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艱難的境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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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奸在床?這四個字一直在孟攬月的腦子裏轉悠著,直至日落西山,她才明白這是真的,並非玩笑。
瞧流香說出這話時小心翼翼又隱藏不住那小小鄙視的神情,孟攬月就知道,這身體原來的主人有多瘋狂。
尋個情投意合的男人,做一些少兒不宜的事情,其實也算不上什麽,畢竟見多了。
可,這是封建保守的古代,而且那個男人還是這個身體的姐夫,怎麽想孟攬月都覺得惡心。
吃窩邊草的習慣,可不太好。
破爛的帳篷經過流香一下午的整理,倒是幹淨了不少。倆人又合力把那裝著衣服的兩個箱子抬進了帳篷裏,其餘那些裝著破鞋爛襪子的,就留在了外麵。
“沒有床可不行,奴婢去看看,能不能要來一張床。”流香擦拭著額頭上的汗,一邊道。
“若是可以,要一壇酒來,再不泡上,這些紫龜就爛了。”流香一路來捧著的紫龜放在箱子上頭,孟攬月看了一眼,淡淡道。
“哦。”說起這個來,流香又起疑惑,孟攬月在她眼裏又蒙上了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神秘。
天色暗下來,偶爾的能聽到從遠處傳來的聲音,有時雜亂,有時卻很有秩序,隻是都距離這裏很遠,也聽不清到底是什麽。
很久之後,外麵傳來了說話聲,孟攬月坐在箱子上一動不動,聽著外麵那些呼和的男聲,顯然她們很不受歡迎。
不過,他們對待流香的態度還算不錯,盡管語氣不怎麽樣,卻隻是不耐煩而已。
若是她孟攬月出去了,想象得出他們會什麽態度,所以她索性就不出去了。
過了一陣兒,外麵沒聲音了,下一刻帳篷被挑起,流香的臉露出來,“三小姐,奴婢找到床了,兩個。”
“不錯,我們不用擠一張床了。”從箱子上跳下來,孟攬月還是那個語氣。
流香眨眨眼,“奴婢怎麽能和三小姐擠一張床。”原本她打算自己睡在地上的。
“怎麽,你也怕被捉奸在床?”走出來,孟攬月垂眸掃了她一眼,麵色淡淡。
“不是不是,奴婢不是那個意思。”流香立即搖頭,連連否認。
“算了,把床抬進去,咱們該休息了。”看向不遠處的那兩張木床,簡陋的不得了。
倆人合力,將兩張木床陸續抬進帳篷裏。空間本就不大,放置了兩張床兩個木箱之後,就顯得更狹窄了。
不過,這也總比露宿野外要好得多,孟攬月已經很滿意了。
“三小姐,奴婢剛剛碰到了一個小兵,他說給咱們準備飯菜了,估計一會兒就能送來。而且,奴婢還托他找了些酒來,可能不會很多。不過,這情況在奴婢看來也是好的,並不是所有的人都對咱們有惡意,還是有好人的。”坐在木床上,流香小聲的說著。當下的境況,她覺得很慘,現在隻要有一個人對她們心生善意,她就覺得很溫暖了。
“一會兒你再翻一翻那兩個箱子,看看裏麵有什麽值錢的東西沒。若是有的話,就拿去給人家一些。無論在哪裏,錢總是最管用的。而且,能做這些的隻有你了,若是我和他們哪個人說上一句話,估計就會被認為是在勾引他們。”孟攬月抬手把頭上的那些首飾一個一個的摘下來,這些都還算值錢,用得到。
流香聽著,欲言又止。不否認孟攬月說的是對的,可是從她自己的嘴裏說出來,聽著卻幾分可憐。
“給你,沒事兒就去轉轉,多認識幾個人也是好的。不過,切記不要隨便亂笑,否則人家還會以為仆隨主,你和我一個德行呢。”把那些首飾放在木床上,孟攬月的語氣一如既往的淡定,好像說的是別人一樣。
孟攬月並非隨口調侃,而是認真的。憑‘她’現在的名聲,都不用說話,隻要出去轉一圈或是看誰一眼,就能引來一堆的鄙視和謾罵,而且都是最難聽最侮辱女人的那種。
所以,她還是不要出去的好,也算為了自己的命。
皇帝賜婚,可是卻把她扔到這種地方,顯然這個五王也根本沒把帝王的命令放在眼裏。
說不定,等她一犯錯誤,他的刀就落在了她的脖子上,向帝王示威。
盡管把她們主仆倆扔到了軍營最角落的地方,不過卻是沒打算餓死她們,有小兵送來了飯菜。在距離帳篷很遠的地方呼和喊叫,流香快步出去迎接。聽那小兵的語氣,踏進靠近這帳篷十米之內的地方都會玷汙了他的腳。
飯菜很粗劣,菜葉子沒有切,看得出隻是用手粗魯的撕開的。而且,還在裏麵吃出了好幾根雜草來。
堪比豬食,饅頭也發硬甚至有些異味。
相對無言,主仆倆都沒有說什麽,有東西吃就已經很好了,否則她們倆隻能吃草了。
流香不是孟攬月,她隻是個小丫頭,和那些小兵說話,能答話的倒是不少。
要來了半壇子的酒,孟攬月將那些紫龜摘下來泡在了裏麵,用不了多久就能喝了。
隨嫁妝而來的箱子裏有衣服,諸多顏色俗豔的,單單是看著都眼花。由此可見這身體原來的主人是個什麽樣的性格,孟攬月隻是無言。挑了幾件顏色素一些的換洗,那些俗豔的不得了的幹脆撕開做他用。
躲在帳篷裏,她也不出去,連續三天下來,沒有任何人來搭理她們,想必她們死在這兒也沒人會知道。
用幹淨的木棍攪拌著壇子裏的酒,現在的酒已經不是之前那刺鼻子的味道了,反而泛著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味兒。
這就是紫龜的魅力,沒有泡在酒裏的時候,沒人會知道它會發出這種味道來。
“小姐。”驀地,流香的聲音從帳門口傳來。孟攬月轉眼看過去,隻見那小丫頭笑眯眯的捧著一個白布小包跑過來。
“什麽東西?”看著她那表情,想必那裏麵是好東西。
“瞧瞧。”說著,流香展開白布,兩個白白的新鮮的饅頭出現在眼前。
幾不可微的揚眉,孟攬月的確很久沒看到這麽幹淨的饅頭了。
“哪兒來的?”孟攬月倒是好奇,這軍營裏的小兵可不會這麽好心。
“奴婢用一根金簪換來的。”流香將饅頭放在孟攬月麵前,一邊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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