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四章抓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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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福省帆是關所中學一年級學生,擁有能直接阻礙人眼對物體認知的能力,即視覺阻礙。不過level 2的她隻能使自己的存在感比較淡泊,還無法做到完全隱身。

    然而在“幻想禦手”的幫助下,她已經擺脫了這個限製。

    現在的她不但能通過完全隱身來報複奪走她男朋友的的女生,還能借由原本的低等級來擺脫嫌疑,可謂是一舉兩得!

    佐天淚子是她襲擊的第七名“生,昨天她已經襲擊了包括婚後光子在內的六人,今天才畫了一人的眉毛,她才不會那麽快停手。

    此時此刻,她便盯上了今天的第二個獵物灣內絹保!

    高高興興走在小巷中的灣內絹保絲毫不知,在她眼睛察覺不到的地方,一位眉毛粗又短的少女盯著她的後背,露出了可怖又可憐的笑容。

    “你拋棄了我,我不恨你,我知道自己很醜。但勾引你的女人,那些所謂的長盤台大小姐,我一定會讓她們嚐一嚐我所經曆過的嘲笑與屈辱!”

    重福省帆下意識握緊了手中的電擊器,就要隱身過去。那是她的武器,也是她內心的依靠。這世界除了她的能力,也隻剩下它能帶給她安全感了。

    然而就在此時4,⊙,她身後突然響起後一道話語,打亂了她的步伐。

    “雖然你畫的眉毛已經洗掉,不過想起醒來後白井同學幾人看我的眼神,現在的我依舊很抓狂。”

    佐天肩膀斜靠著牆壁,用似笑非笑的神情盯著重福省帆,那目光,就像是貓戲老鼠中的貓。

    看著眉毛恢複如初的佐天,重福省帆脫口而出道:“不可能,那是第十學區大學特製的墨水,在七天內用任何方法都消除不了,你不可能把它弄掉!”

    佐天是她剛襲擊不久的人,滿打滿算也不過半天,而那特殊墨水是她費勁千辛萬苦才弄來的。

    這就好比花費一天的時間打扮,最後卻在前去的路上一頭掉進了湖裏,這樣的結果哪一個女人都接受不了!

    佐天嗤笑道:“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你以為我平日扶老奶奶過馬路是白扶的?”

    “我也扶過……”

    “因為你心不誠!”還未說完,佐天便冷笑著打斷了重福省帆的話。

    學園都市老奶奶稀少程度堪比熊貓,她哪裏曾扶過老奶奶?這一切不過是戲弄重福省帆的亂語罷了。

    可沒成想,麵前這位劉海遮眼的奇怪女人竟然也說扶過。若事情為真,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的少女,又為何變成現在這幅模樣?

    佐天不知道麵前這位少女經曆了什麽,但在報完這一箭之仇前,她不打算動惻隱之心。

    反正這個少女逃不了她們的掌心,到最後再探究原委也不遲!

    重福省帆不知佐天心中所想,卻被佐天的話噎住,一時語塞。

    每一個人做善事時心中或多或少都夾雜著其它情緒,最純粹的善事就是不認為這件事是善事。十三歲的重福省帆明顯達不到這個境界,被噎住也是自然。

    不過下一刻她便不再糾結這個問題。

    她是一名罪犯,世界上哪有罪犯與抓捕者講道理的?

    逃跑才是王道!

    想到此處,重福省帆施展能力隱去身形,撒腿便跑!

    看著重福省帆在奔跑中進入隱身,佐天撇了眼巷道入口處的攝像頭,按住耳機道:“白井同學,她朝你那去了。先不要抓住,我要讓她嚐嚐上天無路,下地無門的絕望!”

    聽到佐天“殘忍”的話語,線路那頭的白井黑子不禁打了個冷戰:越是看起來好欺負的女生,生起氣來就越可怕!如此一比,還是黑子最愛的姐姐大人更無害呢!

    想到這裏,白井黑子不由大聲叫道:“姐姐大人,請盡情的蹂躪我吧!”

    聽著耳機中傳來的黑子的鬼哭狼嚎,禦阪美琴額頭不由升起幾道黑線:這女人,究竟腦補出了什麽無聊的東西!

    時間流逝,在相遇與逃遁的閃爍畫麵中,時間定格在了學園都市黃昏下的公園中。

    夕陽照耀下的秋千上,禦阪美琴坐在上麵幸福的搖晃著,在追逐戰即將落幕的最後一次相遇裏,享受著這一天難得的靜謐。

    “到此為止吧,這場惡作劇居多的鬧劇,就到此為止吧!”

    靜謐的氛圍被淩亂的腳步聲打破,禦阪美琴起身,一步步走到快崩潰的重福省帆前,給這場“常盤台學生襲擊事件”下了個定義鬧劇!

    混亂,卻無害。

    “鬧劇?這場捍衛我僅剩尊嚴的戰鬥,在作為高高在上的常盤台大小姐的你眼中,僅僅隻是一場鬧劇?!”

