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深入骨髓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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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家的老宅因為房產證在淩思諾的手上,盡管這件事真實情況是時婧偷走的,可是法院講的證據,時雨並沒有開口要沈聽眠出麵幫忙。

    可是黎鳳也沒有再來她家裏鬧,可是時雨心裏還是有點不踏實,自己不說,不代表黎鳳不會私底下去找他。

    轉眼就到了時群的生日。

    時群生日,也是時家的一件大事,擱往常必定要大開宴席,請上幾十桌。

    不過如今時家不說沒有那個能力,更是沒有臉麵了。

    時雨本不想回去的,況且她覺得自己不回去,他們也不會打電話,可是就在前一天晚上,黎鳳還是打過來了電話。

    時雨一夜未眠,還是決定買點禮物回去。

    時群今天的精神還好,隻不過時雨在他麵前一向不受寵,裝也裝不出來。

    看著時雨買來的東西,時群嘴裏依舊是“亂花錢”等等。

    時雨沒有接話,從以前開始,考上什麽學校,工資多少?存了多少錢等等這些話,好像隻能拿來擠兌她。

    黎鳳見到了她第一句話就是“家裏沒有錢。”

    天知道時雨用了多大的毅力才忍著沒有和她吵架。

    吃飯的時候,原本沒有出現的洪嫦卻突然闖了進來。

    “時雨,我求你了,你去求求唐爍,放了你妹妹吧。”

    洪嫦一進來就先跪在了時雨的麵前,所有人都在,就連傭人都齊刷刷在客廳裏。

    “你先起來,發生什麽事了?”

    黎鳳起來拉著她,不過也是看戲的心態。

    “你這是做什麽?”

    洪嫦跪在的自眼前,時雨有些懵。

    洪嫦當中下跪,並不是為著之前時婧做的錯事道歉,她根本就沒有這份心。

    隻不過是先發製人,當下跪讓時雨有道德上的壓力,看啊,長輩都跪下了,你還能說什麽。

    “我知道對於唐爍後來娶婧婧的事對你傷害很大,可是當時你出了事,為了時家的聲譽,隻能犧牲她去唐家聯姻,說到底兩家在生意上是分割不開的,你就看在——。”

    “那你找錯人了,時婧現在這個樣子,和我沒有任何關係,把唐琪害的那麽慘,如果換做是你,你會怎麽做?”

    一直以來時雨都很羨慕時婧,不管時婧如何作,洪嫦一直都會護著她。

    至少那樣才是父母對待子女的態度。

    洪嫦當然知道唐家人對他們的痛恨,可是自己就這麽一個女兒,再不濟也是自己身上的掉下來的肉。

    “可是,你是她姐姐啊,唐爍或許不會看我們的麵子,可是你,你不一樣啊。”

    當初時雨和唐爍的那會,都看得出來唐爍待她的好,這也是為什麽洪嫦會厚著臉皮的來找時雨,時雨心軟,加上又是被時玾和黎鳳哄騙,捧著長大,隻要別人說兩句好聽話。

    “你是不是忘了,我已經結婚了,你讓我去找他,這是什麽意思?”

    時雨毫不客氣指出洪嫦“沒安好心”。

    自己和唐爍的舊事已經是人盡皆知,又不是什麽好事,沈聽眠再怎麽護著自己,也不會願意自己和唐爍時不時見麵。

    時雨早就時家沒有了親情。

    時婧陷害自己,身為自己的親人居然對自己落井下石,她永遠不會忘記時淼結婚那會,黎鳳是怎樣的嫌棄自己。

    在得知沈聽眠追求自己的時候又是怎樣的態度轉變。

    心狠就是這樣的煉成。

    她自己做錯的事,自己受著,自己沒有那麽聖母心,對於鐵了心要自己死的人還有著泛濫的同情心。

    黎鳳倒是有些驚訝時雨的變化,這還是自己曾經那個心軟的女兒嗎。

    沈聽眠已經門口等她了,好像已經養成習慣了,時雨不喜歡沈聽眠來時家,時玾一家人都是勢利眼,時雨落魄的時候被他們趕出家門,後來證明了清白,又沈聽眠結了婚,時家人立馬變了臉。

    時雨洗了澡,沈聽眠給她吹頭發。

    “是你把家裏房子贖回來的。”

    “不是拿錢,而是用了別的方法。”

    沈聽眠也不掩飾,他知道時雨不會同意自己插手時家的事。

    “房子畢竟是一件大事,況且淩思諾的手段也不清白,我隻是以其之道反治其身。”

    時雨知道淩思諾拿到房子的手段不會正大光明。

    “你沒有和我說。”

    時雨的發至偏幹,很容易就吹好。

    “不是不想說,我知道其他的都好說,但是隻要提起時家,你就會不高興,心裏有火。”

    沈聽眠點點頭,其實時玾在時家的運作之下,已經是最小的量刑了。

    “你知道,我們除了血緣上的關係,連陌生的人都不如。”

    “你還有我,他們對你不好,不重要了,你有我。”

    沈聽眠放好吹風機,剛吹頭發不適合立馬睡覺。

    時雨低頭笑了笑,繼續說道。

    “小時候他們是偏心我一點,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家裏三代沒有女孩了,生下來能不受寵?不過長大後我就剩下從小慣出來一身的壞脾氣,最可笑的就是,他們還要反過來道德綁架。”

    “以前年紀小,不知道怎樣用言語準確的表達自己不滿,現在明白了他們的虛偽和誆騙,卻發現自己能說的都是些傷人傷己的話,要多狠有多狠,還得被人背後說不孝順,白養了。”

    沈聽眠不說話,靜靜的聽著,時雨今天說的話是之前從來沒有和自己說過的。

    他是家裏的獨生子,在親情這一塊,沈謙和是薑慈給了他所有的愛,所以在感情上沈聽眠是自信的。

    可饒是沈聽眠在聰慧,洞察人心,也不能完全親身感受時雨的感覺、

    哭過的時雨見見入睡,沈聽眠拿了溫熱的毛巾給她擦擦臉。

    沈聽眠親親時雨紅紅的眼皮子,心裏的難受不是說出來就可以煙消雲散,就好像從來沒有發生過。

    傷害就是傷害,不管是言語上還是身體上。

    有的人之所以可以大多時候可以侃侃而談,慷他人之慨,就隻是因為針沒有紮在自己身上,不覺得疼,這種人一旦涉及到自己的利益,蹦躂的比誰都厲害,叫嚷的比誰嗓門大。

    但是他們大多人都沒有同理心,或者就連事不關己,閉上嘴巴的自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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