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月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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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後來,殷國滅亡,母後吊死椒房殿,父皇和宸妃自 焚於紫極殿。

    到最後,父皇都是選擇了那個女人。

    這讓贏珺嫉妒憤怒的發狂,她讓前來搭救她和贏姝的舅舅丟下贏姝。

    但是舅舅是大殷的忠臣,做不到置皇家血脈與不顧。

    於是,舅舅還是把贏姝帶了回來,隨著年紀的增長,贏姝繼承了父皇和宸妃優點的容貌愈發冶豔,讓姿色平平的贏珺嫉妒的更加發狂。

    再後來,贏姝甚至還展現出了驚世的武學天賦,這簡直讓贏珺恨不得咬碎一口銀牙,同一個父親,憑什麽什麽好東西都是贏姝的,自己一無所有。

    嫉妒的種子在心中生根發芽,日益茁壯。她終於,提出了一個極其惡毒的提議,贏姝在明,她在暗。讓贏姝去做這個活靶子,讓她這個嫡公主,隻需要坐享其成。

    這次,自己的舅舅終於點頭了。

    太平道的少舵主,從始至終,都是她贏珺,太平道,是為了她贏珺而建的。

    這次,自己終於,贏了贏姝一次。

    於是,贏珺得意的上前,一把拉住月歌的衣領:“月歌,你我好歹也一起共事多年,我本不想殺你,奈何你自己找……啊……舅舅救我……”

    隻見寒光一閃,月歌的袖劍,已經架在了贏珺的脖子上。

    月歌眼中寒光一閃,手上微微用力,就在贏珺脖子上留下了一道明顯的血痕:“讓我離開,總則我殺了她!”

    見狀,阮祁瞬間起身,一雙長眸惡狠狠的看著月歌:“月歌,你這是在做什麽?珺兒她,可是我們大殷的公主。”

    “我的公主,隻有贏姝殿下一人。”月歌沉眸,“若是不想她死,就給我開門。”

    “你……”感受到自己脖頸上傳來的疼痛,贏珺黑了臉,她隻能求助的,望向自己的舅舅,“舅舅,快開門,讓她離開。”

    大黎夏日多雨,隻是雨下的如此之大,也實屬罕見。

    望著窗外瓢潑一般的傾盆大雨,薑蘭序不知為何,總覺得心口一陣刺痛。

    她站在窗前,一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雙眼緊緊的望向雨幕之中,仿佛是在期待什麽。

    “夫人,早些歇息吧,時候不早了。”金簪關切的說道。

    薑蘭序卻搖搖頭:“再等一會兒吧。”

    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麽,隻是心裏總是空落落的,一陣的發緊,教她坐立不安。

    忽然,一個黑影重重的撞在了窗戶上,一片血色氤氳開來,銀簪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卻被薑蘭序一把捂住了嘴。

    “噓,別出聲。”薑蘭序探究的看向雪地裏,隨後不由自主的走向窗外。

    見薑蘭序馬上就要淋雨,方才還愣在原地的銀簪,瞬間回過了神。

    她趕緊拿起牆角的傘,撐 開罩在薑蘭序頭上:“夫人,小心淋雨。”

    薑蘭序點點頭,她推開門,隻見門外的廊子裏,赫然躺著一個濕漉漉的人,看他的身形,應當是一名女子。

    於是,薑蘭序趕緊俯身,輕輕將渾身濕透的女子翻了過去,在看見月歌那張總是冷冰冰的俏臉的時候,她忍不住驚呼一聲:“月歌,你怎麽傷成這樣?”

    在原文中,月歌始終對原主不離不棄,哪怕原主身死之後,也一直都在想著為原主報仇,堪稱是一名忠仆。

    如今她穿越成了贏姝,那麽月歌就是她的人。

    於是,薑蘭序顧不得月歌的滿身髒汙,將月歌抱了起來,放到自己的床上。

    她提月歌蓋上被子,伸手去觸摸月歌的額頭,果然入手的是一片滾燙。

    “銀簪,快去叫大夫,記住就說我感染了風寒,不要驚動任何人。”

    薑蘭序說著,拔下了頭上的簪子,遞給銀簪。

    她神色異常認真,幾乎是一字一頓道:“銀簪,你要記住,你我主仆,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說完,薑蘭序便繼續垂下頭,關切地望著躺在床上的月歌。

    她知道,珣王燕蘅根本就不放心他,安排伺候她的銀簪,也必然是燕蘅放在她身邊得耳目。

    果不其然,銀簪根本沒把薑蘭序的話聽進去,她一出門,轉身就朝著燕蘅房間的方向而去。

    隻是,她還沒走多遠,便感覺到了手臂緊貼著簪子處,已經失去了知覺,再然後,她眼前一黑,徹底失去了意識。

    紅色衣角一閃,薑蘭序打著傘,站在夜色雨幕之中,她一張絕豔的俏臉之上,一片漠然的神色,顯然是已經猜到了會是這個結局。

    她不是什麽惡人,但是,如果銀簪不死,那麽死的人,就會是月歌和她自己。

    薑蘭序並沒有去觸碰銀簪的屍體,因為銀簪的臉上,已經浮現了不正常的青色,顯然是中毒已深。

    這根簪子,原本是她為了自保淬的毒,這毒是原主荷包裏的斷心散,乃是無解的毒藥。

    她一直都知道,銀簪在她身邊,是為了監視她,也知道,月歌的突然到來,教燕蘅知道了,她和月歌都可能會沒命。

    所以,薑蘭序基本上沒怎麽猶豫,便決定了,殺掉月歌。

    第一次殺人,薑蘭序說不慌是假的,她握著傘柄的手,不停的顫抖著,隻是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她知道,自己從成為贏姝的那一刻,就沒有了退路,要麽別人死,要麽她死 。

    因為月歌身份特殊,大夫是肯定不能去找了。薑蘭序翻找完出了自己房間裏的金瘡藥,一股腦的給月歌塗上,又給她嘴裏含了一片千年的老參,希望吊住月歌的一口氣,拖延到她想辦法給月歌請來大夫。

    好在月歌雖然傷的重,但是大多都是皮外傷。她是習武之人,身子骨結實,加上薑蘭序喂的那口老參,沒到天明便睜開了眼睛。

    她睜開眼,發現自己的衣服被人換過,傷口也得到了簡單的處理。

    看來,她是被人所搭救了。

    那日她挾持了贏珺,才得以殺出太平道,不過太平道高手如雲,她還是受了重傷。

    月歌坐起身子,敏銳的看到了軟榻上睡著的人——是公主!

    她下意識的想喊,卻發現,公主睡的很沉,一隻手軟綿綿得垂在了床邊,顯然已經累極。

    月歌顧不得自己一身的傷,掙紮著走到薑蘭序身邊,把她的手放進被子裏,而後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還能和公主活著相見,真好。

    而薑蘭序也醒了過來,她睜開眼,看到月歌的那一刻,隻感到如釋負重:“月歌你終於醒了,這下我不用想辦法找你救你了。”

    說著,她摸了摸月歌的臉,突然感歎道:“讓你受苦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