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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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暈倒了?”季長明有些疑問的問道。
小廝見著季長明好像傻了一般,想著莫不是真的傻了?
“是。”
季長明拍著腦袋想了一下,隨後便就反應過來,想起來所有的事情,“對了,阿姐!我阿姐呢?我阿姐呢?顧淮把我阿姐怎麽樣了?”
季長明突然間像是發了瘋一樣,上前去便就抓著小廝的胳膊一個勁的問。
極盡瘋狂的模樣,委實把麵前的小廝給嚇著了。
“公子,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小廝慌慌張張的舉著雙手,不敢多言別的,怕又刺激到了季長明。
“不知道?”季長明聽到小廝說的有點回過神來,呢喃的重複著,“不知道?”
“對,小的不知道,小的什麽都不知道。主子不在府內,博藝公子也帶著人去了丞相府,小的隻是奉命行事,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公子饒命!公子饒命啊!”
小廝看著麵前的季長明就像是在看著瘋子一般,能立馬離開便就立馬立刻的好。
小廝害怕的看著季長明,在他還在愣神的時候,趕忙抽身離開,後退幾步,腳步匆忙的就要離開。
但太師府的規矩束縛著他,這規矩不管任何時候都不能忘,小廝即使是再慌張,仍就轉身對著季長明拱手一拜。
作揖一拜完便就要離開,小廝腳下沒見著門檻,差點就摔倒在地,好在雙手扶住了門框,這才慌慌張張的離開了。
季長明摔倒在地,有些愣神如今的處鏡。
他的記憶還隻停留在季薑毫無血色,如枯葉般無生命跡象的被顧淮抱在懷中。
隨後發生的事情便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如今的季長明隻想要知道他的阿姐如今是活著還是死了,但想到當時的場景,季長明感到整個精神世界都崩塌了。
“阿姐,阿姐,我錯了,我不該丟了玉”季長明渾渾噩噩的跪在地上,漫無目的的摸索著周圍的東西,好借此能夠讓他分散一下悲痛。
屋內燭光在季長明的眼內晃啊晃,將他整個思緒都攪的更加亂,將內心的悲痛給爆發到更大。
眼淚融合在眼中,想要流出卻隻是在眼眶中打著滾,怎麽都無法落下,最後全都釀成了一聲悲痛的呐喊,“阿姐!”
季長明喊完,恰巧看到窗戶旁邊那一張發藍的信紙,在陽光的襯托下,隱隱可以看見季這個字。
季長明趕忙爬過去,雙手顫抖的捧起信。
這是季家緊急加急才會用的信紙,若非府內出了大事,斷不會用這種信紙。
季府!
出事了!
季長明慘白著臉,看著上麵寫的內容,怒從心中來,好似要將他給燒盡。
季長明腦子完全糊塗了,看著這信件中的內容,再聯想到顧淮對季薑做的事情,想到小廝剛剛說的話,下意識的認為是顧淮帶著人去抄了丞相府。
“顧淮,你枉為人君。貴為太師,長袖之下,當可一覽眾山小,為何容不下我阿姐!容不下太師府!放肆的是我!是我啊!”
怒火中燒,季長明剛剛說完整個人便就沒了意識,又是一口鮮血昏倒在地不省人事。
但即使是暈倒過去,整個人卻還是帶著悲痛和仇恨,對顧淮的恨沒有少了本分。
下意識的還要撐著起來,提上佩劍殺了顧淮。隻是季長明沒想到的是,今日之事大都隻是他的一麵看法,真實的事情都隨著混亂給掩埋到了旁處。
大雪下了停,停了下,皇城被籠罩在白皚皚的雪下,遮擋了強盛王朝下的和悲哀。
天盛皇坐在皇位上,聽著大臣們報告著丞相府的事情,聽到太子出事,整個人都怒了。
一甩手邊的玉龍杯,價值連城的玉龍杯碎了一地,但內心怒火未減,隨手拿過一旁的手爐對著身邊的宮人便就扔過去。
宮人看著厚重的手爐扔向了自己,卻不敢動彈,生生的被天盛皇給砸破了腦袋。
鮮血立刻留了出來,宮人跪在地上一個勁的求饒,“陛下饒命!陛下饒命!”
“放肆!不過是被砸了一下,竟然就在朕的麵前流血了,你該死,拖下去處決了。”
天盛皇最忌諱見到鮮血,看著宮人的腦袋鮮血留個不停,隻覺得這個宮人在咒他。
心中本就有火,如今的火更加大了,看著宮人如今的模樣,更加火上澆油,揮手便就讓侍衛將宮人給處死了。
看著宮人的屍體,天盛皇可惜的搖了搖頭,“做事如此不小心,死了也你怪誰,你活該啊。”
仁慈的外貌在這個帝王的臉上浮現,內心卻是如蛇蠍般的黑惡,讓整個大殿內服侍的宮人都敢怒不敢言。
宮人們側目看著剛剛那個宮人的屍體,心中狠狠記住今日的事情,不敢多言半分,唯恐惹禍上身,倒在地上的便就是下一個自己。
宮殿的暗處有一個小宮人看著天盛皇處決了她最好的姐妹,帶血的眼睛死死盯著天盛皇,卻又無可奈何,宛如一個還未長成的毒罌粟,正在瞧瞧的成長。
剛剛匯報著事情的宮人跪在地上哆哆嗦嗦的將未講完的話說下去,“陛下,太子殿下,如今,狀態不好,太醫們,全力救,救,救治中。”
“反了!全都反了!他丞相府是要反了天不是!”天盛皇氣憤的揮舞著雙手,完全不去想今日之事是太子先動的手。
“反了!季家的姑娘反了天了!”天盛皇看著麵前跪著的大臣們,轉身便就將身後案幾上的案牘向他們身上扔過。
大臣們微微顫顫的不敢動彈半分,任何案牘打歪他們的烏紗帽。
“來人,給朕將季薑打入大牢!”天盛皇本就寶貝這個兒子,如今看著別人如此傷害他,這完全是要了他的命,他的心在滴血,隻是這血惡毒且黑暗。
有個比較忠貞的肱骨大臣,實在是看不下天盛皇如此的做事風格,拍地而起,“陛下!這件事情是太子不對,一國儲君帶兵去圍剿一朝丞相府,不禁沒有聖人令,丞相也未有任何不恭。太子做的這件事情實在是駭人聽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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