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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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湖不是過家家,以遊戲的心態來看待江湖必然會吃大虧,甚至付出生命的代價!

    江湖,匹夫之怒在這裏得到最大的體現。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一言不和則刀兵相向。

    在江湖中,血與恨是不變的基調,也是絕大多數傳奇強者為之踏上巔峰的最初因素。

    東方,亦是如此。

    沒有少女時的殘酷經曆,沒有對自己命運卻無力掌控的刻骨體會,沒有對力量瘋狂的渴望,便不會有如今藐視天下的東方!

    但殘酷的經曆在使她成長的同時,也化成了一道難以磨滅疤痕,烙刻在她心底。

    這是一片旁人無法觸及的禁區,潛藏著她最軟弱的一麵。這裏沒有陽光照射,沒有雨露滋養,沒有鳥語花香,隻有一道柔弱的身影,蜷縮在昏暗的角落,顯得那麽驚慌與彷徨。

    那是十三年前的東方,那時她隻是一個弱小的女子,沒有一丁點修為,在一群獰笑的強盜麵前,瑟瑟發抖著身軀。

    隨著東方似囈語的訴說,一縷陽光猛然間透過重重黑暗照射進她的內心。希望的鑰匙隻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心中那無人觸及,又緊緊封閉著的禁區的大門,也隻有自己才能打開。

    過去的已成為過去,無論美好亦或痛苦,在真正放開自己的內心,無畏且無懼的正視自己心中恐懼的瞬間,過去已然圓滿。

    往事如煙,亦真亦幻,虛幻無妄,金丹即現!

    虛幻與真實,便在這一瞬間置換!

    虛實生轉換,武道凝金丹!

    武道金丹,現!

    在東方突破的刹那,秦紹便察覺到了周圍靈氣的異常。

    看著天地靈氣以東方為核心迅速匯聚,包裹著東方逐漸凝聚成一個光繭,有過經驗的秦紹立刻便想到這是突破武道金丹才有的異象!

    他當即以神識傳音,告誡光繭內東方突破需要注意的事項,而後飛快的從儲物空間中取出一個小玉瓶,曲指一彈,一滴滴晶瑩剔透如水鑽的鮮血便從瓶內飛出,嗖的一聲穿透光繭落進東方口中,並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融入體內。

    做完這些,秦紹還似乎覺得不夠,右手一揮,大量在風雲世界內獲得的,蘊含著精純靈氣的靈藥驟然出現。

    而在靈藥出現的刹那,秦紹尚未收回的右手在虛空處猛然一攥,那些還未落地的靈藥隨即寸寸碎裂,其中的靈氣也隨之釋放出來,使得這片空間都生動了不少。

    靈藥哪有這麽用的?!這些個靈藥無一不是練丹的上好材料,就算不練丹直接吞服也能發揮出三分之二的功效,可這麽生生拍碎,隻為靈氣溢出,無異於殺雞取卵,能有十分之一的效果就不錯了!

    可笑傲世界等級太低,能容納的實力上限也不過武道金丹大圓滿,其靈氣密度自然也高不到哪去!

    僅僅憑借著吸納笑傲世界本身的靈氣,雖對突破無礙,但卻會因靈氣不足而對自身真元的壓縮力度降低,導致金丹不純,同時對突破後的實力發揮也有一定的影響。這種影響往往需要幾年的打磨時間才能逐漸消除!

    而且在突破的過程中,秦紹還給東方使用了鳳血。

    鳳血若單獨使用,則不需要外界靈氣,但在突破之際,身體接受外界改造的同時使用,那就不一樣了。兩者之間相互促進,在加快煉化的同時,也使得靈氣消耗大增。這就使得原本就需要靈氣突破的東方,對靈氣更加的迫切!

    靈氣這東西笑傲世界給不了,秦紹這卻是要多少給多少!隻要東方能晉升武道金丹,莫說一堆無甚大用的靈藥,就是把紫光、帝王兩柄劍融了轉換成靈氣他也舍得!

    隨著時間流逝,包裹著東方的光繭也慢慢變的稀薄。秦紹也不著急,站在一旁靜靜等待著,同時神識掃視四方,監視著外界的風吹草動,預防哪個不要命的驚擾到東方,雖然此時他們身處原野。

    “哢嚓……”

    終於,在一聲如同蛋殼碎裂的清脆響聲中,光繭迅速消失、暗淡,中間盤膝而坐的東方則猛然睜開雙眼,一隻火鳳凰的虛影伴隨著鳳鳴之聲驟然在虛空浮現!

    下一刻,火鳳凰羽翼揮動間,身形燃燒成一團火焰,帶著惶惶風雷之聲猛然撲向東方!

    秦紹一直關注著東方的動態,在火鳳凰出現的一瞬,紫光便驟然出現在他手中,劍身之上亦浮現出點點藍色星芒,這是他修為運轉到最大的表現!

