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哭訴

    他一隻手使勁抓住藤蔓，另一隻手抓住另外一根藤蔓，他深知為了安全，攀爬兩手不能抓同一根藤蔓的。兩隻手都抓住藤蔓後，開始尋找兩腳的踩腳點。四周光禿禿的他也隻好踩在藤蔓上。他稍作休息後，又開始往上攀爬……

    當他爬上懸岩時，衣褲全被汗水濕透了。渾身象散了架似的。那隻被岩鋒劃傷的左腳盡管傷口上紮著布條，但布條浸透了血漬，這左腳開始腫脹起來了。

    王老師的表弟躺在這懸岩上金滿倉躺在他的傍邊，他想想真的有些後怕，當他抱著金滿倉從懸岩滑落位置差半丈而落差己翻倍了。再過兩三尺那就直達深不見底的峽穀。

    他想著想著或許是實在太累，現在心一寬竟睡著了。金滿倉也睡著了。

    他倆不知睡了多長時侯，他倆被獵人阿四和阿青叫醒，阿青問王老師的表弟說：

    “黃鐵山你怎麽睡在這裏呢？”原來，王老師的表弟叫黃鐵山。

    黃鐵山說：“金滿倉這小屁孩惹禍了。在山下小鎮讀書，下午把小鎮上的惡棍的兒子給打了。把那傢夥頭砸得稀巴爛，……我正好在那裏有事，我表哥讓我連夜把他送回山上。”

    阿四和阿青大驚說：“金滿倉你這小兔崽子，人不大，膽子倒不小，你是否是活得不耐煩啦，還是皮肉脹得癢癢的想找人修煉修煉？”

    金滿倉說：“他欺我是山上人，整天召集人來欺負我，打我，我憋著口氣，忍著等待時機。今天有這個機會，我豈能放他幹休！我寧願不讀書，也不能讓他欺侮！”

    黃鐵山說：“金滿倉不是一般的人，今晚己驚動了天庭，玉皇已派天兵天將，要不是天兵天將晚上真的有點棘手，天兵天將把他們趕走了。……”

    阿青說：“今晚我總覺得有些怪，我跟阿四倆追趕一條狼，其實狼這東西我們也懶得打它，這東西刁滑還報複心強，可是今晚的狼怪怪的，看我們不想追它了，它就在你的眼前晃，你一追，它就跑，一直把我們引誘到這裏。它卻突然不見了，卻發現了你們睡在這裏，你們膽子也夠大的，睡在這裏叫都叫不醒，要是狼來了你們怎麽辦？”

    黃鐵山說：“狼的事想也是想到的，但是，上天既然出動了天兵天將，虎狼之類肯定不會來吃我們的，加上我們實在太累，本來想躺著休息會沒想竟睡著了。”

    阿四說：“山下小鎮那個惡棍，天一亮肯定要帶人來鬧事的我們趕快回家吧，”說著把金滿倉綁在自己身上，讓阿青跟黃鐵山一起。

    但是黃鐵山卻站也站不起來了，左腳腫得什麽似的，他也隻好讓阿青來背，在後麵慢慢地走著，走一步少一步。

    阿四對阿青說：“你背著黃鐵山慢慢走，我快走，到窩山，叫幾個人用轎子抬……”說著便一手拿火把一手拿砍刀，大步流星地向窩山走去。

    天亮前阿四就趕到金郎中家。金郎中見天還未亮，孫子金滿倉就到家了。知道是出事了。

    阿四放下金滿倉後，就去叫幾個朋友抬頂轎子去接黃鐵山他們了。

    金滿倉哭著跪在爺爺麵前說：“爺爺，這個書我就不讀了，今生我啥苦我都會去受，但書我不想讀。”

    金郎中說“把你的理由說出來聽聽。”

    金滿倉哭著，脫掉了上身的衣服，露出青一塊，紫一塊的傷痕，哭著說：

    “自從我在那裏上學，那些同學欺我是山上人，每當老師不在，他們就召集一起輪番地毒打我，擰我，後來，他見我沒讀幾天成績就比他們好，他們更恨我，打得也更凶。更令人無法忍受的他們還脫光我的褲子……”金滿倉說罷嚎咷大哭。

    “這樣的事，難道你的同學都向著他，沒一個人肯幫你？我的老朋他知道不？”他爺爺拿燈子查看每處傷痕，含著淚問。

    金滿倉說：“我沒告訴你的朋友，自己沒本事的，告訴人家幹啥？同學們懼怕他老爸的勢力不敢惹他。我憋著口氣，尋找複仇的機會，終於在昨天下午放學的時侯機會終於來了。他一個人，最後回家。我自先埋伏在路上，待他出來，衝上去把他摁在地上，拿出準備好的石塊狠狠地往他頭上砸，也不知砸了多少下，他哭著向我求饒……我本想告訴你的朋友，可是來不極了，我隻能向王老師告別，王老師大驚說：‘你惹禍了，他爸是鎮上惡霸，要是抓到你，你會沒命的。’說著，讓他表弟黃鐵山連夜送我上山。……”

    他倆正說著，阿四進來說：“楊族長和楊太公讓你們去他們那裏，了解情況。……”

    金郎中說：“黃鐵山和阿青他倆快到了吧？他們來就讓他倆在這裏坐著，茶在壺裏己經沏好了，就麻煩你代我……”

    “這些我都知道，你快去吧！”

    到了楊太公家楊族長已在那裏等候了。見他倆來，說：“怎麽回事？書讀得好好的，卻打起架來了。”

    金滿倉跪在族長和楊太公麵前，哭著把事情的經過和始末說了一遍。

    楊太公聽罷笑了起來，扶摸著金滿倉的頭說：“起來，起來吧！看不出小小年紀如此心計，有如此魄力，真難得！不過山下那個可是惡霸，橫行鄉裏不知多少年了。他棄能罷休？所以這從我們村裏講是件大事，我們……”

    金滿倉突然跪在楊太公麵前說：“太公若是感到為難，待會兒山下的惡霸領人殺過來，你們可把我綁來送給他，我一人做事一人當！免得禍山百姓受牽連。”

    楊族長說：“這是什麽話？我們村在‘鬼叫崖’山麓是響噹噹的，我們這裏就是一條狗也輪不到他們來打！別的不說黃鐵山跟你素昧平生，他能舍生忘死地護著你。更何況你是我們村裏的人。”

    楊族長說到這裏，呷了口茶笑著對金郎中說：“你這個孫子可不是一般的角色年紀雖小，卻有連大人不及的心智。靈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