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雙標蛋、新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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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萬物相生相克,白無夜當時被高衛的殺手刺中了小腹,那劍上帶毒,所以他當時不止是失血過多,而且還中毒了。
毒性強烈,當時險些要了白無夜的命,他也因此昏迷了將近一個月。
杜先生那時已經被貶到了西疆,他到了中州為白無夜解毒,可是毒性特殊又霸道,尋常的解毒之法根本無法解毒。
為了保住白無夜的命,杜先生便采取了以毒攻毒的法子,這法子有效,白無夜的命保住了。
可是,解藥也含毒,而且毒性不亞於他中的毒。
中的毒解了,但解藥的毒卻留在了他的身體裏。
但幸好,這毒是慢性的,不會讓他當即斃命,可是卻得另想法子拖延壓製這毒。
杜先生試了多種方法,可不想毒直接入血,導致白無夜的血都帶著毒性。
也興許是多種毒疊加,毒入了血,白無夜卻沒有事兒。
但一年之後,才出現症狀,白無夜開始無力,毒入血的危害顯現出來。
杜先生為白無夜檢查了一番,便知不好,若是不控製的話,白無夜就會因為無力而一睡不起,繼而沒命。
隨後,杜先生便開始找藥,想法子給白無夜控製血內的毒入腦。
杜先生這法子一找便是半年,終於趕在白無夜虛弱的即將一睡不起時回來了,把找到的藥給他吃了,隨後他便慢慢的恢複了起來。
而這藥,卻是來的不容易,這也是為什麽杜先生那時回來恍若生了一場大病一樣。
製藥的地點,遠在大齊東部的深山裏,那裏奇峰險峻,陡峭異常。其中一座山之中有著天然的空隙,從山頂的空隙進入,下麵則越來越寬,恍若兩間屋子一般。
杜先生煉藥的地點就是在那裏,不見天日,而且這一待,便是一個月,不曾離開過。
給孟攬月的信上,杜先生詳細的寫著煉藥之法,看著那些藥,孟攬月不禁皺緊了眉頭,都是毒物。
不敢說自己見過天下劇毒之物,但是這些東西,哪樣放在人的身上都夠喝一壺的了。
那時杜先生拿回來的藥孟攬月也看見了,味道也聞到了,根據味道,她沒判斷出什麽來。
但現在想想,就是杜先生煉藥太精,以至於連毒物本身的味道都消失了。
白無夜現在還要以劇毒之物控製,但是這東西也不能一輩子都吃。物極必反,早晚有一天,怕是會更糟糕。
但是,白無夜若是不吃這藥,身體又扛不住,真是為難啊。
看完了杜先生的信,天也亮了,孟攬月把信裝好,然後下床走到桌邊。那蠟燭也要燃盡了,把信封湊到火苗前,立即就燃燒了起來。
火苗愈大,孟攬月反手把信封扔到地上。它燃燒的很快,沒用上多久,就變成了一堆灰燼,然後漸漸的滅了。
深吸口氣,這事兒從此後就由她接手了,希望她能做好。
保住白無夜的命,也算保住她自己的命,但也不知能撐多久。
換上幹淨的衣服,沒過多久,丫鬟便來送早膳了。
都是她愛吃的東西,這三王府的廚子,現在對她的口味可是相當的了解。
用過了早膳,太陽才剛剛從天邊跳出來,走出小院,依舊靜悄悄。
白無夜他們是昨晚回來的,眼下可能還在休息,難得有看見他們睡懶覺的時候。
但想來他們也是奔波疲累的不行,連續這麽多天一直身處水深火熱之中,不累才奇怪,又不是機器人。
走出月亮門,走上長廊,沒走出幾步就瞧見胡桑匆匆的從白天齊的書房方向走過來。
“老胡,這麽早。”太陽才剛剛升起來,估計他昨晚是沒睡覺。
“好事自然得趕早才行。”瞧見了孟攬月,胡桑便轉彎走了過來。隔著長廊的欄杆,倆人相對而站。
“什麽好事?”看他臉上那笑,估計真是好事,否則也不會笑的這麽開心。
“天閘關的守將上官仲勃晌午就會到草流城,這麽多年,我可是想了無數的法子想見見這位上官將軍,哪知這人油鹽不進,根本不見我。誰想到這忽然間的,就派人送來了口信,說晌午就會到。”說著,胡桑簡直是喜不自勝,開心的就差跳起來了。
孟攬月高高的挑起眉毛,“至於麽?你別太高興了,小心再暈過去。”
“能不高興麽,上官仲勃手裏掌握著多少兵馬就不用計算了,天閘關可是大齊第一關。”有多重要,根本就不用細想。
“那這上官將軍來草流城是做什麽的?”看著胡桑高興那樣,孟攬月都不忍心說。上官仲勃很可能是來找白無夜的,而且她肯定,在他們回到西疆之後,上官仲勃就聯係了白無夜。
“來了不就知道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能見到他人,就是最大的收獲。”隻要見著了人,什麽事情都能商談,畢竟事在人為。
緩緩點頭,“那就預祝胡公子馬到成功心想事成吧。看來你今日還得忙碌,不知用不用打扮打扮?”