    甚至他體內的修為封印,在這一刻都有一絲解封的征兆!

    若封印解除,修為全力運轉下,笑傲世界的規則必然會出現一瞬間的停頓,就一瞬,便足以毀滅這方世界!

    而秦紹本人,若無時空之匙庇護,也會毀滅在世界破碎的餘波之下!

    就在這緊要關頭,小宅電子合成的機械聲音突然出現在他腦海:“係統提示,宿主行為將會對自身安全造成不可挽回的結果,請宿主謹慎選擇。”

    小宅的話就像一盆冷水猛然澆在秦紹的腦袋上,讓他迷失的神智在一瞬間清醒過來。顧不得與小宅鬥嘴,秦紹急忙問道:“這火鳳凰對東方有沒有危險!”

    “沒有!”

    聽到小宅的話,秦紹頓時放下了緊提的心。雖然小宅沒有絲毫戰鬥力,但就一個時空之匙衍生物的身份,其見識便足以碾壓他幾百條街!既然小宅說沒有危險,那東方就一定安全。

    安下心來的秦紹把一半心神放在東方身上,另一半則繼續警戒。

    而此時,火鳳凰虛影已經接觸到了東方的額頭,火焰迅速覆蓋在東方全身,卻沒有損壞任何衣物。

    東方恍若未覺,眼睛不知何時已經閉上。就這樣過了一柱香時間,火焰突然在沒有任何征兆的情況下憑空消失。而東方眉心處,赫然留下一個形似鳳凰的暗金色印記。

    這一刻,秦紹腦海中不由浮現出“傳承”二字。

    可不是麽,這情景確實像極了一些小說中描述的類似於強者傳承的場景!

    火焰消失,東方依舊沒有睜開雙眼,麵容上卻浮現出一絲欣喜。看來此時她已恢複正常,之所以沒有動作,或許是在整理此次突破所帶來的收獲。

    想當初秦紹在突破之後,不是也蹲在地上體悟了足有半刻鍾才轉醒麽!

    隻不過東方花費的時間比較長,足足過了三刻鍾,她才睜開雙眼。

    而在東方雙眸睜開的瞬間,秦紹不由一愣,他沒有在東方眼中看到突破後的欣喜,反而有一抹驚惶藏在眼底。

    這可不像正常人應有的反應!

    “怎麽了?”秦紹關切的問道。小宅曾說過火鳳凰不會對東方造成危害,那麽東方眼底的驚惶又是為何?

    “你難道不好奇,我這身精純的功力是從何而來的嗎?”東方反問道。

    秦紹一聽,再聯想到之前的變化,哪還不明白東方神色突變的原因。這算不算杞人憂天呢?況且我早已知道你的身份,在感到無語的同時,秦紹從中也發現了一個機會。

    “你不是也沒問過我這個問題嗎?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小秘密,它們善意的存在著,與信任和真誠無關,亦不影響兩個相交之人彼此間的關係。說或者不說,取決於秘密的本身和保管秘密的人。無論與否,我們之間的關係都不會改變,秘密的本身自然也就無足輕重。不過……”

    說到最後,秦紹突然來了個轉折,語氣一變:“不過既然你今天說起這個事了,那我也不再隱瞞,我想,我或許是該換個稱呼來稱呼你了。你說呢,東方……師姐?”

    突破便意味著實力的暴露,東方還未決定如何說出自己的真實身份,意外便已經來臨。她不知道秦紹有沒有猜到她的身份,任我行的出現與實力的暴露連在一起,很容易讓人產生一些聯想,秦紹的話則讓東方心中一暖。

    在男尊女卑的封建社會,尊重二字實屬罕見,秦紹能不顧世俗禮法,對一女子平等相待,這也使得東方的不安漸漸消除。在根深蒂固的思想中,倫理往往比正邪要重要的多!

    君不見楊過與小龍女二人在英雄大會力挽狂瀾,打敗金輪法王,拯救中原武林於危難之中,卻抵不過“姑姑”二字,以至群雄唾棄,狼狽而逃!

    不過秦紹接下來的話卻讓東方的心又猛的提到了嗓子眼,而在秦紹說換個稱呼時,她的心猶如被一隻大手攥住,連跳動的聲音都在這一刹那消失!

    而當秦紹說出“師姐”二字後,滿腦子都是“教主”二字的東方,眼睛在一瞬間瞪的溜圓!顯然秦紹這句不按常理出牌的話,讓見慣大風大浪的東方都有些吃不消。

    “師……師姐?”

    秦紹眉毛一挑:“不然呢,難道要叫你師妹?這我沒意見,隻要不讓師傅知道就行!”

    東方疑惑道:“可是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師弟啊?!”

    秦紹翻了翻白眼:“你要是記得我就是師哥了!師傅就不是教徒弟的料,哪家的師傅教徒弟是扔兩本秘籍就直接走人的?到現在都九年了,我連師傅的毛都沒見到過一根!”

    東方立時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