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兩年後(肖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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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後。
荒廢的百畝荷花,形態各異立在池塘中,塘中碧波蕩漾,清晰可見魚兒在打架,小蝦在蹦躂。
一片池塘,紅藕香殘。
“六小姐,吃不。”男子甲剛下池塘,便摘了一顆蓮蓬遞了過去。
“很甜,我們樓蘭沒有種過,我們也隻有在皇室宴會上見過它,從未吃過。”男子乙說的有點可憐,扒了蓮蓬,吃了起來。
“額,找嫩點吃,和蓮蓬都老了,再遊進去一點,這裏很容易被發現的。”肖棠華搖了搖頭,這兩憨批瞬間有點可愛呢。
“會遊泳嗎?我們去那邊。”肖棠華指向老遠之處的一處涼亭。
“六小姐,我們樓蘭都是沙漠,沒有山川也沒有河流,所以,不會。”男子甲看向男子乙,有些無能為力。
“你們是你家二公主派來搞笑的嗎。”肖棠華就這樣跟著這兩人泡了一下午的水,知道夜深才鑽了出來。
肖棠華也是無語,鳳上邪為什麽會派這麽兩個人給她送東西,東西剛到手,就被人追殺,也是醉了。
鳳上邪樓蘭國的二公主,相貌跟21世紀的她,有著一模一樣的皮囊,十五年前,六歲的她,在半夜荒救了帝凰戰和夜千塵。
入秋的天啊,凍的她直發抖,吃了一個蓮蓬,她更冷了。
然,此時的肖棠華,發燒燒到她懷疑人生。
三人找了一處驛站,買了三匹馬,直奔肖府而去。
西蜀,肖府,戌時。
夜黑了下來,肖家大門口掛上了一排燈籠。
“六小姐,這就是你家啊,比我們公主府都大。”兩男人目瞪口呆的看向肖府四周的院牆,有些不敢相信。
你們公主府得多窮啊。
“崖崖,敲門。”肖棠華坐在馬上拉著馬韁繩。
“哦!”甲崖崖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上大門前,敲了敲門。不愧是將軍府,就連大門都比公主府的大門還要氣派。
所以說,你們公主府到底有多窮啊。
“誰啊,哪裏來的要飯的,給你銀子,去買點吃的,別來了。”說完,果斷關門。
“……”懵逼三人組。
“六小姐,你家看大門的,居然拿銀子侮辱我?”崖崖有些很莫名其妙,看著手中的銀子,帶著委屈特別不爽。
“額,等會我教訓他。”肖棠華下了馬,直衝大門敲來敲去。
“咯吱,放肆,這裏是肖府,你誰啊。”看門的小廝推了肖棠華幾把,手中拿一根掃帚,準備打人的節奏。
“六小姐,該不會,你們家家仆都不認識你吧。”乙圭圭看了看肖棠華又看了看門口的小廝,特別疑惑。
“什麽,六小姐,我們家小姐也是你們能冒充的,我們家小姐現在可是夜王妃,現在身在帝北,年初五舉行婚禮,你們冒充就要有個冒充的好理由,快走快走。”小廝更加不給臉色。
啥玩意,年初五,肖棠華怎麽覺得,這個日期是炸她的呢,這個當事人居然毫不知情。
“崖崖,圭圭,給我綁了,還有進來的時候,關好門。”肖棠華也懶得費口舌直奔府內而去。
“是!”
“我告訴你們,這裏可是肖府,你們敢闖一個試試。”小廝被架著,怒喊著。
華染閣。
“荼靡,荼靡,荼靡。”華染閣外,肖棠華扯著嗓門喊著“荼靡應該不在肖家才對啊,不對啊,帝凰戰都來西蜀了,她怎麽不回來。”
“誰啊,荼靡不在,小,小姐,小姐小姐,你怎麽回來了,怎麽弄成這樣了,快進屋,快進屋。”冉竹見這般不堪的肖棠華瞬間沒忍住,哭了起來。
冉竹是母親陪嫁丫鬟,四歲時,在老家臨北那段時間,肖棠華就是跟著她和大夫人身邊長大的。
“這怎麽還哭上了呢,剛才在門外,小廝都不讓進去,還,還說我說騙子,也隻有冉竹姐能認出來我,冉竹我想洗個澡,你去安排一下,還有,我兩個朋友在門口,你去處理一下。”肖棠華進來房間,關上門,脫了衣服。
“好,好,我這就差人準備,還好大夫人吩咐過,華染閣的東西一律吃的用的不能缺少。”冉竹從衣櫃中拿出一套白衣裙,準備好了鞋子,處理好一切,這才走出房間。
“母親有心了。”肖棠華看著房間熟悉的格調擺設,頓時有一絲嫉妒,她有種嫉妒肖棠華所擁有的一切。
不出一柱香,整個清冷的肖府頓時熱鬧了起來。
肖棠華剛洗漱完,不出一炷香時間,父親跟著母親,齊媽媽跟著祖母,二哥和三哥,都匆忙的來了這裏。
吃的,喝的,用的,再次接踵而來。
兩年沒見的一家人,目光如炬的盯著她,弄的肖棠華有些不適應“二哥,三哥,我那兩個朋友,你們安排了嗎。”
“妹妹還是好好的吃你的飯吧,他們兩個早就安排好了,妹妹的朋友就是我們肖家的朋友,自然不會虧待。”說話的三哥,肖子兮,他這次對自己的態度,發生了特大的改變“長高了不少。”
“華兒,慢點,沒人跟你搶,這是你最喜歡的荷花酪。”祖母坐在桌子一角,夾了盤中荷花酪遞上盤中“嗯,頭發都及腰了。”
“對,華兒慢慢吃,不著急,這是蓮藕排骨湯,你不是說你最喜歡嗎?”司徒蘭湘上前舀了一碗蓮藕排骨湯端了過來“又漂亮了許多。”
“還有這白鰱,特別新鮮,華兒嚐嚐,爹給你剃刺。”肖雲策,坐在另外一角,拿著筷子和勺子,剃著魚刺,剃好了,夾在肖棠華麵前的盤子中“多了一副男兒身上俠骨柔腸的氣質。”
“知道妹妹喜歡喝酒,這是二哥收藏的荷花酒,嚐嚐,放心,全家人同意你喝酒,但是,隻準小酌即可。”二哥肖子寒從懷中取出白色酒壺,倒上一盞“妹妹兩年未歸家,是不是覺得,還是家裏最好。”
“嗚嗚嗚,嗯嗯,還是家裏好。”肖棠華有些難受,眼角的淚湧了出來,拿起筷子,吃了起來。
“怎麽就哭上了呢,這不是回到家了嗎?放心,回家了,沒人敢動你。”肖子兮一個摸頭殺送了過去。
“謝謝三哥,對了,哥,你可認識這個圖騰。”肖棠華沾上杯中酒,用筷頭在桌上畫了四筆“這是像什麽,老虎還是獅子啊?”
兮“嗯,從未見過,二哥見過嗎?”
寒“嗯,沒見過。”
“啊?二哥三哥都不認識嗎?”肖棠華若有所思的吃著碗裏的米飯,隨後端了眼前的排骨湯喝了起來“那爹……”
“爹,你沒事吧,你是不是見過它?”肖子兮上前看著父親。
“不是見過,而是……它一直就在我們身邊,華兒,你說的這個圖騰,具體是不是這樣。”肖雲策用麵前的魚刺擺出了一個完整詭異的圖騰。
“是!爹,它……它背後的主人,是誰,跟我們肖家有何恩怨,又或者,跟我有什麽關聯?”肖棠華放下筷子,目光轉向肖雲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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