“孟大夫又寒磣在下。聽說昨晚五王爺回來了,不知他如何?身體可缺少零件了。”胡桑輕笑道。
“沒,但是受傷了,大半夜的嚇了我一跳。”雙臂環胸,其實孟攬月還是好奇白無夜到底做什麽去了,又不知在哪兒受的傷。
“家中有大夫,這五王爺自然是急急趕回來求醫。沒事就好,沒事就說明成功了。”胡桑點頭道。
“成功與否我就不知道了,問了也不說,神神秘秘,鬼知道他在搞什麽。”搖頭,白無夜這個人,不想說的,真是怎麽也不會說。
“本王做的事,鬼也不知道。”就在她說完,腦後忽然響起白無夜的聲音,陰沉沉的。
回頭,白無夜就站在他身後。
“你就不能發出點聲音麽?像鬼一樣。”什麽時候跑到她身後的,她一點聲音都沒聽到。
“昨晚嫌聲音太大嚇著了你,今日又嫌沒有聲音。不如你今日就說說,到底如何才滿意?”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白無夜對她這種難伺候的勁兒,顯然是不知該如何做。
胡桑笑不可抑,“不打擾你們二人談心了,在下告辭。”拱拱手,胡桑便離開了。
看著胡桑走遠,孟攬月轉過身來看向白無夜,“他說今天晌午上官仲勃會來,是不是來找你的。”
“嗯。”簡單回應,顯然又是不想多說。
不禁撇嘴,“這幾天,你是不是見著上官將軍了?”否則,上官仲勃幹嘛會跑到草流城來,若不是白無夜知會他,他也不會知道他們不在西疆反而在草流城啊。
“嗯,本王是從天閘關回來的。”這次,他倒是說的具體了點兒。
“原來如此。可是我聽說,這草流城和大周之間的界線就是一條河吧。你繞遠的從天閘關回來,高衛的人把那條河都堵住了?”天閘關在草流城以東,距離這兒還是有點距離的。
“大周的祺州距離天閘關更近。”言外之意,他是從祺州回來的。
看著他的臉,孟攬月很認真的盯了一會兒,“五哥,大還丹是不是特別管用?看你這臉色,還有你這精神頭,好得不得了。”
“所以本王已經派人進山找煉製大還丹的藥材了。”大還丹是極其好的藥,若是有條件,應該人手一顆。
“成,你能找著我就煉,但是找不齊全,你也別怪我消極怠工。更況且,那藥材商這幾天就會把我要的藥材送來,我很忙的。”算算時間,那藥材商快來了。
“報仇之事不能太過焦急,有本王在,便有你報仇的那一天。”他聲音很低,也格外的好聽。
隻是,孟攬月現在無心聽他的聲音,看著他,孟攬月緩緩的身子向後靠在欄杆上,“我想報仇的目的就那麽明顯麽?”他也看出來了。
入鬢的眉微揚,“酒後吐真言還記得麽?”
