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七章 仿佛沒懷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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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嬪妾未能出生的孩子是無辜的,他有多可憐……”
    高媛兒悲痛欲絕,拉著祁淮墨手臂哭訴,“嬪妾明明感覺到他的心跳了,為什麽他忽然便沒了?”
    她素手攥著小腹的衣料,哭聲讓聞著落淚,“是我不夠小心,如果我沒有去宴會,他就不會沒了。”
    “皇上,為什麽皇後明明做了,她就是不承認呢。她將嬪妾視為眼中釘便罷了,她竟然……竟然對高嬪未出世的孩子動手,她好狠的心!”
    她一番聲淚俱下的控訴,讓眾人心中的天平向她這邊傾斜。
    祁淮墨眉峰緊皺,眼中皆是審視與質疑。
    無奈之下,他出聲寬慰,“太醫說過,你這次小產並沒有傷到根本,無須擔心。”
    他看向薑纓,緩緩道:“皇後已有一兒一女,無須顧慮嬪妃生子,她沒有理由害你。中毒一事,朕會調查清楚。”
    便是說此事與薑纓沒有關係了。
    高媛兒不甘心,心裏又恨又怨,“皇上便憑著直覺便可以斷定皇後是無辜嗎?嬪妾失去的可是孩子,是活生生的生命,嬪妾的孩子便不無辜嗎?”
    她眼裏含淚,語氣幽怨,“皇上是否太偏心皇後了,連與謀害皇嗣有關之事亦可以包容。”
    難道她無論做什麽皆不能撼動薑纓的地位?
    祁淮墨冷峻的麵孔沉下來,聲音如冬日裏的冰棱,寒冷刺心。
    “住口,朕可以理解你失去孩子痛心,卻絕不允許你詆毀皇後!”
    他語氣冷厲,近乎絕情,“朕答應你調查真相,卻不能容忍你放肆!”
    高媛兒如雷轟頂,怔愣的望著他,情緒轟地崩潰,身體不受控製的發顫,聲音堵在喉嚨裏。
    她不敢置信的瞪大雙眼,直直的倒了下去。
    “小主,小主你怎麽了?你別嚇奴婢。”雲娘大驚失色,慌忙撲到床上搖晃高媛兒肩膀。
    見高媛兒沒有反應,便急忙跪到祁淮墨麵前,“皇上,我家小主自打懷孕便一直身體虛弱,為了保住皇嗣日日喝藥,求您看在小主失去皇嗣大受打擊,莫要怪罪小主。”
    她替高媛兒哭訴委屈,讓人聽了不由同情。
    祁淮墨冷漠不語,示意太醫為高媛兒查看。
    少傾,太醫稟報,“皇上,高嬪急火攻心,加上小產後身體虛弱,便昏迷了,晚些時候便會醒來。”
    高媛兒昏迷,眾人便沒有留下的必要,皆各自回宮。
    從福櫻宮出來,瑞昭儀走到祁淮墨身邊,向他欠身,“皇上,皇後娘娘絕不會陷害嬪妃,定是有人惡意陷害,請皇上明查。”
    祁淮墨審視的看著她,難得有人為薑纓說話,他臉色稍緩,“起來吧,朕相信皇後,自然會為她調查。”
    他越過瑞昭儀,快步走去重華宮,且將為高媛兒醫治的李太醫傳來。
    見狀,薑纓便猜到他心中所想,與他一同詢問李太醫。
    “高媛兒小產可是真的?”
    李太醫跪在地上,謹慎回答,“回娘娘,從脈象脈象上看,微臣認為有些奇怪。”
    薑纓與祁淮墨對視一眼,二人眼神交流,便再次問道:“有何奇怪,你但說無妨。”
    “是。”
    太醫臉色嚴肅,說的更為謹慎,“先前皇後娘娘讓微臣查高嬪有孕一事,微臣便開始留意,便查了這幾日高嬪的平安脈。
    綜合來講,高嬪似乎並未有孕。”
    祁淮墨猛然起身,周身縈繞冷怒氣息,嚇得李太醫心驚,“皇上息怒,此事尚未肯定,微臣還需調查。”
    殊不知祁淮墨一直懷疑高媛兒有孕之事是假,隻是氣惱當時診脈的太醫竟言之鑿鑿!
    “你需要調查多久才能拿出直接證據,證明她沒有懷孕?”
    待查明之日,便是他向薑纓證明清白之時。
    李太醫見他如此重視,更不敢給出準確答案,“微臣無能,尚且沒有拿到證據,請皇上耐心等候。”
    話音落,祁淮墨周身氣息更為森冷懾人,壓迫得太醫不敢大聲喘氣,瑟瑟發抖。
    “皇上別急,既然已有線索,左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定會查明。”
    薑纓見太醫惶恐無措,便為他開口,“你快去查,查到第一時間交給本宮和皇上。”
    說罷,暗示李太醫退下。後者感激的向她行禮,快步退出去。
    祁淮墨心中壓抑著激動,看向薑纓,低沉的嗓音略微暗啞。
    “寧兒,朕馬上便可以證明清白,朕當真沒有碰過她。”
    薑纓無奈,淡聲提醒他,“皇上,還不到那一步,冷靜。”
    祁淮墨壓下心中思緒,坐在她身邊,握著她的手,略微沉吟。
    “如今高媛兒所表現皆為有孕,且當時診脈的劉太醫亦作證,李太醫卻說她極有可能並未有孕,他們三人中,必然有人在說謊。”
    “皇上說的有道理,隻是這等謊言很容易被戳破,或許高媛兒身上有更不為人知的秘密,更深的計謀。”
    fantom
    薑纓若有所思,緩緩說道。
    祁淮墨意外的挑眉,“寧兒有何想法,說來讓朕聽聽。”
    “目前也隻是猜測,皇上隻當閑話聽就是。”
    薑纓落落大方的告訴他心中想法,後者愈發驚愕。
    “從前不知你有如此心智,倒是朕小瞧好。”
    薑纓唇畔浮現一絲冷笑,被人算計多了,總會有些經驗。
    “從前皇上也未了解過臣妾,自然不知。”
    她此言讓祁淮墨再次陷入愧疚,隻握著她的手而不再言語。
    忽然,外麵傳來通報,太後來了。
    “母後肯定是為了高媛兒小產的事,朕來應對,你不必多言。”
    祁淮墨鬆開她的手,起身看向走來的太後。
    “高嬪小產,是真的?”太後麵色焦急,眉間是濃重的擔憂。
    見祁淮墨點頭,便看向薑纓,緊張的皺起眉,“哀家怎麽聽說和寧兒有關?這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薑纓眸中坦然,“母後,她是在兒臣安排晚宴上中毒導致的小產,是以兒臣便是最有嫌疑之人。”
    “胡說!你怎麽可能害她,你最是心地善良。”
    太後聽著氣憤,忍不住替她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