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反正已經撕破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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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雨。”唐琪見到時雨的瞬間就哭了。

    如果不是自己昨天跟新來的護士借了手機,怎麽也不會想到,原來所有的事都不是自己想象中那樣簡單。

    唐爍差點娶了時婧。

    而時雨被冤枉,被趕出時家,雖然慶幸遇到了沈聽眠,可現在她已經嫁人了,卻不是哥哥。

    那些新聞當初鬧得那樣人盡皆知,盡管時候澄清了,還是有不少舊新聞,其中包括很多前期攻擊時雨是殺人凶手的。

    “我不知道,你竟然因為我,受了那麽多委屈,我還以為,還以為你過得很好。”

    唐琪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車禍竟然竟然改變了大家的命運。

    “都過去了,以後都會好的。”

    原來唐家一直都對她隱瞞的這麽滴水不漏。

    “怎麽可能?我出事之後就一直昏迷不醒,你被當成嫌棄人,怎麽可能好的了,我爸爸媽媽是不是做了很多過分的事,說過很多難聽話?”

    僅僅是想想,唐琪就能想象得到當時時雨處在一個什麽的境遇裏。

    唐琪看著如今的自己都是慘,何況一向疼愛自己的爸爸媽媽,也許說不定動手打過她。

    還有哥哥,他們不是都要結婚了,自己還要做伴娘的。

    “琪琪,真的沒事的,你看我現在不是挺好的,都過去了,不是你的錯,真的。”

    “你受了那麽罪,都是因為我,還有我哥哥,你們本來是要結婚的啊。”

    和唐爍的事,時雨早就放下了。

    如果當時他願意相信自己,哪怕說一句話,可是當時的情形下,她明白,她理解,可是她還是渴求唐爍能夠信她。

    就是這樣的矛盾,一麵是理智,一麵是期許

    有些話既然說出來了,就索性說清楚好了。

    時雨緩緩地再唐琪的麵前蹲下來。

    “唐琪,這世界上很多事都不是我們想象中的那樣簡單的,我們都盡量往好的方麵想,好嗎?”

    唐琪是個明白人,更加清楚感情中隻有當事人自己清楚與明白。

    “時雨,假如拋開這些,你真的不愛我哥哥了嗎?”

    愛不愛唐爍?

    時雨驀然覺得,自己對唐爍不知道在什麽時候已經失去了想要共度一生的執念。

    是從唐琪出事後,自己第一時間想要和他解釋,卻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嫌棄,厭惡與憤怒,是從自己站在高高的洛江橋上已死為代價想要他信自己,還是從知道了時婧有了他的孩子開始?

    她自己也不知道。

    兩個人之間不是沒有好的回憶,清晨晚間的問候,一起去看電影,一起逛街等等。

    如果那也算愛的話,那就是愛過吧。

    “琪琪,這世上什麽都有,就是有沒有假如,以前的事,不代表現在和以後,我現在過得很好,真的!”

    “你知道嗎,在我洗脫嫌棄後,我心裏就已經沒有了太多的怨恨,不是我有多善良或者說我多慈悲,壞人會受到法律的製裁,我隻是單純的和自己和解,而且我那不叫原諒,我不想自己活在仇恨裏而已。”

    和唐琪說清楚之後,時雨有半個月都沒有去醫院見她。

    以前唐琪總是纏著唐爍讓時雨過來,可是自從知道所有的前因後果,唐琪就不在天天嚷嚷了。

    人不應該活在過去,盡管過去的決定著現在與未來。

    此時,暗潮浮動之下,洛城已經不再是淨土一片。

    時玾現在已經騎虎難下,進退皆不得。

    所有的正規貸款途徑都拒絕了他,他自認為可以開口提錢的人,都是紛紛避開他。

    隻是躲著他的還好,還有人落井下石,趁機嘲諷的。

    誰讓他平時愛說大話,愛麵子,和人說話有時候總是一副指點江山的樣子。

    和自己無關的事都要插上幾句話,自以為自己什麽都懂,別人都不如自己聰明。

    要是指點別人也算好心,可偏偏是對著別人指指點點,話還難聽。

    時玾也顧不上這些,公司賬戶上的那點錢根本不夠支持幾天的。

    一夜之間,時玾白了頭發。

    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樹倒猢猻散,什麽叫做牆倒眾人推,什麽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偏偏施旌善說好的拿南郊的地作為抵押的貸款遲遲不到賬,人還不見了。

    “施旌善已經回國了,他做的私人飛機,好不容易才查到的消息。”

    幸虧在施旌善常住的酒店派了人盯著,不然即便是他回國了,依舊還找不到人。

    “走,去見見他。”

    時玾扔下手裏的煙頭。

    像是知道時玾要來,客廳裏施旌善已經泡好了茶。

    施旌善看起來氣色確實有些差,據說是有心髒病,時玾倒是有幾分相信他是真的去看病了。

    “要不是我來,還見不到您的麵?”

    時玾來者不善,駱意立刻提高了警覺,想要阻攔他進來。

    “怎麽?這就是你們的待客之道?”

    “駱意。”

    施旌善知道駱意是擔心他,畢竟現在時玾可是在盛怒之下。

    “你先出去。”

    駱意沒有離開,隻是轉身站到了門口。

    “坐。”

    施旌善給他倒了一盞茶。

    時玾看著坦然自若的施旌善,不說軟話。

    “南郊的地你已經拿到了,說好的貸款還請按約定好的給我。”

    時玾現在根本不想多說一句廢話,他隻要錢。

    “錢不能給你,我已經讓人去調查過了,那地的主人原本就是別人,當初是如何過戶到你的名下你自己清楚,我是不會冒著風險做生意的,所以恕我不能給你。”

    “你竟然——。”

    他竟然把南郊的地前後如何到自己手裏的種種調查的如此清楚。

    施旌善說的沒錯,當初南郊的地時玾是拿到了,可是過戶的手續卻是見不得人的。

    “不用懷疑,我施某人也是有些人脈的,很多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非,更何況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

    時玾此刻猶如被人扼住了咽喉,呼吸不暢。

    施旌善繼續喝著茶,他等就是這一天,這一刻。

    “那你說,要怎樣才可以把錢給我。”

    屋子裏開了冷氣,時玾麵前的這杯茶已經涼掉了。

    “噗通。”

    時玾跪在了施旌善的麵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