“嗯?你說那天我喝多了的事兒,看來我還真是說過什麽。現在四下無人,你也別賣關子了,我都說什麽做什麽了。”又提起那天喝酒的事兒,和胡桑出了醉煙樓之後的事兒,她的確記不清了。
“做的無非就是醉鬼該做的事兒,本王不計較了。”視線在她的臉上遊移,但他的麵上卻是一片平靜。
他那眼神兒讓孟攬月十分不舒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你這麽一說我就更好奇了,醉鬼我也不是沒見過,但形態各異,耍酒瘋的方式也是不一樣。有的人喝多了打人,有的喝多了哭天搶地或是大笑不止。還有的人喝多了就喜歡占人便宜,見誰親誰。那你說,我是哪種?”自己喝多了啥樣,她還真好奇。
“最後一種。”白無夜淡淡道。
眉毛緩緩挑起,使得她的眼睛也變大了許多,“你說真的?我親誰了。這要是親了你還沒什麽,若是親了別人,我這好不容易挽回來的名聲可就又泡湯了。”
白無夜看著她,用一種嫌棄的眼神兒。
哼了哼,孟攬月聳了聳肩膀,“人喝醉了做什麽都是無意識的,但是說的話應該是真的。就譬如說報仇之事,我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杜先生不該死,殺他的人才該死。”
“不能焦急。”白無夜的聲音沒什麽溫度,但是聽起來卻讓人不禁心頭安定下來。
時近晌午,幾匹快馬進了草流城,太山一直都在城門外等候,見了來人,便直接將人帶到了三王府前。
胡桑和白天齊齊齊出府迎接,這上官仲勃他們可是‘惦記’了許久,經過那麽多的努力都沒見著他的麵,如今自己送上門。盡管不知目的為何,可來了就是好事。
“上官將軍,久聞大名如雷貫耳,今日更是一見如故。上官將軍,請。”胡桑走下台階,姿態可是放得很低。
來人的確是上官仲勃,他穿著尋常的便裝,身後跟隨著幾位副將,皆是一身尋常的打扮,倒是看不出他的身份。
眼眸如鷹,他分別看了一眼胡桑和站在府門前的白天齊,隨後開口,“不知五王爺和孟大夫可在?”
一聽這話,胡桑的眼睛就亮了,這麽回事兒啊。
“在,他們二人一直都在府中。上官將軍,請。”原來是找白無夜和孟攬月的,那就更好了。
這次沒有再說什麽,上官仲勃點點頭,然後便踏上台階。
路過白天齊,他也隻是拱手見了禮,沒多說任何話,就如同傳言中的他,剛正不阿,也不會給任何權貴低頭。
白天齊倒是沒介意,笑容依舊,請上官仲勃進府。
進了大廳,各自落座,丫鬟很快的把茶送上來,上官仲勃卻是正襟危坐,也沒喝茶。
他就像一尊雕塑,冷熱不進,讓人連準備好的話都說不出口。
胡桑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樣的場合沒經曆過,可麵對上官仲勃這個模樣,他卻是真真的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因為很多人都有自己的目的,他也向來能很容易的看穿對方的目的,並加以利用。
可是上官仲勃,他似乎真的沒有什麽缺點,即便想與他搭上關係,也不知從哪個方向切入。
就在這時,兩個人出現在大廳門口,上官仲勃看過去,隨後便站起了身,“孟大夫。”
“上官將軍,你真準時啊。”與白無夜並肩走進大廳,瞧見上官仲勃,孟攬月心裏反倒有些不好意思,畢竟那時她和白無夜可是抱著目的進了他家。
“快馬加鞭,若是路上不出意外,晌午之時定會抵達草流城。”上官仲勃倒是不覺得是自己準時,而是用那些時間就會趕那些路程。
“上官將軍,大周的兵馬是不是已經撤了。”白無夜開口,阻斷了他和孟攬月敘話。
看向白無夜,上官仲勃也正色,“沒錯,高衛已經調回了兵馬。不過,仍舊有一股人馬進了大齊,我此次離開天閘關便是追蹤一路人,但他們共分了幾路,其他人已經跟丟了。所以,我認為高衛很可能不死心,會繼續在草流城生事,便特意繞道過來告訴五王爺此事,需要多加小心防範。”
“他們的目的是什麽?”孟攬月看向白無夜,是要對草流城下手,還是對他或是她下手?
