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二、使巧計鄧小亮脫險

    這時童三靈、小周、杜巫婆、鄧二一齊動手，把這幾個嘍羅全殺了。然後把這些屍體拉開，一看原來都是蜘蛛。

    鄧大變成白胡子老頭，童三靈與鄧二變成轎夫，小周、杜巫婆變成嘍羅。大周變成隨從。他們一行浩浩蕩蕩向前方進發。蜘蛛王早派嘍羅在半路上迎接。在嘍羅簇擁著進入了洞府。蜘蛛王在洞口迎接著白胡子老頭，一下了轎就被蜘蛛王攙扶著，鄧大從其攙扶的力量感知它的道行在一千年以上。蜘蛛王說：

    “早就想去看望您老人家了，就是抽不開身。今早運氣好逮住了白白胖胖的，我馬上想起您老人家了。沒有您老人家，就沒有我今天，……”

    白胡子老頭說：“你今生在這茫茫的世界裏碰上我，是你運氣好。現在還跟你爸媽有聯係吧？都過去了，別太計較。畢竟你還是他們生的吧？”

    “隻生不養，他們還有我這個兒子？他們那邊我是不去的！”

    白胡子老頭說：“做大人有做大人的難處，大人全盤考慮，他不能厚此薄彼，但當他實在玩不轉的時侯，他也隻能棄卒保車。你畢竟年紀輕不聽話而且還有病，他不放棄你放棄誰？你要多想想他們對你好的事。”

    蜘蛛王歎了口氣說：“不說了，讓過去的事過去吧。……”說著，灑下淚來。

    白胡子老頭說：“我要看看，今天你逮的那個東西怎樣？”

    “東西應該不算不錯的，白白胖胖，肉質鮮嫩，是上好的食材。”蜘蛛王說著，把白胡子老頭領過去看。

    是關在一個小山洞裏，洞口由鐵索門鎖著，打開鐵門，白胡子老頭說：

    “把衣服剝掉吧，看看能下多少肉來，”

    這蜘蛛王還仔細，點了個菜油燈來。這傢夥還真是鄧小亮，白胡子上去拍拍鄧小亮的屁股，拍拍鄧小亮的後背，說：

    “不錯，是好食材，我喜歡。”說著，用手拍了拍鄧小亮的臉說：“這頭就沒多少肉囉，……我們準備是鮮炒、還是紅燒、是清蒸、還是油炸？”

    “現在還沒想好呢！”蜘蛛王說。

    “這東西一定要洗得幹幹淨淨的，吃起來才香，先把這東西泡在水裏泡上兩天。你看，這傢夥很少洗澡，髒得很呢……如清蒸，再好讓他餓上七天八天的，把他肚子裏那些糟粕給搞出來。然後灌上酒，再放進大蒸籠子裏蒸。這樣蒸出來的肉香。”說著，他看著鄧小亮哈哈大笑起來：“是幹麽來的？是給我們送吃的來啦還是另有所圖？也不瞧瞧自已是啥樣子？在這裏就是讓你拿，你能拿走否？老實說，看你這副樣子，你空著手都回不去了你信不？你下來容易，上去難！幾裏長的繩，就憑你這身子骨徒手上去？你醒醒吧！”白胡子拍拍鄧小亮的屁股，有點為他委惜。

    蜘蛛王說：“我看這人也不是道上的人！細皮嫩肉，無論清蒸、鮮炒、紅燒、油炸都是上好的食材。就放在外麵他也跑不掉！我就想想不明白，那不是給我們送好吃的來了嗎？憑他這身子骨也難道是衝著銀子來的？真是天大的笑話！既然這樣，我就把銀庫開了，讓他見識見識，反正他都快這個的人了。讓他到了閻王那裏也不覺得怨，雖沒拿到銀子，卻也看到了銀子！”

    說著，把這個不知死活的傢夥帶到銀庫裏見識見識。銀庫離這山洞牢房也不甚遠，有個五六十步的樣子。

    打開了銀庫。裏麵有數不清的金條，銀錠，元寶；還有銅鈿等。把這鄧小亮驚奇得張大嘴巴半天合不攏來。

    白胡子見鄧小亮這付鳥樣，突然哈哈大笑起來，對蜘蛛王說：“徒兒，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看這傢夥挾不上箸，撈不上碗的東西竟也是衝著金銀來的。正是：‘人多了癩頭跛腳都有，水深了烏龜王八都出’！就憑他這身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竟然也來偷金摸銀來了！……”白胡子說著走到銀庫門口，那裏放著一對石鎖。他彎下腰來提了一下估計有二百八十斤左右，他對鄧小亮說：

    “提提看，能否提起十下……”

    鄧小亮說：“一隻手還是兩隻手？”

    白胡子說：“你就兩隻手吧”

    誰知道鄧小亮竟雙手一下都提不起來。

    白胡子說：“小夥子，我跟你講，這樣的石鎖我一手一個提它個四百下麵不改色。我都不敢到這裏偷盜金銀，這可是要滅九族的。而你百無一能，竟要偷盜，讓你馬上就死，你自然心中不服，覺得死得很怨，現在你心裏服了吧？當然，我們會讓你死個明白，”白胡子轉身向蜘蛛王：“他這個九族就不滅了吧？……”

    蜘蛛王說：“按曆代法律，偷盜庫銀是滅九族的，但現在滅九族就免了吧，到閻王那邊讓他也有麵子些，我考慮晚上讓他抱著金銀睡一夜，反正後天就見閻王了，到那邊也好有個吹牛的資本，抱著金銀睡過覺，死了也不淪為窮鬼。”

    白胡子說：“明天一早他就可以下水泡上了，泡上一天，到明天夜裏就可以用刷子洗擦了。後天一早就開宰！”白胡子說著膘了鄧小亮一眼哈哈地笑了起來。

    鄧小亮哭喪著臉：“我的媽呀，這輩子才這麽幾年就玩完了，我的兒子怎能養得大喲？誰來養呀？我的媽呀！”

    他們正說得熱鬧，一個小嘍羅來報告說：

    “剛才鼠王派人送來二三十斤蝙蝠肉說這個送你償償，吃好了明天談價錢，八隻蝙蝠每隻五六百斤，談得好了就賣給你們了。談不好就運到山洞外，賣給麻山洞的獾子精了。……”

    蜘蛛王說：“讓廚子做兩盤紅燒，兩盤鮮炒。到洞外搞一點蘑菇之類，到山下小鎮沽些酒來。”

    是夜廚子做了五六個萊，後來又做了兩個素菜酒過三巡，蜘蛛王突然想起，給那個後天開宰的傢夥送點酒肉過去，以示自己的胸襟開闊。於是派了個嘍羅，提著一壺酒一碗肉，給鄧小亮送去。打著哈哈說：

    “今天，我們請你吃肉，後天，我們大家吃你的肉！說著象傻子似的哈哈大笑著走了。

    鄧小亮會吃嗎？不會吃，隻要不是傻子，換成任何人都不會吃！後天開宰，媽呀！鄧小亮把這酒肉給了看守嘍羅吃了。沒想到看守嘍羅吃了呼呼大睡。象死豬似的。

    半夜時分，來了兩個黑影從看守身上摸出牢門鎖匙，打開牢門拉起正抱著金條銀元寶大睡的鄧小亮。說：“走我們送你出去！把金條元寶都帶上。”

    出了牢房他倆作法攜帶鄧小亮向洞口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