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撕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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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打算對阿纓動手的時候。”祁淮墨好心幫他解疑答惑,“在你一次次想要要我性命的時候,你就應該想到過這一天的。”
祁淮墨今日心情不錯,便多說了幾句,“你應該清楚,在薑國十幾年你都沒有殺了我,又怎麽可能在我回了北周之後成功?我原本以為,你做了這麽多年的君王,應該有幾分聰明了,如今看來,倒是我高估你了。”
“你將我逼到絕路,甚至想要殺了我最想護著的你,這一天,你應該能猜到的。不過,你太自大了,以為我不敢動你,所以你才這般肆無忌憚的吧。”祁淮墨冷笑,“你忘了,這世上,哪有什麽理所當然的事情,當年,你都敢搶了我的皇位,如今,我為什麽不能拿回屬於我的東西?”
“你這話是什麽意思?”祁淮允眼底閃過一抹震驚,“你胡說什麽,這皇位是我的,是父皇傳給我的。”
“是嗎?若真如此,你為何那般著急的送我去薑國做質子,若真的如此,你為何那一夜,在母後門前跪了一夜?”祁淮墨冷笑,“當年我隻是年紀小,並非蠢,你說的話,我一句都不相信,不僅如此,我還要告訴你,這個事情,我當年就知道,隻是當年的我,太小,也沒有自己的勢力,隻能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罷了。”
“如今我回來了, 那本該屬於我的一切,我自然要拿回來。”
祁淮墨說完,拿出一顆藥丸,逼迫祁淮允吃下,祁淮允以為是毒藥,拚命想吐出來。
“別費勁了,那不是毒藥,而是可以讓你晚死幾天的補藥,你對我做了那麽多的事情,若是就這麽讓你死了,我如何甘心。再者,對於你這樣一個,將權力看的比什麽都重的人來說,殺了你,並非會讓你痛苦。”
“將你的皇位拿走,還要讓你日日看著,曾經效忠你的臣子,如今都成了我的人,就連你的妃子,皇子,也一個個離你而去,那種明明得到過一切,卻又瞬間失去的心情,比我這個從來沒有得到過,就失去的,更難受。”
祁淮墨冷笑著站起身,“等下母後就過來了,這件事情,你和她說吧。她最近真的年紀大了,越發聒噪了,本皇子還有事,就不留下來看你們母慈子孝了。”
祁淮墨前腳離開乾清宮,太後後腳就進來了,得知這一切真的是祁淮墨做的,太後又氣又怒,“早知道他居然如此狼子野心,當初哀家就不應該心軟。”
“現在說這些有什麽用,母後,若是你真的想救朕,就幫朕遍訪名醫,另外,求墨兒交出解藥。”
“他有解藥?”隨後又說,“他算計的這一切,就算他有解藥,恐怕也不會拿出來的,母後還是給你尋訪名醫吧。”太後想到什麽,又說,“哀家記得,柳神醫最近就在京城,要不然……”
“不行,柳神醫是墨兒的人,加上之前,朕綁架過他的女兒,他肯定不會為我們所用的,母後,還是想其他辦法吧。”
母子兩人思量了許久,也沒有想到誰能解祁淮允的毒,這時,祁淮墨已經來了大理寺天牢,祁淮墨進來時,薑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看到祁淮墨後,也沒說話,祁淮墨看了她一眼,卻沒有像從前一樣進去。
《我有一卷鬼神圖錄》
“你們可以走了。”祁淮墨說完,轉身背對著薑纓,他怕,看到她的眼神後,就後悔放了她。
薑纓和寧英逸不敢置信的看向祁淮墨,“你真的要放我們走?”
獄卒打開牢房大門,祁淮墨沒有回答寧英逸的話,繼續說道,“馬車我已經讓人準備好了,就在大牢門口,等下你們出去之後,直接上車離開就是。”頓了頓,祁淮墨又補充,“此次一別,再見應該就是兵戎相見了,保重。”
祁淮墨說完,轉身離開薑纓想說什麽,幾次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一個時辰後,薑纓與寧英逸離開京都,官道上,寧英逸好奇,“北周皇帝為什麽突然放了我們,他們不是一直想利用我們,讓薑國不戰而敗嗎?”眼下此事還沒成,俄碧洲皇帝怎麽就放棄了?此事越想越不對勁。
“該不會是三皇子偷著放我們離開的吧。”
這個可能,薑纓也想過,不過,很快就被她否定了,“祁淮墨是個胸有溝壑之人,他絕對不會讓任何人壞了他的計劃。”即便是她……“他這麽做,隻有一個可能,便是,他動手了。”
“什麽意思?”寧英逸聽的一頭霧水,薑纓卻沒有繼續和他解釋,“不管如何,我們現在都離開了北周,這是好事。希望接下來,一路平安。”
城牆上,護衛上前稟告,“主子,太後有請。”
“我那好母後,現在居然還敢見我,難不成她覺得,當年的事情,她一點責任都沒有?”祁淮墨等到馬車徹底看不見,轉身回宮。慈寧宮裏,祁淮墨一進來,太後就匆匆忙忙上前,拉著祁淮墨的手開始訴苦,“當年的事情,你皇兄也是為了你好。”
“墨兒,你們是親兄弟,這個皇位,誰坐不是坐,怎麽就一定要你死我活,墨兒,算母後求你了,放了你皇兄行不行,這些年,他真的知道錯了。”
“母後,你在開玩笑嗎?若是他真的錯了,為什麽在我回來的時候,不將皇位讓出來?當年你們說我小,所以理所當然的將皇位占為己有,那現在呢,我還小嗎?”
“你說他錯了,可是我回來之後,他派了多少人刺殺我,你若是不知道其他時候的刺客,那日你看到的一切,你難道就沒有任何懷疑嗎?”
“你知道,我在薑國這幾年,他又派了多少刺客過去嗎?”
“你讓我看開一些的時候,有沒有勸他放我一條生路?”祁淮墨冷笑,“我的好母後,你別再裝了,我回宮這幾個月,你們每個人都假惺惺的,一副為我好,卻又處處算計我的模樣,我真的看夠了。”
“既然如今,我們都已經撕破臉了,不如就開門見山吧,母後這次尋我過來,究竟所謂何事。若是皇兄的事情,母後就別說了。”祁淮墨說完,轉身要走。
太後看著他決絕的背影,眼底閃過一抹恨意,“你明明是我的兒子,為什麽?為什麽你心裏一直向著那個賤人,你明知道哀家與她有仇,你為什麽還要護著她?你問我為什麽要偏心你皇兄,因為他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