“你隻要不離開本王的視線,就不會有事。”白無夜看了她一眼,盡管語調冷颼颼,但是卻無端的讓人心生安然。
“你這話和嚇唬我沒什麽區別,那從現在開始我就無時無刻的跟著你,可別嫌我礙眼。”孟攬月雙臂環胸,心下不免有些擔憂。若是高衛一心要殺她,估計就得和刺殺杜先生那次一樣,折損再多人也不惜。那時候,也不知她能不能躲過去。
“孟大夫,你在害怕麽?”看著孟攬月,上官仲勃卻看出她有些焦慮。
“還好,隻是日後真不敢自己出門了。”孟攬月點點頭又搖搖頭,這當下的形勢真是難啊。
“上官將軍,本王還另有事要與上官將軍商談,這邊請。”白無夜開口,隨後抬手示意,請上官仲勃與他離開大廳。
點點頭,上官仲勃便隨著白無夜走出了大廳。
“孟大夫,你是如何與這上官將軍相識的?他來了這好一會兒,板著臉一個字兒也不說,我想和他客套客套都不知從何說起。哪知見了你們就這麽熱情,嘖嘖。”胡桑走過來,對此事可真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當時我們路過朱城,正巧他在為他母親尋找大夫。然後五哥一聽是上官將軍,就立即心動了,拉著我上門去騙人。”坐下,孟攬月一邊道,這事兒也沒什麽值得隱藏的,倒是白無夜這鹹蛋,這事兒居然連白天齊都沒告訴。
“但相信還是孟大夫醫術非凡治好了這上官家老夫人的病,否則,上官將軍也不會這麽感激。明明你和五王爺同時出現,他卻偏偏先與你說話,真是羨煞我等費盡心機要與他攀關係的人啊。”胡桑在她旁邊坐下,邊說邊笑。
“胡公子,你這麽陰陽怪調的,可與你卓爾風雅的形象不太符合啊!”不禁皺眉頭,上官仲勃才不是那種人,隻是她送了他們家老太太半顆天珠,他感激而已。
“成,不說了。即便上官將軍不與我們親近,也沒什麽關係,有五王爺和孟大夫在就成了。三哥,你認為呢。”看向白天齊,他一直麵帶微笑,不知在想些什麽。
“上官將軍重情重義,孟大夫為上官老夫人醫病,他如今便以此報答。胡桑,去命人備下飯菜,不用太精致,家常便飯就行。”站起身,白天齊當下也不再絞盡腦汁的想與上官仲勃談話了。
胡桑立即明白是什麽意思,點點頭,然後起身走至大廳外吩咐了小廝。
“你說,高衛又派人潛進來是想做什麽呢?”看著走過來的胡桑,孟攬月是覺得危機四伏。這個人,不把白無夜身邊有用的人殺盡是不罷休。
“不用擔心,五王爺不是說了麽,你隻要一直在他的視線範圍內,你就不會有事。”知她心裏擔憂,胡桑安慰道。
“說是那麽說,但我也不可能一天二十個時辰都在他視線當中吧。譬如說現在,我就沒在他視線內。更況且,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做。”所以,她得盡快找防身的法子。
“你說那個藥材商?他今日剛剛回城,我想明日一早,他就能把你要的藥材送來。”她要的什麽藥材胡桑不知道,但是值很多錢是真的。
“太好了,希望到時能把這王府的後園空出來給我,還得告訴一下三王爺的夫人們,不要介意我占了後園。”後園就是種花花草草的地方,盡管這個季節也沒什麽花草,但那畢竟是那些深閨夫人們散步的地方。
“孟大夫隨意,她們不會去打攪的。”白天齊發話,這後園就徹底歸孟攬月了。
“多謝三王爺。”孟攬月笑笑,反正她成功了,白天齊也會受益。
白無夜與上官仲勃談了將近一個時辰才回來,飯菜已經準備好了,上官仲勃倒是也沒推脫,命跟隨他的副將一同用飯。
他們在用飯,孟攬月與白無夜便離開了,出了門,孟攬月便一轉身站到了他麵前,“你打算什麽時候回西疆?據胡桑所說,那藥材商已經回城了,相信他很快就會把藥材送來。五哥你得把錢準備好,還得給我留出時間來。也正好呢,讓你也泄泄憤。”
“你到底要做什麽?”他也沒問過她,如今她這一說,白無夜倒是好奇。
“毒藥。”揚起下頜,她看起來滿眼神秘。
漆黑的眸子過多的研究了一下她的臉,“量力而行,別把腦子裏僅存的那點東西都用沒了,到時吃多少豬腦也補不回來。”
“說話真難聽,就不能鼓勵一下,真不知道你的手下是怎麽心甘情願為你賣命的。”無語,打擊她的雄心壯誌很有樂趣是麽?
