”

    宋如意看著麵前這像一個狗洞子一樣的通道,這才咬了咬牙,自己趴著匍匐了進去。

    “好黑。”

    宋如意看著前方微微的亮光,這才是朝著亮光的地方爬了過去。

    “如意,我會定日將飯菜放到這裏,這幾日,就辛苦你了。”灰姑的聲音從宋如意的身後響起,宋如意這才是慢慢地停了下來“好的灰姑,我會好好的照顧自己的。”

    語罷,灰姑便啪的一聲,將那通道的另一端給堵住了去。

    宋如意無奈,隻能是往前爬,那光亮好像就在眼前,一點一點的接近著。

    她好不容易爬到了那裏,便一下子推開了木欄柵,這才發現,這木欄柵原本就在自己的床榻旁,自己卻從來沒有注意到,書祺閣之中竟然還有這樣的一個通道。

    好久都沒有繼續到書祺閣了,好像這裏的一切都沒改變,但又好像一切都改變了。

    是的,是變得蕭條了。

    宋如意輕輕地從那個木欄柵爬了出來,滿眼之中,現如今隻剩那感慨。

    原本欣欣向榮的書祺閣,雖然整個書祺閣不太受宋雙的待見,但是起碼也是有很多的小廝來來回回的做做打理,現如今,卻是一個人都沒有,整個書祺閣,變得是異常的蕭條。

    原來就是這樣。

    畢竟她宋如意是女皇親臨,且親口傳了口諭要求全城通緝的人啊。

    宋如意苦笑了一聲,卻是輕輕地坐到了自己的榻上。

    她想起了半個月前,自己剛剛穿到這個遊戲之中,看著白柔欣喜的麵容,感到萬分的心安。

    現如今,所有人都想將她宋如意捉拿歸案,任何人都想將她宋如意給趕盡殺絕,就連她身邊最可愛的白柔,他們也是不放過。

    “白柔,你本不該死,都是因為我。”

    宋如意一下子跌在了榻上,滿腦之中,全部都是想的是所有有關於白柔的剪影。

    感覺就像是一場夢,宋如意輕輕地舉起手,那細微的陽光就那麽透過她的手指縫,那房間之中因為很久無人打理的灰塵還在肆意的飄揚。

    好像白柔的消失,就這樣,輕而易舉。

    她好像就這麽從她宋如意的生活之中消逝了。

    雖說白柔是個紙片人,但是在現在看來,白柔對於宋如意來說,就是一個有血有肉的人物。

    這個人的生命,在皇權之前,就是這麽的輕如鴻毛。

    如果她宋如意有朝一日擁有了這樣的權力,她定不會就如此這般不分青紅皂白的草菅人命。

    她閉上眼睛,好像白柔的氣息就還在這個房間之中盈盈不散。

    想到這裏,宋如意感覺自己滿眼的都是針對於自己的諷刺——

    當初不知道怎麽就這麽陰差陽錯地穿到了這個遊戲中,為了避免在玉女蹬梯的酷刑之中死去,她做了好多人的舔狗,甚至對於蘇初、方悅秦、洛清川,甚至還有那有了媳婦的沈至霜。

    她都一一接觸了。

    可是她就是因為接觸的這些人太多太雜,反而忘記了自己的初心,也忘記了這個世界之中,真正的宋如意身邊的人是多麽的彌足可貴。

    她好恨自己,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看著這已經蕭條不堪的書祺閣,她陷入了前所未有的絕望。

    也許這一切,都不應該發生吧。

    宋如意仔仔細細地想著那日發生的情景,更是確定了那日裴姚是故意的把自己碰了一下,還有,那祝嫦和皇駙官交頭接耳的時候,那皇駙官悄悄遞給那祝嫦的錦囊。

    難道說,那祝毓身上的金粉,是祝嫦給祝毓潑灑上去的?

    想到這裏,宋如意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

    想當初,祝毓狩獵並沒有按時歸來,然後祝嫦自告奮勇去接

    難道從這個時候,這祝嫦便盯上了祝毓,便是要下手。

    那麽這金粉,肯定是有吸引蛇蟲的誘素。

    想到這裏,宋如意好像隱隱約約有預感,並不是她和祝毓有關係

    而是宋合歡和祝嫦!

    想到這裏,宋如意好像一下子捋清楚了這兩者的時間線,這一來一往的事情好像也是變得明了了起來。

    然而。

    宋合歡身後有宋雙。

    祝嫦身後有皇駙官。

    這又算什麽呢?

    她宋如意就像是一隻渺小的螻蟻,好像麵對麵前這兩個強大的敵人,她什麽也做不了。

    這祝嫦和宋合歡從小就在一起玩耍,現如今,怎就抓住了她宋如意和祝毓的這一點點的小互動?而舍本逐末的選擇性忽略祝嫦和宋合歡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