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穿山甲逃跑

    鄧大說：“我們玩了一場引蛇出洞的遊戲。”

    說著，把這穿山甲也放在困仙網內了。大家收拾東西就打道回府了。

    回到陳家灣，鄧大對大周說：“這兩條穿山甲怎處理？安理，罪犯分子應送衙門法辦，但涉及妖精鬼怪之類，衙門無法處理，關又無法關，現在關入牢裏，過會就跑得無影無蹤；送到閻王那裏吧？閻王爺又不會收留，因為他隻收鬼魂，而這穿山甲得道都近三千年了，已成精成妖了，如果上天有人度他們，即便成神仙也未可知。如今犯到我們手裏，關又無處關，殺了他們吧，修行三千年他們容易嗎？……”鄧大動了惻隱之心。

    大周說：“他們主要是自己修煉，即便煉出了千般本領，萬般武藝，那是自學成材。得不到社會的認可，《陋室銘》說得好：‘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且他們又不懂規矩。常言道：‘沒有規矩，勿成方圓。’而把近三千年的道行及功力，用在偷雞摸狗上，而壞了一世的英名！”說到這裏，大周歎了口氣，接下說：

    “這樣吧。待會兒，把他們也送到舟水山去，先跟蟒蛇關在一起，上麵讓我在那裏建個鹽場，我想，他們能改好，可以造就的，就由他倆負責，慢慢地給他們弄個出身。讓他們終生受用。”

    “這樣也好，讓他們有個去處，你管教一下，讓他們日後有個真果。”鄧大說。

    他們又開始為中飯忙碌開了。吃罷中飯他倆提著困仙網騰雲駕霧向舟水山飛去。

    到了舟水山，紫雲洞，鄧大揭掉上次貼的鎮魔符，打開洞口，大周與鄧大下去看看蟒蛇有沒變化，蟒蛇見他來者探望大為感動。

    大周問他：“在這裏生活有什麽體會？有什麽要求？”

    蟒蛇說：“承蒙你兩位神仙高抬貴手，我自感激不盡。但有一事我不得不說：我自已的一切都是自作自受，我也甘願受罰，怨不得別人。但是小蛇，我的兒子他是無辜的呀！十天二十天不吃不喝，他年紀小正在長身體，豈不餓壞了？……”

    鄧大說：“說得不無道理，不過上次我們走的倉促，忘情了。過會我給幾隻雞或鴨。還有一事，我給你們找了鄰居，暫時住在一起，他們的一舉一動你要及時向我們匯報。我們今專人與你在洞口聯係，當然，沒有重大事情也無需匯報，但稍重要的就必須要匯報。”

    蟒蛇說：“這鄰居是個啥東西？”

    “他們是穿山甲，有二千多年近三千年道行，……”鄧大說。

    “這個地方怎能關得住他們？他們是打洞專家。”蠎蛇擔心地說。

    “這洞裏四周都是岩壁，他們往那打？……”大周說。

    “如果你一發現他們打洞什麽的就要及時匯報。”鄧大說。

    “怎麽匯報？我都關在洞裏，我能找到誰？”蟒蛇有點生氣了。

    大周說：“一般我們的人一天早晚兩次出現在洞口，你如遇到緊急情況可以發出叫聲，我們的人就會來的，……”

    蟒蛇說：“我的聲音很輕。不太出聲，很難有成效。”

    大周說：“過一會試一下，看能否聽到？”

    鄧大說：“他要是真的喊不出聲也是沒有辦法的亊，岩皮上打洞本來也非易事一天早晚兩次匯報也夠可以的了。”

    是的，一天兩次匯報已經可以了。當然能發出大的響聲固然是好，發不出來也隻能順其自然。

    他倆在洞裏轉了一圈，看看到處除了岩石，還是岩石。走出洞外，鄧大去市場裏買下了五六隻雞交給蟒蛇，一切安置好以後，到洞外把兩隻穿山甲拿進洞裏。讓穿山甲住在洞的盡裏頭，中間還畫了道紅線免得跟蟒蛇鬧矛盾。然後交代穿山甲：“你們要好好麵壁思過，改造好了，以後有相應的地方，讓你們去管，圖個出身，好終生受用。”

    穿山甲唯唯諾諾。

    他們安排好後洞口又重新貼上鎮魔符。就回陳家灣村了。鄧大想：段時間耽誤了大周、小周、不少日子，於是鄧大對鄧二、杜巫婆、童三靈說：“我們也該幫幫大周、小周他們了。”

    第二天，他們吃了早飯，在鄧大的帶領下，去幫大周、小周他倆。其實大周、小周各自分管，大周管田間雜草，小周管水源灌溉。小周根本不需幫忙，他雖然人未在田間，但田水丘丘都滿著。就是沒水大家也會幫不上忙的。不過大周那邊倒是大家用武之地。

    於是大家除草的除草，施的施肥，忙碌開來。

    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十幾天很快就過去了，舟水山也邊也沒傳來什麽消息，看來一切都平安無事。

    可是，沒過兩天，舟水山那邊派人來說了：這兩隻穿山甲跑了。這出人意料的消息，把大周和鄧大驚呆了。大周和鄧大火速趕到舟水山。

    洞口鎮魔符，鐵索鐵絲網啥都完好無損，大周和鄧大進山洞看了，整個洞體全是岩壁。而穿山甲逃跑的地方洞壁有點斜坡，沿著這斜坡往上爬，在洞頂與斜坡交界處，有一處岩裂縫，常年滴著水珠。日複一日，年複一年，年久風化，裂縫中卻是由那風化物墊滿。而這穿山甲就從這裂縫中打洞逃跑的。

    蟒蛇說：“這穿山甲平常要麽睡覺，要麽作起法來在這洞頂一處一處地看我以為他是找吃的，到昨天夜裏，我發現他們是在挖洞，於是我叫了起來，可是，我的聲音實在太輕，人們聽不到。他這個洞打了四個多時辰，洞打穿了。他們想跑，我上去咬著他尾巴。把他們拖了回來，於是他們與我打了起來。他們道行高深。況且他們兩個而我一個，就是單挑我也不及人家。就這樣眼巴巴地看著他倆跑掉。”

    鄧大說：“你的功力跟他們是無法比的，況且又手無寸鐵。他們跑掉我們不怪你。但是有一點我們不明白，他們跑掉你為啥不跑呢？”

    蟒蛇說：“我不跑，跑了對不起你們。隻是日後你們如果有相應的地方，別忘了我，我也想圖個出身。……”

    鄧大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鼻子酸酸的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