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端不平這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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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還知道回來?”

    時雨一進門,時玾劈頭就是質問,知道她今天出來,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才回來,是嫌不夠丟人出去丟人現眼嗎?

    時婧也在。

    “姐姐,你回來了。”

    時雨看見時婧就討厭,可是沒有人相信自己話,家人不信,警察不信,唐爍也相信她。

    “啪!”時雨毫無征兆的給了時婧一記耳光。

    “你為什麽說謊?”

    “你夠了,不要什麽事都推到別人身上,我已經調查過了,她那天在家裏,根本就沒有出門。”

    時玾見時婧捂著臉頰,這一巴掌猶如打在了他的身上。

    “我還是你親生的嗎?你不相信我,卻相信她。”

    時玾的臉色難看極了,可是他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偏袒時婧。

    一想到洪嫦的話,再看看時婧嬌弱的模樣,罷了,終究是自己欠她們的。

    時雨以前從不認為時玾和黎鳳偏心,至少在時淼要結婚之前。

    黎鳳和時玾是那種嘴上能說出花的人,他們在外人眼裏就是喜歡女兒多過兒子的偏心父母。

    “我們也是你好,你做錯了事不承認,現在好不容易你出來了,還不安分守己的帶著,難道一定要全家都被你連累了,才心滿意足?”

    黎鳳為了時淼的婚事,自然是希望時雨的事可以大事化小,但是時雨如果就這樣毫發無損的回了家,唐家人即便現在不追究,不代表以後不會。

    時淼才是時家的長子。

    “要不是時淼結婚,我還真看不出,你們是如此的重男輕女,小時候一口一個喜歡女孩,長大就什麽都是兒子重要,既然喜歡兒子,那為什麽還要生我?”

    自從時淼決定要結婚了,黎鳳和時玾眼裏就再也沒有她這個女兒的存在了。

    今天過年的時候,時玾和女友來家裏,各給了她一個紅包。

    身為哥哥給妹妹零花錢有什麽不對的,又不是自己要他給的,嫂子送未來的小姑子一個紅包也沒什麽大不了。

    時雨覺得自己收下沒什麽不對的,況且自己也沒有瞞著時玾和黎鳳。

    可是黎鳳就像是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事,自己拿親哥哥給的過年紅包就好像她身上掉了一塊肉。

    你收了他們的紅包,他們將來結了婚有了孩子,你要怎麽給他們錢?

    黎鳳虛偽的嘴臉表露無疑。

    每當想到這裏,時雨就忍不住的恨得咬牙切齒。

    原來他們也不過當自己是可以給時淼兜底的。

    畢竟嘴上說的好聽點,又不會損失什麽。

    明明時淼從小就是對時婧更好,可是黎鳳總是給她洗腦,說時淼對時婧再好也隻是個麵子,心裏還是知道誰最親的。

    黎鳳越是在自己顛倒黑白,時雨就越惡心。

    難道這麽多年自己聽到的,看到的,都是假的?

    她不想吵架,轉身回了房間。

    “都是我不好,讓姐姐不高興了。”

    “是我們把她慣的如此不知天高地厚。”

    時婧眼含淚水,垂著頭,嘴角卻浮起一絲譏諷。

    第二天早飯的時候,時雨沒有下來吃飯。

    大家都以為時雨是賭氣,加上她平時也不怎麽吃早飯,愛貪睡,誰也沒有在意。

    直到傍晚的時候,時鷹一家人過來做客,打開房門,才發現時雨不在房間了。

    時雨離家出走的消息,最後還是時婧故意告訴了喬笙,喬笙告訴了哥哥喬隱青,沈聽眠才知道的。

    喬隱青知道了,不止沈聽眠,唐爍也知道了。

    “到底怎麽回事?不是回家了嗎?”

    唐爍接到喬隱青電話的時候,也是一驚。

    “昨天姐姐一回來就和家裏人大吵了一架,我勸不住,她一直說大伯大伯母偏心哥哥,氣的大伯母都暗自落淚。”

    時婧眼含淚花,一副人見猶憐的模樣。

    “時婧,唐琪出車禍的那天,你在哪裏?”

    時婧愣了一下,這個問題唐爍問的也突然。

    時婧拿不準他打的什麽主意,可是她一直謹記母親的話,咬死自己在家,加上家裏父母和傭人的證詞,自己也是無辜的。

    “那天我身體不舒服,媽媽就讓我在家休息。”

    “哦。”

    唐爍隨意應道。

    “我先走了,如果有時雨的消息,立馬告訴我。”

    時雨離開家沒有住的地方,住酒店需要身份證,即便是做火車或者高鐵離開洛城也是需要身份證的。

    喬隱青做律師人脈自然更廣一些,做這些事比他更方便。

    兩天之後,還是沒有時雨的消息。

    沈聽眠下午打了好幾個電話,喬隱青因為開會沒有接到。

    離開事務所的時候,喬隱青一出來就看見了沈聽眠的車子停在自己車子旁邊。

    沈聽眠是一個很注重自身形象的人,可是眼前他沒有打領帶,神色疲倦的很。

    “怕你太忙了,就在這等一下。”

    沈聽眠丟掉煙蒂,他也托人四處打聽,這幾天他都是一宿一宿的硬熬著。

    “等找到她,我再好好謝謝你。”

    沈聽眠的聲音帶著沙啞,心煩氣躁加上睡眠不足,這幾天他開著車把洛城大大小小的街道轉了個遍。

    時雨喜歡走在大街上看風景,他幻想著也許自己下一個轉角就可以看見她騎著單車,帶著耳機出現在自己眼前。

    “沈聽眠!”

    喬隱青收起手機放在口袋裏,朝他走了過去。

    “晚上有空嗎?喝一杯吧!我請你。”

    酒吧裏,正式人潮人湧,音樂的時候。

    正所謂,dj一響,爹媽白養。

    “怎麽不喝酒了?”

    喬隱青是知道沈聽眠的酒量,雖然自己能喝,出門在外也敢和人叫板,但是他的酒量絕不在自己之下。

    “戒了。”

    沈聽眠喝了一口加了冰塊的礦泉水。

    喬隱青想起來了,時雨事從來不喝酒的,不僅不喜歡喝,更是也不懂品酒,記得有一次大家聚在一起,自己拿了一瓶珍藏好久的紅酒,別人都是慢慢細品,小丫頭喝了一大口,卻說苦苦的,不夠甜,一杯紅酒下肚,臉紅了,人也暈了。

    “是因為時雨嗎?”

    提到時雨,沈聽眠原本暗淡的眼眸突然變的透亮了。

    右手拇指指了指自己的心髒位置。

    “她,一直在這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