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四十五章 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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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救命之恩?”寧英逸了解了祁淮墨和劉欣兒的事情後,更生氣了,“那姑娘怕是想讓你以身相許吧。”
“她是怎麽想的,不重要。”頓了頓,又補充,”而且,她到底是不是我的救命恩人,還不一定。”
“本少君沒有與任何陌生女子拉拉扯扯,剛剛與本少君在一塊的是劉欣兒,公主之前見過。”祁淮墨解釋。
“你可以順著雲娘的思路,再想想,看看還有沒有什麽事情,是這些人必須留下萬文軒的。”薑纓到了一杯茶拿在手裏把玩,這時,寧英逸氣衝衝走了進來,搶過薑纓手裏的茶杯,一飲而盡。
“確實見過,是個美人。”薑纓神色清冷,聲音淡然,讓人猜不透她此時的心思。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越是表現的雲淡風輕,就說明她越是生氣。
寧英逸見狀,得意一笑,“人家姑娘,在大街上,張口閉口大哥哥,叫的我渾身雞皮疙瘩。”寧英逸編排完祁淮墨,叮囑薑纓,“你可千萬別相信他的鬼話,就他那龜毛的性子,若是對那姑娘沒心思,如何會特意出宮相見?”
“你懷疑,那些人之所以沒有殺萬文軒,是為了那些銀子來的?”雲姬覺得有可能,“雲娘,你可真聰明,我怎麽就沒想到。”
“那就再留他們一段時間吧。”
寧英逸不幹了,“這些人圖謀不軌,留下他們,後患無窮,阿纓,你從前向來果斷,怎麽今日,反而開始猶豫起來了?”
“剛剛大理寺送來消息,丞相公子,萬文軒昨夜被人救走了,有意思的是,救他的人,在救走他的同時,殺了丞相府所有家眷。”
寧英逸雖然不喜歡丞相一家,可到底這麽多條人命,就這麽被人害了,幕後之人,實在心狠手辣,“大理寺這幫吃幹飯的,這麽點小事都做不好,阿纓,要不然,你讓我去大理寺當差吧,到時候,我保證把事情給你辦的漂漂亮亮。”
“你想當官了?”從前,一提此事,寧英逸就找各種理由躲避,今日這是怎麽了,她還沒說什麽,他自個倒是先開口了。
“是啊,我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這麽混日子,而且我爹說的沒錯,我若入朝,那是在幫你啊,別人怎麽樣我管不著,也不想管,但我想幫你。”
薑纓很開心能有他這麽一個朋友,不過此事不著急,眼下當務之急,是找到萬文軒。
“公主懷疑,昨夜帶走萬文軒的人,就是司蘭人,也是跟蹤我的那夥人?”
“不錯。其實我早就猜到司蘭人會去大牢,詢問丞相和太師藏匿的錢財在那裏,所以我早早在大理寺布置了人手,但那些人比我想象的厲害,他們用毒藥毒殺了暗衛,帶走了萬文軒。”
“他們隻是殺了丞相府的人,不如我們去審問一下太師府的人,說不定,他們會知道點什麽。”寧英逸提議。
薑纓和祁淮墨默契搖頭,“太師府雖然家眷不少,可太師生性多疑,若沒有十足把握,絕對不會將這麽重要的線索告訴家裏人,而司蘭人帶走萬文軒,殺害丞相府家眷一事,也可以說明這一點。”
薑纓說完,想到什麽,眼前一亮,“或許有一個人會知道。”
太師的弟弟,他可是太師最信任的人,也是太師府唯二聰明的人。
事不宜遲,薑纓準備去一趟大理寺,寧英逸和祁淮墨起身跟上,“我和你一塊去。”
“我也去。”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吵起來,薑纓先一步上了馬車。雲姬隨後跟進來,看著馬車外僵持不下的兩個人,臉色變了又變,“公主,是奴婢的錯覺嗎?為何奴婢覺得祁少君和前幾日不一樣了。”
雲娘比雲姬看的通透,“祁少君每次遇到寧公子,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是嗎?薑纓掀開簾子,看向不遠處。
“是。”
“那你接下來打算怎麽辦?”
“原本剛才,我便能將那夥人一網打盡,誰知道,寧公子跑了出來。”祁淮墨說這話的時候,瞪了寧英逸一眼,寧英逸可是一番好心,怎麽他們聊完,他倒成了壞人?“阿纓,我可是你最好的朋友,我們認識這麽多年,難不成,我還不值得你信任?”
薑纓卻從祁淮墨話裏聽出了其他意思,“你找到證據了?”
“阿纓,你千萬別信他,他這麽說,就是想討好你。”寧英逸見薑纓相信了祁淮墨,著急勸說她。
薑纓沒理會寧英逸,看著祁淮墨,祁淮墨從腰間掏出一封信,遞過去,薑纓拿過書信,一目十行,看完書信上的內容後,薑纓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信上說的那夥人,就是你那天在茶樓,要防著的人對嗎?”
“是。”
“那些人和劉欣兒是一起的,劉欣兒這次來中都城,也並非完全是因為喜歡你,而是要當她幕後之人的眼線,我說的沒錯吧。”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寧英逸以為祁淮墨為了討好薑纓,連救命恩人也要舍棄了,滿臉不屑與厭惡。“她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一事,還能作假?”
寧英逸昨日才見到祁淮墨,便看出他不是隨便之人,而且薑纓也看得出來,祁淮墨不喜歡劉欣兒,不喜歡一個人,還是去見了她,難道真的隻是因為救命之恩?
“我信你。”薑纓讓寧英逸坐下,繼續剛才的話題,“那些人是司蘭人?”
祁淮墨點點頭,“不錯,他們應該是太尉或者司蘭皇帝的人。”
“那是阿纓給我倒的,你想喝茶,自己不會倒嗎?”寧英逸覺得祁淮墨是故意的,既然他不讓他痛快,那他也別想痛快了,“阿纓,你知道我剛才在街上看到什麽了?”
薑纓看了祁淮墨一眼,而後裝似隨意的說,“看到了什麽?”
“怎麽氣喘籲籲的?”
薑纓為寧英逸倒茶時,祁淮墨也走了進來,見薑纓給寧英逸倒茶,立刻黑了臉,然後三兩步上前,搶過薑纓手裏的茶杯,當著寧英逸的麵一飲而盡。
“北周質子,在大街上與未婚女子拉拉扯扯,有說有笑,簡直是不知廉恥,有傷風化。”
薑纓拿著茶杯的手微微收緊,“是嗎?後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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