“大概是因為他們會思考。”入鬢的眉微揚,白無夜說起這話時,顯然心情愉悅。
“你這樣下去很容易沒朋友知道麽?說話難聽,臉色難看,知道你是東方不敗,也不用這麽刻薄。”不禁翻眼睛,若是氣量小的,非得被他氣個好歹不可。
聞言,白無夜的眸子立即覆上一層冰,盡管不知她這東方不敗從何而來是哪個人物,但顯然就是罵人的。
抬手,在孟攬月還沒反應過來時,修長的手指戳在她腦門兒上,微微施力,就把她戳的向後退了好幾步。
“又動手?文鬥不過就動武。”捂著腦門兒,被他戳這一下好疼。
依舊視線冷冷,不了解他的,定會被他這眼神兒嚇得大氣不敢喘。
“不然就瞪眼,幸虧我的膽子大,若不然早就被你嚇死了。”抱怨,這都是白無夜的拿手好戲。不過她已經免疫了,對她無用。
“聽說豬的膽子都很小,你倒是與眾不同。”眸子裏的那層冰霜褪去,反倒浮起若有似無的笑意。
“看吧,你罵人的時候就特開心。”瞧他那笑,孟攬月不禁冷哼,她罵他的時候他就打人又瞪眼的,輪到自己罵人的時候可開心了,雙標蛋。
“五王爺,時辰不早了,在下告辭。”就在這時,身後飯廳門口,上官仲勃與他的幾位副將走了出來。
轉過身,他眸子裏那淡淡的笑意消失殆盡,“有勞上官將軍親自跑了一趟,請。”走過去,白無夜相送。
上官仲勃點點頭,然後看向孟攬月,“孟大夫,告辭。”
“誒,等一下。不知老夫人的身體如何了?那天珠她都吃了吧。”走過來,孟攬月倒是真的想知道上官老夫人狀態如何了。
“多謝孟大夫,還有五王爺,母親她服用了天珠,身體恢複的很好。而且我覺得,她的身體狀態好像回到了十年前。”特別有精氣神兒,而且長途跋涉的去寺廟敬香也沒吵著累。
“真是太好了,若是日後老夫人身體不適的話,上官將軍就派人來通知我,我定會前去看望。”反正西疆距離朱城也不算太遠。
“多謝。”看著孟攬月,上官仲勃拱拱手。如鷹的眼眸沒了那無時不在的警惕,倒是讓人感覺幾分親切。
“上官將軍請。”白無夜開口,隨後又掃了一眼孟攬月。
四目相對,孟攬月眨眨眼,然後衝著上官仲勃揮揮手,便看著他們朝著王府的大門方向走去。
撇嘴,鬼知道白無夜那是什麽眼神兒,吃人一樣。
藥材商確實回來了,而且在翌日一大早就把孟攬月所需要的藥材送到了王府。
滿滿的兩車,每輛車上都捆著大小不同的幾個箱子,沉甸甸的。
孟攬月指揮著,兩輛車順著偏門駛進了後園,王府中的小廝齊齊上手,把那大大小小的十幾個箱子都從馬車上搬了下來。
沒過多久,拜托胡桑從草流城那藥房裏借來的煉藥爐也送了進來,後園徹底的被孟攬月所占據。
小廝撤退出去,同時通知了王府內的上上下下,不要接近後園。
大小的箱子依次打開,白無夜雙手負後,分別都看了一遍,隨後看向那正在研究煉藥爐的人,“你打算用這些藥材做什麽?”有的他認識,但有的不認識。
“自然做好東西,五哥若是想嚐嚐,待得出爐之後就先給你試用。”這煉藥爐很陳舊,和她以前用的不太一樣,自然也不太順手。
“你會這麽客氣,足以可見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幾不可微的揚眉,白無夜對她十分了解。
“你才奇怪,對你客氣還不樂意。我要幹活了,五哥你就先回去歇著吧。反正我又不會跑了,到時成了,你再來看新鮮。”研究明白了這煉藥爐,孟攬月便走了過來。
看著她,漆黑的眸子幾不可微的眯起來,“嫌本王礙事。”
