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破舊規紅頭老將收徒兒

    小狐心想：“我住師伯家都住怕了，如果再麻煩到師公……”他實在不敢往下想。怕再碰上象紅眼師伯母這樣的，那麽做人的尊嚴和意義都將喪失殆盡，

    紅頭老將師公似乎看出點什麽，說：“先到我家坐坐，說說你的事，現在你爸在服役，小關阿波也在牢中，在這世上，你舉目無親。……哎，這幾天道童都放假回家了，我一個人也孤單，陪我說說話，”說著拉著小狐的手，來到紅頭老將家。

    紅頭老將家在“鬼叫崖”山麓的主峰，站在洞口，可縱觀“鬼叫崖”山麓全景的百分之七十以上。

    進了師公的家，剛坐下，師公就問：“你究竟怎麽啦？”

    小狐流著淚說：“以前械鬥的事，你也知道，我就不說了，自從我爸和小關阿波判刑後，我憋屈得很，心想憑什麽陳家灣村參加械鬥就沒事，而我們卻要判刑，心中忿忿不平，因此與五通神商量搞點事出來。以泄心中不平之氣。那天，我變成叫花子，五通神變成風度翩翩賣胭脂花粉，日雜貨郎；我們一起來到陳家灣，我在陳家灣村尾發現一家養有四五十隻雞，另一家養有三四十隻鴨子，那天夜裏，我在那裏搞來了三十多隻雞，二十多隻鴨子，養在關嶴村靈廟裏。本來我也可以全部把它搞光，但我想，我不能這樣搞，人家養雞養鴨也不容易。五通神在陳家灣搞上了陳寡婦，兩個人搞得如膠似漆，四五天後，五通神怕我出事要離開陳家灣，陳寡婦舍不得他走，他被逼無奈之下把小弟弟割了留了下來，(當然這是假的)，後來這東西被陳寡婦的姐借走不還，雙方打官司解決，尤知府看這東西非尋常民間之物，引起他的懷疑，且這事也發生在陳家灣村，於是他把兩樁事放在一起請鄧大偵破。沒想這鄧大真的給破了。

    他找到了我養雞鴨的地方，關嶴村靈廟。並且全搞走養在杜巫婆家，派四個班頭衙役輪流看著。我無從下手，於是我采用聲東擊西之計。我和五通神在城裏大施活動，—方麵想探明城內的兵力，二方麵想探明鄧大他們所在位置。我們在城裏天天晚上作案，而尤知府無動於衷，我想城內空虛，鄧大等人一定等著我們再次上陳家灣，而將我們一網打盡。於是我先變成班頭張明，說鄧大昨日與妖魔打鬥時傷了腿，現在請知俯大人前去議事。把尤知府騙上陳家灣。一個時辰後借尤知府中暑為名把尤夫人騙出城去綁了剝了上衣插上偷雞賊的標簽，綁在城門傍的大樹上，嘴上塞一塊雞腿，脖子上掛隻燒雞。然後變成皂隸再把尤知府騙了回來，說是山上有個綠林好漢劫了尤夫人當壓寨夫人，尤知府大驚，城內確實空虛，於是他速從杜巫婆家撤回張明、趙黑、陳五。隻留王六和一皂隸，於是我們略施小計便把杜巫婆家雞鴨全部搞了回來……”小狐終於把這經過說完。

    這紅頭老將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你真是人材！是將材！事兒幹得也漂亮，看來我們‘鬼叫崖’山麓狐族中興有望了！……你那兒也別去，就在這裏，我收你為徒！”

    小狐說：“這怎麽行呢？我父親是你的徒弟，而我也成了你的徒弟，豈不亂了輩份。把父親稱為師兄，這叫什麽事兒？”

    紅眼老將說：“不同一輩份同收為徒兒不是現在開始，以前就有、上一輩就有。不過，你的情況有些特殊，是父子關係。要是叔侄關係，就不怎麽尷尬了，當然，你也可以寄在你父親名下，而教由我來教，但又牽涉到許多機密的東西，不是誰想學就學的。我現收徒的門檻越來越高，就目前來講，武功法力超過我的，在這‘鬼叫崖’山麓找不出第二個！就收徒來講，我可要看苗子，現在看中的有二人，一個是你，腦瓜夠用，武功法力不夠；另一個是童三靈，這個人會用兵善帶人。可惜他是對方的人。”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也就答應了。當下就行了拜師禮。

    從此，小狐就在紅頭老將家。紅頭老將對他也很好。

    自從小狐的家被鄧大一把火燒掉之後心裏一直耿耿於懷。紅頭老將也似乎看出一點，於是他也想幫小狐出這口怨氣。

    一天，紅頭老將對小狐說：“今天我們去白灘城玩去，”

    去玩小狐自然高興。但空著兩手，似乎也不好，紅頭老將說那就賣酒吧賣不完拿回來可自己喝，……小狐想想沒啥可賣就抓了幾隻蟋蜶拿個盒子裝了，盒蓋子用鐵釘砸幾個洞子蓋上蓋帶上。

    小狐挑著酒，紅頭老將拿著蟋蜶盒。他們一齊作法，向白灘城飛去，隻一會，他倆已到白灘城上空，他倆收了勢，下到地上。小狐就挑著酒一路叫賣唱著：

    “杜康老酒杜康釀，十年釀成好買賣，此酒香醇世間少，長喝此酒成闊少。”

    小狐邊挑邊唱著，慚慚接近鬧市了，那裏已有幾個賣酒的擺放在那裏。小狐也把酒擺放在一邊，這時，一位五十多歲的人來買酒了，那人聞了聞這酒，問小狐：“咋賣？”

    小狐說：“你先嚐一下，認為這酒可以了我們才好談價錢。”說著，給他盛了一杯。那人一喝，連聲說：“好酒，好酒！咋賣？”

    小狐說：“隨行就市，不虧就行……”

    酒好價格便宜，這樣的買賣怎能不成？他們很快談妥價格，並讓小狐送到他家。小狐跟著他，竟挑入尤知府衙門。這的確讓他喜出望外，送到後，那人問小狐：“這樣的酒家裏還有否？”

    小狐說：“酒肯定是還有的，啥時侯要？”

    那人說：“尤老太太後天六十大壽用的，跟這個一樣再挑一擔來……”

    小狐聽說是尤老太太六十大壽用，心裏又想好一個計策。

    於是小狐說：“如果今天有時間，我就送來。如果今天抽不出時間，明天一早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