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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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著新煮沸的湯藥,木兮眼中泛著感恩的光芒看著季薑。

    季薑拍了拍她的腦袋,隻當自己做好事了。

    看著木兮笑了笑,季薑抬腿便就轉身離開,她還得去找尋玉佩。

    木兮見著季薑要離開,離開拉住季薑的衣袖,“姑娘,我還沒有報答你。”

    “報答不必了。”

    季薑不想再多待下去,隻想著將玉佩找到離開。木兮看著季薑的背影,心中默默下了一個決定。

    若有她在一日,一定會好好的守護在季姑娘身邊。

    季薑提著裙擺快速的走到剛剛屋子前,見著大門禁閉,季薑猶豫了一下,還是抬手推開了屋門。

    抬腿人還沒進屋,季薑便就聞到一股子血腥味。

    季薑一下子整個人都來了精神,這個味道,在前世可是她伴隨多年——她再熟悉不過了。

    “這是怎麽回事?”季薑見著地上有血跡,順著血跡往前走去。

    鮮紅的血跡玷汙了季薑的繡鞋,一步一步血印子,如同惡魔來到人間,鮮血遍地,彼岸花開。

    季薑沒注意四周的環境,突然腳下踩到一個東西,抬腳一看,正是季長明的玉佩。

    拿出一塊帕子,季薑輕輕拿起,擦拭掉上麵的血跡,小心的包好放在懷中。

    正在季薑愣神的時候,突然聽到屋內地底下一聲慘叫。

    循著聲音,季薑往底下走去,聲音一聲比一聲來的撕心裂肺,季薑心中不禁有些害怕。

    那種抽精扒骨的感覺,再次襲上腦海,季薑伸手環抱住自己,形成保護狀態。

    看著麵前的暗道,漆黑的魅影在燭光下晃來晃去,伴隨著淒慘的撕心裂肺叫聲,讓季薑不敢再上前一步。

    “沒什麽好怕的。”季薑拍了拍胸口,隨後便就走了下去。

    季薑拿過一旁的火折子,慢慢的走了下去,暗道裏的台階上布滿暗綠色植物。

    原本季薑以為是青苔,但細細一看綠色植物上布滿了扭曲的蟲子,既像在啃食植物又像是植物在生蟲子。

    粘稠的味道讓季薑忍不住差點吐出來。

    提好裙擺,季薑拿穩火折子趕緊離開台階。

    隻是越往下走,空氣越是稀薄,也越是黑暗,淒慘的叫聲就仿佛在耳朵邊響起。

    好奇心已經布滿了季薑的身心,即使感到恐怖季薑也想要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底下到底有什麽秘密。

    等到下來石階,季薑慢慢的摸索著走著,忽然感到燈光驟亮。

    季薑抬袖擋住麵容,等到稍微適應了亮光,季薑這才往麵前屏風裏麵看去。

    那一刻,季薑仿佛覺得看到了地獄的惡魔。

    隻見顧淮右手拿著彎刀,一下一下割著麵前之人的皮肉。來人被綁在十樁上,血肉模糊的臉頰恐怖的很,雙眼扭曲的瞪著,就好像要凹凸出來般。

    被刮之人的鮮血循著顧淮的胳膊滴落在地上,一滴又一滴,慢慢的地上聚合了一攤鮮血,如玫瑰花開,豔麗絕色。

    季薑冷靜的看著,看著顧淮麵色如冰,眼中帶著冷漠的殺意,彎刀下手又狠又準,不見絲毫的慌張。

    被刮的那人早就昏迷了過去,博藝不見任何表情的端來一碗鹽水,顧淮拿著彎刀割到那裏,博藝便就將手中的鹽水撒到那裏。

    那人醒了又昏死過去,昏死過去又再次醒來,死去活來的度過這每分每秒。

    “這才是權傾天下的修羅太師。”季薑看著顧淮殺紅了眼,讚歎的呢喃說道。

    這才是太師啊,這才是她認識的顧淮啊。

    同樣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殺伐果斷、權傾天下的大帥。

    似乎是察覺到身後來了人,顧淮側頭往後看去,手上的彎刀已經做好了進攻的準備。

    季薑沒準備躲開顧淮的視線,站在原地就這樣冷靜的看著顧淮。

    隻是當顧淮見到季薑的時候,整個人都愣住了,手中的彎刀一下子掉落在地上。

    “薑薑兒?”

    顧淮慌張的喊到,這一刻仿佛他的心都是停止的,怎麽會這樣?

    季薑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季薑看著顧淮,好像做錯事的孩子,忍不住的笑了出來。

    季薑推開麵前的屏風,熄滅了手中的火折子,慢慢的走了進去。

    顧淮不知所措的站在一旁,冷如冰山的臉上這才有了生機,“薑兒,你聽我說,這人”

    顧淮還沒說完,便就被季薑給打斷了話語,“這人是太子府的暗衛?”

    季薑剛剛準備伸手去捏起那人的衣袖,想要看的再清楚一些,那人手臂上的太子府花紋是否為真。

    “別碰!”顧淮見著季薑想要去碰那讓的衣袖趕忙將季薑給攔下。

    “這有毒,你別碰,你別碰。”顧淮有些顫抖的拉著季薑。

    心中的慌張就好像要將他整個人給逼瘋了,顧淮怎麽也想不到為什麽季薑會在這個時候出現在暗道內。

    更加想不到的時候恰好是在他出手處理這群死侍的時候。

    季薑看了多少?她不會為此就遠離他吧?

    顧淮是真的慌了

    季薑看著那人的皮膚,的確不是常人該有的膚色,“這人既然有毒,你就不該自己動手,交給手下的人便是。”

    “我不怕這個毒,所以不會有事”顧淮不知道該如何和季薑解釋。

    若是別的人,顧淮大可將他們給扔到後院去喂狼,可是這些人是要開殺季薑的,顧淮便就想要將他們給千刀萬剮了,又哪裏肯假手於他人。

    隻是這些原因,顧淮說什麽也不敢對季薑說出來。

    季薑看著麵前昏死過去的死侍,心中盤算了一會,也大概明白過來,這件事情大抵不過是兩種原因。

    按照顧淮的脾氣,其一是這些人來殺害顧淮,氣不過想要自己動手,但反過來想一想,也大可不必。

    顧淮也非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其二便就有些自戀了,季薑看了顧淮一眼,顧淮雙眼愣神,不知道該怎麽辦。

    季薑嘴角微微勾起,也許是因為她?太子的暗探知道她與顧淮之間的事情,想要來殺她滅口。

    這倒是也是太子的作風,得不到便就毀掉。

    隻是如此自戀的原因,季薑也不敢完全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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