抬眼看向他,孟攬月緩緩的又用力的點頭,“怪不得我等凡人高攀不上五哥,就是因為五哥有自知之明。”
眸色變冷,“廢話連篇,舌頭現在是多餘的存在了?本王可以代替你修剪修剪。”
彎起紅唇,孟攬月卻是笑了,“現在又拿這種話嚇唬我,你就不能編一個清新脫俗的?”嚇唬她的套路她摸得太清了,已經免疫了。
“把你扔到煉藥爐裏煉藥。”這個清新脫俗。
“把我煉成藥可治不了什麽病,倒是有個別的作用,給男人吃了,估計就能把他們迷得神智缺失。”邊說,她邊俯身從一個最大的箱子裏拿出一大坨的樹根來。樹根水分盡在,顯然就是剛剛挖出來沒多久的,費了她好大的勁兒,以至於她最後一句話說出來時都有些變調。
看著她那費力的樣子,白無夜不禁走過去,伸手抓住樹根的一塊凸起,解救了她。
“這是藥材?”白無夜是沒見過這麽大的樹根做藥材的。要真是藥材,的確很值錢。
“也是藥材的一種,但是作用不大,我拿它是用來燒火的。我應該找把斧頭去,不然這麽大也塞不進去。”這藥材商也真是實在,大概也可能因為她出現在三王府,所以他不敢怠慢,找的這些東西都不錯。
就在她轉身要去找斧頭時,身後猛地響起嘁哧哢嚓的聲音,回頭,隻見白無夜手裏那巨大的樹根不見了,變成了一塊一塊的攤在地上。
睜大眼睛,孟攬月看了看白無夜的臉,又看了看地上那些木塊,“你怎麽做到的?”若是用手,這手勁兒也太大了。
淡淡的彈掉手指上沾著的泥土,白無夜收回手,什麽都沒說,但已給出答案,就是用手。
不禁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想他平時用手指戳她,估計都沒用勁兒。不然的話,她的頭骨就得跟這樹根似得,碎成渣渣了。
有白無夜這人工的‘斧頭’,孟攬月也順利的將火燃了起來。煉藥爐頂端的煙囪飄出帶著香味兒的煙,飄在空中將整個王府都罩住了,出入之人無不聞到。
而她也開始忙碌起來,白無夜不時會去看看,可還是不明白她煉的是什麽藥。
五天的時間,孟攬月一直都在後園,連白無夜腹部傷口的拆線都是在後園進行的。
煉藥爐封閉的嚴實,沒人知道裏麵是什麽,就連那煙囪裏飄出去的煙似乎都沒那麽香了。
夜深人靜,王府裏燈火通明,胡桑連夜趕來,而且身後隨行著數個三王府的侍衛,人人手裏都拎著一隻籠子,裏麵是被捆住了嘴巴的雞鴨。
它們自然緊張,但是被捆綁住了嘴巴,也無法發出任何聲音來。
徑直的去了王府的後園,在一個專門圈出來的花池裏,護衛們把籠子裏的雞鴨都放了出來。
它們受驚的很,在花池裏亂跑一氣,不過因為邊緣有阻攔,想跑也跑不出去。
胡桑退到十米開外,那裏,孟攬月和白無夜還有白天齊正站在那兒,他們已經等了有一會兒了,就等胡桑的雞鴨呢。
“把這個扔進去吧,扔進去後,立即跑過來。”孟攬月把一個小孩兒拳頭大的鐵球遞給了護衛,他們動作快,由他們來做最合適了。
護衛領命,拿著那鐵球,便走了過去。
在距離幾米開外處,護衛停下腳步,將鐵球扔進去,隨後便腳尖一踮的退了回來。
就在他把鐵球扔進去落地的瞬間,球裂開,灰霧蒸騰而起,將那花池都籠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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