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二、再賭

    “好吧，看在你奶奶麵上，就三下，不能再少了！”做爺爺的劃出最後的崗子。

    黃石生跪在那裏，一動也不動。自已打自已，這叫什麽事兒。做爺的也真是的，這種餿主意虧他也能想得出來。我這樣一搞在賭場上頭怎麽抬得起來？他正在想著。隻聽爺爺又說：

    “你自已想好，我不想再說第二次啦！”

    他心開始有點慌亂起來了。他以前對爺爺是最信任的，自已不管提出什麽要求，爺爺都會答應的。爺爺的光輝形象，是無可比擬的高大，現在看來這光輝形象已不複存在了。是自己看錯了人。原來爺爺也不是省油燈！

    奶奶在傍邊一個勁地勸說：

    “你就輕輕地打幾下吧！這裏沒外人，你老婆是你的心裏人，這又有啥呢？你爺爺這樣搞也是為你好。奶奶可是你親奶奶哦，就輕輕地打幾下吧！”

    黃石生想：“打幾下倒也無所謂，但麵子沒了。更重要的是自已今天受到這樣處罰有些冤那！要是自已今天在賭場上輸了錢，打、罵我都忍了，但我贏了錢，卻受到這樣責罰，心裏怎能想得通？難贏錢就贏錯了？這老爺爺賞罰不明！我原本以為今天贏了錢，老爺爺會大加讚賞，沒想到他卻唱這一出！”他想到這裏，爺爺馬上從光輝形象的頂峰跌落下來。看來，也真的是拖不過去的了。

    既是拖不過去，那還磨蹭什麽呢？打就打吧！他想到這裏，鼓足勇氣，兩手使勁地往自已臉上來回打著，也不知打了多少下……

    老爺爺見這樣，突然大吼一聲：“夠了！”

    黃石生心想：“你假惺惺啥呢，你不是要打嗎？”他全不理會他。

    老奶奶上去一把抱住他哭了……

    打這以後，黃石生安穩了。也不去賭場了。日子也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過了一年多，王墨蘭的肚皮格外爭氣，又給他生了個胖小子。

    黃老六高興得整天屁顛屁顛的合不攏嘴。

    但沒多久黃石生又開始賭了。原來和他一起的賭場小混，現在都開始做大了。屁股後麵還跟著人。這讓他看著手癢癢的，於是他又悄悄地去賭了。先頭兩天，他輸輸贏贏，一天下來總算起來也能贏他個一兩百個銅錢。他想，看來自己手風不錯麻。

    這時他以前的賭友來找他玩，說：“你這段時間手風不錯嘛，天天贏錢，要是我有那樣的手風早就發了。我就是去年手風好時，使勁押上贏的。有道是：‘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有道是：說著無心，聽著有意。這黃石生聽他說的蠻有道理，心想：“如果這幾天，我要是賭注下得多，豈不賺到手了？”

    但是賭注下得多了，那來的本錢呀？當然老爺爺他是有錢的，但他怎麽可能拿出來給你去當賭資呢？

    他在那裏苦思冥想著：“隻要搞到錢就好辦了。我們家裏是爺爺奶奶當著家，錢肯定有的，隻要放在讓我知道，我悄悄拿出來，贏了錢再放回去，鬼不覺，神不知。憑我這幾天的手風，我要是賭注押得多了，他們見到我肯定嚇得象哈吧狗似的。”他想到這裏，會心地笑了。

    但是，老爺爺的錢怎麽拿得出來呢？他一般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很少離開這房。機會是等出來的，黃石生一直等了好幾天。正是功夫不負有心人，機今終於來了。

    原來黃石生兩個兒子，雖然小兒子還剛剛學走路，但大兒子那調皮搗蛋勁，簡直和黃石生小時候如出一轍！剛前兩天把孵了十來天的雞蛋一個一個砸爛了黃石生的爺爺看到還笑著說：

    “喔喲寶貝，你怎麽那麽聰明呢？連這樣的壞事都能想得出來呢？咳，真的聰明，真的乖！……”

    昨天，黃石生的大兒子看到有人吃桃子。他哭著要桃子，做太公的哄了老半天。所以黃石生的爺爺一早就去山下小鎮買桃子了。

    黃石山的爺爺把對黃石生的愛轉移到黃石生的兒子身上了。於是，趁著他爺爺去小鎮的機會，黃石生便有可乘之機了。

    他爺爺走後，他借讓奶奶帶他小兒子的名義，支開他奶奶。就開始了實施尋錢的計劃，但不幸的是到處找遍也沒找到，他想，真奇了怪啦。怎麽就這麽找不到呢？後來，他終於在一個古老的大櫥背上找到了一個小木盒，他打開一看，裏麵沒有錢，但卻有十幾張地契，他仔細一看，是十幾畝地田的地契，他高興得簡直跳起來！這不就行了？這比錢更帶勁。他數了數共十二張。他拿了六張來。往懷裏一塞。心想？“今天我好好地露一手，讓老爺爺也見識見識他孫子的本領！

    到了賭場，大家見黃石生這幾天都贏錢，所以對他格外親熱，黃石生心裏美滋滋的，心想過會兒，讓你們開開眼界。我如果把這些全押上，把你們這幫賭棍全變成窮光蛋。個個哭爹叫娘的。

    接著開賭了，黃石生一摸口袋裏，昨天贏的二百個銅鈿。心想全押上吧。有道是：“身邊有錢，心裏不慌！”大家見他出手闊綽，一定帶了不少錢。尤其那樁家，兩眼放光！

    第一盤押上二百銅鈿黃石生贏了，第二盤黃石生押上三百銅鈿結果輸掉了。他一摸，口袋裏有一百銅鈿，他想押一百，回心一想不能過急得慢慢來，於是押下五十，結果贏了。

    他想：“今天一定要給老爺爺一個驚喜，讓他也高興高興，可是押五十、一百的，就是玩一天能贏多少？就算是贏一個五百一千的他也未必能高興，要想讓他高興就得多押。於是，他把一百五十的銅鈿全押上，結果輸了。

    他心裏很是不爽！今天是怎麽啦？但回心一想輸贏平常事。好在今天帶的本多，我從現在起，一倍一倍往上翻，隻要有一盤贏，馬上贏了。此時他的眼有些紅了。

    他有些忍耐不住了，他拿出地契，一看有一畝，他折了一半。樁家看到他拿出地契頓時兩眼放光。急忙讓手下到家裏拿三千銅鈿來。

    樁家說：“我們先說好，這地多少一畝？免得扯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