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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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我家姑娘如何?”
木辛哭著臉,看著把脈把了快半個時辰的大夫,心中忍著把他給扔出去的衝動。
大夫不為所動,摸著胡須把這脈,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為所動。
半晌,大夫這才扭頭看著木辛,長歎一聲,“你家姑娘這是因為房事不當引起的內虛,開些補藥補一補便就要。”
大夫說的有些拘謹,木辛聽的人更加臉紅羞澀,隻有季薑在昏睡中不知發生了什麽。
“你這個庸醫,在胡說些什麽!我家姑娘還未出閣呢!”木辛看著大夫便就破口大罵,絲毫不留任何情麵。
一邊罵一邊扭頭看了看季薑,心中羞澀為少,但更多的是害怕和慌張,剛剛她瞧著屋外的侍女,正是林夫人身邊的春生。
木辛這會子是怕了,若是春生嘴巴大,她家姑娘的聲譽可就完全毀了。
萬萬不可,木辛心一橫,不管三七二十一,指著大夫便就責怪著他的醫術。
大夫一把年紀了,為人耿直不懂圓滑,被木辛突然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立刻惱羞盛怒,“你這個小兒,老夫救人的時候,你還未出生。今日把脈良久,如何能錯?你竟然汙蔑老夫!!!”
木辛瞧著屋外的春生一個勁的聽著,絲毫沒有離開的想法,內心格外的著急,又見麵前的這個大夫不懂變通。
她一個眼神一個眼神的對著他使著,怎麽半分不懂?
大夫心中正在氣惱剛剛木辛對他說的話,哪裏還有旁的心思去糾結木辛對他使眼色要去表達什麽。
“這分明是你家姑娘身子的原因,我把脈多年如何能錯,這位姑娘這般對我說話,實在是過分。也罷,今日就當老夫運氣背,遇到了你們這些人!欺人太甚,實在是欺人太甚!”
大夫怒氣匆匆的指著木辛說完,轉身便就拿著藥箱離開,嘴裏不斷的說著欺人太甚,想來也是,這大夫治病救人一世哪裏受的了別人如此說他,一時氣惱如動他父母,悲憤欲絕。
木辛見著大夫離去的背影,用餘光瞄了瞄離去的春生,心中暗自氣惱,她幹什麽不好,完不該用這樣的方式來說那把脈的大夫,實在是不該。
今日算是她腦子秀逗了。
隻是這春生
木辛扭頭看了季薑一眼,想了想,季薑一時半會也醒不了,她倒是不必太過於擔心,隻是這春生許是留不得了。
木辛抽過一旁的匕首,腳步匆匆的便就去追趕春生,隻是春生腳步向來快,這會子小跑入院子,已經將想說的話給告訴了林氏。
林氏見春生臉色慌張的跑過來,看了一眼在身旁正在昏睡的老爺,給春生一個指示,揮了揮手,告訴她小聲說話,兩人來到屏風後麵,林氏附耳去聽,“當真?”
“這種事情奴婢哪裏敢瞎說,自然氏十分真確的這才敢來告訴夫人。”春生知道林氏不相信她說的話,這話別說林氏了,單說她自己都無法相信,季大姑娘會出了這樣子的事情。
林氏見著春生十分肯定的模樣,心中慢慢盤算了一會,隨後雙手一拍,看著春生嚴肅的說道,“記住了,這件事情不可對任何人說,若是不該知道的人知道了,我也就容不下你了。”
“夫人放心,奴婢在夫人身邊多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春生趕忙跪下去對著林氏說道,林氏也知道春生的脾氣,斷不是個嘴碎的人,隻是如今有個麻煩事情,季薑身邊的木辛可不是個淡定的主。
“春生,帶回出去,將木辛給引誘出來,我有事情要問她。”林氏歎了一口氣,對著春生說道,說到底季薑也是她的孩子,不管怎麽樣,她都會保住她周全。
春生抬頭看著林氏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林氏瞪了她一眼,木辛這才反映過來,立刻低下頭去,“是,奴婢明白了。”
林氏看了看大堂內牌匾上寫著的家和萬事興。
今日丞相府遭遇這樣的事情,又何談興旺?
還有她的明兒,她的明兒啊,如今又在哪裏?
這邊,季長明搖搖晃晃的朝著丞相府趕去,見著丞相府外麵軍隊包圍著,心中慌張的跑到一旁的石獅子後麵躲著,“果然是真的,顧淮你這個畜生,如此做事,你就不怕遭遇報應嗎?”
季長明心中悲憤欲絕,實在是想不明白為何顧淮要如此做事。如今腦海中慢慢想起季薑對他說的話——這太師大人不是能夠與之共謀的人。
想來阿姐當初已經有了一些計較,這會子不過是事情爆發出來了。
季長明將全身的力氣都靠在身後的石獅子上麵,隨後躺著閉著眼睛休息一會,讓自己安靜下來,再次睜眼立刻爬起來,走到丞相府的後門處。
“開門!”
守門的小廝聽到季長明的聲音,立刻將後門給打開,“公子,是公子回來了。”
“府內如何?”
“公子你怎麽了?小的這就去找大夫。”
“站住!”
季長明就要離開。立刻將人給攔住,雖然他如今有些頭腦發昏,但是卻還清楚自己在幹什麽,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去找大夫。
“府內如何?”
“公子放心,府內一切都好,太師大人”
小廝話還沒說完便就被季長明給打斷,“別在我麵前談顧淮,我不想聽。”
季長明說完便就推開小廝往院內走去,他現在慌張的很,他要見到他的家人都平安無事這才能夠放下心來,想著想著,一滴淚滑過季長明的臉頰旁。
剛走幾步便就見到給季薑把脈離開的大夫,見著他背著藥箱,季長明立刻伸手將人給拉住,搖搖晃晃的看著麵前的大夫,有些微微顫抖的看著大夫問道,“何人出事了?”
大夫本就在氣頭上,見著季長明——這丞相府的人,脾氣立刻上來了,揮手打退季長明的手,看著他便就說道,“何人?當然是丞相府的季大姑娘,既然與他人苟合,讓老夫把脈,還來責罵老夫的醫術?天底下沒有這樣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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