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神人張芥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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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師四十一、神人張芥水

    師傅張芥水說:“這次會試能中,而且以後掌有生死大權的。另外,你這次紅鸞已動,己有人會主動跟你講的。十一個月後成婚。”

    秀才道:“此話怎講?”

    師傅說:“‘擔’字可分解為手拿刀的的衙門。發言的人。所以我認定以後掌生死大權的人。紅鸞已動,也可從擔字中得到預示:手執刀的店,那是飯店的掌廚,這裏隻有一家客棧連飯店的,掌廚也就是客棧、飯店的老板。下麵有人暗中有言。我斷定,這家客棧老板的女兒看上你了。今、明兩天會有消息。客棧老板學過看相。”

    秀才道:“有這等好事,那豈不是天上掉餡餅嗎?”

    張芥水說:“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意想不到的事多得去了。你風度翩翩,器宇軒昂決不是久居人下之人,你好自為之吧。”

    秀才說了一會閑話,便也回到客棧。閑著無事,他拿出書來看了。看看又無心思,又想起剛在張芥水的話來。他真的準嗎?他苦笑一下,心想:“那張芥水自吹自擂,真的那麽神嗎?”

    想歸想,但心煩的時候,想啥都煩!正在自氣自惱的時侯,客棧老板來聊天了。

    客棧老板見秀才桌上放著書,說:“讀破萬卷書下筆如有神!客官今年多大啦?”

    秀才說:“都二十了。”說著歎了口氣。

    客站老板說:“客官貴姓,聽口音,客官老家是……”

    秀才說“免貴姓關。老家是隔壁黃水縣的。”

    老板又問:“家裏還有啥人?有婚配了嗎?”

    秀才說:“母子相依為命,八字都還沒一撇呢。……”

    “剛在去張芥水家是測字、看相還是卜卦?”客棧老板問。

    關秀才說:“我沒看相、測字更沒卜卦,跟張芥水聊了一會。也無非是民情風俗。及一些瑣事。……”

    “張芥水很聰明,那兩個小兔崽子給你出的難題跟他談了吧?……”客棧老板說。

    “那兩個小孩的事其實是個小事。但是,我家鄉有這樣一種習慣,臨出門,中途插出一事,必須重視,處理好了,是人生的一個新的轉折點。所以我幹脆住了下來。當然,去了那裏這事跟他也是要談的。我讓他也寫在紙上,我也寫在紙上,我與他有點區別!”關秀才說。

    客棧老板問:“張芥水怎寫的?為啥跟你不一樣?”

    關秀才說:“張芥水寫:‘明日起濃霧,天地就相連。’我寫的:‘明晨起濃霧,天地便相連。’但我考慮從平仄聲來講我寫的似乎欠妥,但時從時間節點上講,卻是應該這樣寫。因為題是:塔頂尖尖,何時天地相連,講的是‘時’並非日。”

    客棧老板說:“這倒是我們沒有想到的,看來,你寫的應該是對的,因為那題並非詩對,沒有什麽平仄聲限製。”

    就這樣,客棧老板和關秀才閑聊一會也就走了……

    吃晚的時候到了,客棧老板的女兒來跟關秀才說:

    “你麵條會不會吃?如果會吃我們就不另外做了,我們家晚上吃麵條。”

    關秀才說:“你們怎樣方便就怎樣搞,入鄉隨鄉嘛!”

    客棧老板的女兒笑著說:“那好來……”

    一會兒她又端來一盆水,說要洗手可以洗洗。接著捧來了一盆麵條。他開始坐下吃,但筷子一插發現不對,從裏麵挖出一團東西他仔細一看是一束頭發。

    這時,客棧老板的女兒從裏麵出來捧著一盆麥餅岀來說:

    “頭發是我放進去的,其中的意思我想你也明白。我是受神人托夢,我整整等了十個月了終於把你等到,在橋上築塔的是我的兩個弟弟是我一手按排的,那個題目是神人托夢的。希勿泄他人。有可能便是會試的題目。”你的晚飯是兩隻麥餅,是我親手做的,希你能喜歡。”

    關秀才驚呆了心想:“這張芥水也真神了,一切都被言中。”他把那束頭發放進盆裏洗淨涼幹拿手帕包了,放進貼身的衣袋子裏。

    第二天,關秀才吃了早飯,結了帳,但客棧老板說啥也不收錢。關秀才打開行李,拿出一支毛筆對客棧老板女兒說:

    “這支毛筆是我爺爺給我買的,我一直舍不得用送給你吧,看到它就象看到我一樣。……”說著告別他們,向京城奔去。

    客棧一家子一直把他送過了拱橋才依依不舍地回來。

    那關秀才到了京城,會試那天,巧的很,題目的的確確是:“塔頂尖尖,何時天地相連?”關秀才喜出望外,他就按自己以前想的做了。

    到放榜那天,他中了個頭名狀元。

    十一個月後,他與客棧老板的女兒結婚。……

    後來他官至刑部尚書。這是後話。

    王神算終於把他師傅的故事說完。

    程作頭說:“你師傅確實有本事。但你也很準呀,……”

    王神算說:“我這點算什麽本事?我沒有師傅的千分之一的本領。我師傅非但能知過去的事,也能知未來的亊。”接著,他又說起他師傅的故事。

    有一個市集,有個賣豬肉的,不知啥時侯得罪了人。於是天天夜裏有人在他的賣肉案桌上拉屎。拉的屎又臭又多。那個賣肉的氣壞了,決定抓往後好好揍死他,但事與願違,抓一次都沒抓到。後來賣肉的糾集了六、七個人,長夜看著,結果天一亮看案桌上又有屎了。

    那個賣肉的,用盡腦筋,終於想出一個辦法,就是傍晚賣肉收工時,把案桌抬進一個房子裏藏了起來,關上門,門上加了鎖。這樣賣肉的原以為萬無一失,而結果,第二天一打開門,隻見案桌上拉的屎比原來更多,更臭。在百般無奈之下,賣肉的找上師傅。

    師傅分析那東西來無影,去無蹤。決非等閑的東西。

    一天早上師傅見到這一情況,就大聲地跟大家說,他準備接這案子了。第二天一早,他去看了,屎又拉上了。他想發火,但回心一想,發火肯定沒用,他圍繞這張被拉上屎的案桌轉了幾圈,然後觀察起這堆屎的形狀來,又怕看不清戴上眼鏡繼續看。

    這時大家都來看熱鬧來了,都認為,給杭州城救火的張芥水來破這案,一定馬到成功。但當他戴著眼鏡,對這堆屎東看看,西瞧瞧,大家都抿著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