    重福省帆緊緊的盯著禦阪美琴,冰冷的目光甚至讓禦阪美琴不自覺後退了一步。

    在尊嚴麵前,level 5與level 2享有同等的高度,誰也不比誰更卑微弱小!

    “常盤台中學或許有什麽對不起你的地方,但因此而遷怒於其它無辜的學生,這便是你的不對。作為第七學區風紀委員,我以故意襲擊學生的罪名將你逮捕;作為常盤台兩百多名學生之一,我對你表示歉意。”

    白井一改往日大大咧咧的風格,表情嚴肅到讓身旁的佐天以為看錯了人。

    禦阪美琴卻沒有對此時的白井表現出奇怪,作為室友,認真狀態下的白井她並非沒有見過,隻是不常見而已。

    “或許你不知道,你身後那名曾被你襲擊過的女生,並不是常盤台的學生。”禦阪美琴指著佐天說道。

    在蝴蝶翅膀的煽動下,此時的重福省帆並沒有不顧一切的攻擊禦阪美琴,進而導致自身昏迷。

    也因此,眾人在比原劇情提前一個小時的情況下,開始了交流。

    “沒錯,我就是被你誤傷的無辜又可憐的受害者!”佐天很應景的站了出來,“感受到這世界滿滿惡意的我,準備以掀裙子的方式報複你所在的關所中學!”

    “請無視後半句話!”白井上前,把佐天拉了下去。

    “你真的……不是常盤台的學生嗎?”重福省帆看向佐天,試探著問道。

    其實重福省帆本性不壞,隻不過在自卑的陰影與失戀的打擊下,把對那位搶走她男朋友的常盤台學生的怨恨加諸到了所有常盤台學生身上。

    然而即便在這種情況下,她依然沒有牽連其他人的想法。

    “柵川中學如假包換的一員!”佐天拍著胸脯笑道。

    白井呆呆的看著氣質陡變的佐天,一時無語。很難想象一個小時前她還恨重福省帆恨的要死,現在卻與其有說有笑起來!

    “不過……你為什麽要針對常盤台的學生呢?”佐天問道。

    “我有一個男朋友……後來他就被常盤台的一名學生勾引走了!”重福省帆咬牙道。

    “這還真是……簡單明了的陳述!”禦阪美琴在一旁小聲道。

    重福省帆撩起眉前的頭發,聲音很輕,很微弱,就像一個行將就木之人,亦充滿了對這個都市及都市中人性最無力的控訴。

    “因為這條眉毛,我經受了多少人的白眼?她們疏遠我,嘲弄我,打我,罵我,這些我都能忍。但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愛我的人,就連這僅存的一點小小溫暖,卻也被殘忍又無情的剝奪!”

    說著,重福省帆的聲音突然變得尖銳起來:“你們站在法律的製高點上,用正義的眼光審視著我,如同世間最公正的神!可你們……能明白我的感受嗎!?”

    “能明白……我能明白!”佐天走上前,抱住重福省帆顫抖的軀體。

    懷揣著家人的希望與期盼而來,懷揣著自己的夢想而來,日複一日,年複一年的不得寸進,徒勞無功的努力與掙紮,那種深深的絕望,讓呼吸都開始變的無力。

    佐天沒有重福省帆又粗又短的眉毛,重福省帆也沒有佐天的,然而她們卻都有一顆敏感而脆弱的內心。

    正是這顆心,讓佐天感受到重福省帆的痛苦;也正是這顆心,讓重福省帆感受到佐天的真誠。

    感動,溫暖。

    陌生又令眼淚忍不住在眼中打轉的詞匯。

    佐天的擁抱如同一束光,劃破了重福省帆內心的重重黑暗,久違的溫暖占據了心房。

    這一刻,除了重福省帆,誰也不知道,一位十三歲的少女被拯救。

    僅僅因為一句話,一個擁抱,還有……一顆真誠的心。

    “是自己的,誰也搶不走;不是自己的,誰也留不住。他走,跟隨另一個女人走,是他的自由;把他留在心中,是我的自由。是啊,這場鬧劇,就到此為止吧……”

    重福省帆掙脫出佐天的懷抱,走到禦阪麵前,道:“常盤台是個美麗的地方,如果有機會,我一定會去校園看看,以正當的身份。”

    而後她又來到白井麵前,坦然的伸出了雙手,道:“我從來都不相信法律,它囚禁了善良,卻禁錮不住黑暗。但是呢……這世界終究在一點點進步,即便途中伴隨著犧牲。”

    白井呆立片刻,繼而嘴角扯起一抹微笑,她掏出手銬,銬上了重福省帆的雙手:“風紀委員,絕不會向邪惡低頭!”

    禦阪美琴眺望著僅留一絲餘暉的天際,充滿著祝福的說道:“我堅信,那一天總將來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