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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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的話,讓博藝安靜了下來,同樣也是十分的震驚,一時間讓他無法消化內容。
“怎麽可能?”
博藝見著顧淮要走,立馬攔住顧淮想要知道一個結果,他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博藝,季薑是我的恩人,更是我的愛人,我的妻,她的事便就是我的事,夫婦一體,又何談怕惹禍上身?”
顧淮看著博藝耐心的教育他,就如同對待叛逆的孩子。
博藝站在原地聽著顧淮的話,內心是起了一萬分的不明白,如今卻是有了一絲絲的了解。
“我不懂,但主子既然這樣說了,博藝絕對不會讓主子為難。”博藝拱手對著顧淮規矩的一拜,隨後便就提著佩劍守在了來棲閣屋外。
顧淮看著博藝略顯倔強的背影,歎了一口氣,如今朝堂風雲詭譎,有心人怕是已經有了準備,如今皇帝這般模樣怕是不能長久了。
薑兒,這皇城你要否?我講它奉予你,你可心悅?
顧淮看著季薑的屋門,麵上歡喜一笑,也許季薑會喜歡這個禮物。
屋內,香爐中的香氣縈繞,有種不一樣的氣息正在縈繞在屋內,讓季薑完全沉睡在夢境中,久久不能清醒過來。
“薑兒”
“你是誰?”
夢境中,大霧彌漫,伸手不見五指,走不到盡頭的一段路是季薑唯一能夠有些安全感的地方。
前方一直有個聲音在呼喚著她,迷人的聲線既熟悉且讓她想要飛撲過去,看看聲音的主人是誰。
“薑兒”
“誰,你到底是誰?”
“過來,到我的身邊來。”
聲音越來越近,季薑有些慌張起來,從來沒有過如此的無措,季薑環顧四周不斷的找尋的聲音。
卻隻有無盡的黑暗將她吞噬。
“到我的身邊來。”
季薑聽著聲音想要後退,但腳下卻如同被人死死的抓住,動彈不得,身後好似還有人將她往前推去。
“你是誰?你到底是誰?”季薑慌張的問著。
這個聲音不像剛剛問話之人的聲音,如今再聽卻是如此的令人恐怖和惡心。
一團黑影在季薑身邊晃來晃去,這就是剛剛一直在呼喚著她的聲音。
“你是誰?”
季薑看著麵前的黑影,雖然沒有感受到濃烈的敵意,卻也讓季薑十分的不悅。
“薑兒”
“你到底是誰?”
季薑習慣性的摸向懷中,懷中卻是空空如也,不見任何的武器。
季薑心一橫,既然如此,那麽便就聽天由命吧,就看看這團黑影到底想要幹什麽了。
“薑兒,你知道我有多愛你嗎?從菩提樹下,匆匆一瞥,便就將你刻在心間,前世亦或者今世,我都將你視為我心中唯一的摯愛。”
季薑皺著眉頭聽著麵前這團黑影呢喃著,竟然聽出了其中的落寞和痛意。
“你到底是誰?”季薑呆呆的看著麵前這團黑影,為何會讓她既熟悉又陌生?
“薑兒,你愛我嗎?”黑影不停的繞在季薑身邊,直到季薑完全被他迷惑。
“薑兒,你愛我嗎?”
季薑慢慢的迷失了自己,完全沉浸在黑影的話語中。
愛他嗎?他是誰?
“薑兒,我是顧淮啊。”
顧淮是誰?顧淮?顧淮。顧淮!
他是顧淮?!
“薑兒,你愛我,你是愛我的。”黑影滿意的看著季薑,就差一步了,隻要她答應了,隻要她答應了,一切便就結束了。
黑影看著季薑還在迷惑著,有些猶豫不決的模樣,繼續加深了誘惑,“薑兒,你愛我,我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人,你也是最愛我的。”
“我愛你?”
“對,你愛我,我是顧淮啊。”黑影喋喋不休的說著,見著季薑慢慢接受了這樣的情況,黑影變的更加放肆。
“我愛顧淮。”
季薑呢喃的說著,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
“對,來拿著這把匕首。”黑影在手中幻化出一把匕首遞給季薑。
季薑僵硬著身體扭頭看著黑影,從黑影手中接過匕首。
“來對著自己捅下去,隻要你捅下去,一切便就都結束了。”黑影看著季薑內心一整歡喜雀躍,隻要季薑捅下去一切便就都結束了。
季薑聽從黑影的吩咐,慢慢的舉起手中的匕首,對準了自己的胸口。
屋內,季薑安靜的躺在床榻上,一片歲月靜好,府外的任何事情都無法打破這片祥和。
博藝守在屋外,拿著佩劍慢慢推開窗戶,從外往裏看去,見著屋內縈繞的香氣慢慢的減少,博藝深吸一口氣。
“差一點了,就差一點點,阻擋主子的人便就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就差一點點了。”
夢境中,季薑手中緊緊握著匕首,眼睛空洞的看著前方,整個人都散發著危險的氣息。
隻是身旁的黑影沉浸在自己的高興中還沒有發現季薑的不正常。
“下手,快下手。”
黑影眼中閃著光芒,好似看到了最後的勝利。
季薑邪魅輕狂的勾唇一笑,“好!”
話落,季薑握住手中的匕首,快速利落的一刀下去,慘叫聲立刻響起。
隻是這慘叫聲不是出自季薑,而是剛剛那一團黑影。
季薑死死的拿住匕首,看都不看身旁的黑影一眼,她覺得肮髒。
季薑將匕首刺入的更加深入,隨後快速的將手中的匕首給拔出來,輕甩衣袖,手中的匕首便就隨著弧度飛了出去。
黑影慘痛的悲叫出聲,隨後化為了一縷青煙便就消失不見。
季薑輕蔑的看著黑影消失的方向,“猖狂,還想控製我?”
身邊的一切漸漸的變的清晰起來,季薑也慢慢從睡夢中轉入現實。
一陣開眼,季薑便就大口的呼氣,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撐著床榻,等自己舒服了一點,扶著床榻邊緣慢慢的摸到桌子旁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
一口茶入肚,季薑這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虛弱的看著房間,“我怎麽回來了?”
剛剛有一瞬間的清醒過來,季薑便就覺得自己全身都有些怪異的痛。
走到化妝台旁,季薑掀開衣服看了看,隻見上麵全是輕輕紫紫的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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