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秦箏還是發燒了,且病得不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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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穆寧握住了她濕漉漉的腿腳,心裏頭有一絲絲的慌亂,如果說這幾年林宛白植物人做的很痛苦,那麽秦箏的一身病痛又怎麽會輕鬆?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
在這種無助的情況下,秦箏隻能妥協,可心裏又不免覺得太諷刺。
他們曾經那麽多年的婚姻,他都沒有回過頭來看自己一眼,現在的所作所為好像又對她有幾分上心,卻又是在極盡的傷害過她以後。
唐穆寧放好了洗澡水以後,就抱著秦箏進去了。
“你出去吧,我自己可以。”秦箏被他放進浴缸時,終於還是忍不住了,總不能讓他來脫自己的衣服吧。
人的病痛是裝不出來的,秦箏很美,但很瘦,很病態的那種清瘦。
以前她更美,那時候臉上身上有點肉,若是精心打扮,一定會成為全場焦點,嫵媚動人形容她也很貼切。
可是現在,卻看不到她身上有一絲絲曾經的影子,隻有一個人病了,才會這樣。
唐穆寧雖然是不想承認,但又不得不麵對這樣的現實,秦箏四年牢獄一定有什麽他不知道的秘密。
“如果覺得很困難可以叫我,我就在外麵。”
秦箏望著他,霧氣蒙蒙的浴室裏,顯得秦箏的眼底也似是有些淺淺的水霧。
“我很想知道,那時候為什麽不肯多看我一眼,是我不會裝柔弱,還是我,沒有白蓮花的潛質?”
她的眼神也是苦澀的,是啊,一直以來,這也是自己想要問的問題,為什麽呢,為什麽這個男人要這麽對待自己?
她實在是想不通。
也許是唐穆寧自己也沒有想到秦箏忽然之間的問起這個問題,他倒是有些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
可好像回答又在自己心裏。
“不喜歡一個人和喜歡一個人是一樣的,從來就沒有什麽道理可言。”
秦箏恍然失笑,“那麽唐穆寧,你現在的所作所為又是什麽意思?你又想做什麽?”
既然這個男人不會喜歡自己的話,那麽他所做的一切應該就有自己的目的,隻是她不清楚,他的目的是什麽?
唐穆寧深深的凝視著眼前的女人,“我很想知道當年的那個孩子是誰的?”
秦箏聞言,眼神逐漸又開始變得悲傷起來,隻是她嘲諷的笑了一聲,眼淚順著臉頰落下來,她抬起濕漉漉的手緩緩抹去,哪知道一張小臉卻整個都濕了。
已經分不清楚臉上的眼淚多,還是水多。
“我想泡泡澡,你可以出去嗎?”秦箏沒有橫眉冷眼,溫溫和和的說了一句。
“秦箏,我們已經離婚了,到了現在,我們基本是沒有關係的兩個人,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
“我說什麽你都不會相信的,聽他們說,你從小就是一個多疑的性格,這應該跟你的原生家庭和教育有關,既然你都不會相信我,為什麽還要問我?”
孩子對秦箏來說,是永遠也無法磨滅的痛。
“秦箏……”唐穆寧捏住了她的手腕,緩緩逼近了她的臉。
“到底是誰,值得你這樣?”
秦箏望著他,那個孩子,她記憶之中是唐穆寧的,可是那也是酒後亂性弄出來的。
“你親手殺了你自己的孩子,難道這幾年從來都沒有做過噩夢嗎?也是,你不認為那是你的孩子,所以,你怎麽會做噩夢。”
秦箏懶得爭執,對這個男人,她早已經失望,僅存的都是憤怒和仇恨。
唐穆寧再也不想聽他說話一般,猛地甩開了她的手,起身離開了浴室,秦箏一個人靠在浴缸裏,窒息一般的疼再一次瘋狂襲來。
算了,她實在是沒有必要跟過去計較,跟那些讓自己痛苦不已的會議計較。
唐穆寧在外麵,情緒有些暴躁,他立在窗前,眸色深沉的望著窗外的景色,他的孩子?唐穆寧笑了。
他自小潔身自好,唯一一次的失誤應該就是跟林宛白,他什麽時候碰過秦箏?他從沒有這個印象。
秦箏泡了澡,算是趨了寒氣,隻是渾身無力的緊,秦箏有種要生病的預感,於是從浴室裏出來之後,就去行李箱翻找自己預防感冒的藥。
她基本沒有察覺到唐穆寧竟然會在房間裏,直到她去倒水時,才看到唐穆寧,嚇得一個激靈。
見秦箏吃感冒藥,唐穆寧眯了眯眼,克製了自己的情緒。
唐穆寧心裏有個極其衝動的想法,特別是跟秦箏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時候,那種衝動顯得尤為難以克製。
“你還在這裏做什麽?”
“你弄成這個樣子,不就是為了吸引我注意?現在下逐客令,我就得走?”這廝反正說什麽做什麽都是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誰也拿她沒辦法。
“不然,你還要打算留下來過個夜?唐穆寧,你不會是腦子壞了吧。”秦箏這會兒身體是不太舒服的,基本是不想跟他糾纏。
可是唐穆寧偏偏就不肯就這麽善罷甘休,不等秦箏把藥吃進嘴裏,男人就過來不由分說的打走了她手裏的藥。
“你幹什麽?是不是有病?”
秦箏終於還是忍無可忍的發怒了,這男人是不是有個神經病,她吃藥又哪裏礙到他的眼了。
“沒有我的幫忙,你怎麽在這場子裏繼續混下去?嗯?”唐穆寧挑起她的下巴,我仔細端詳她的臉。
秦箏皺眉想要躲開他的手,這廝卻不由分手的扣住了她的後腦勺,吻住了她的唇,秦箏猛地睜圓了眼睛。
惱怒之際,秦箏忍不住的想要抬手打他,唐穆寧卻強勢的截住了她的手腕,很輕易的將她摁在了沙發裏。
“我真是好奇,我和那瘸子相比,誰更能滿足你?”唐穆寧是那麽一個驕傲的人,怎麽可能還會有強人所難的一天。
可是麵對秦箏,他感覺自己就是個沒有人性的禽、獸,十分的凶殘。
秦箏力氣上敵不過他,氣的都要哭了,他除了會欺負她之外,根本別的什麽也不會,他就是個混蛋。
“唐穆寧,你別碰我,我勸你。”秦箏的聲音開始顫抖不已,那種來自內心深處的恐懼正在支配她的理智。
唐穆寧笑了,“勸我?秦箏,我要碰你,你能做什麽?”
男人不屑一顧的笑了起來,說罷便不由分說的去解開她浴袍的腰帶,如此這般模樣在自己身下的秦箏,尤為的動人。
而唐穆寧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強迫一個女人,確切的說,這麽多年根本也沒有哪個女人能夠讓他動心的想要強要了她,秦箏算得上是一個。
在唐穆寧打算莫名其妙的霸王硬上弓時,秦箏開始激烈的抗爭,力氣驟然變大,唐穆寧一不留神就被她推開。
她爬起來,連滾帶爬的遠離了唐穆寧,她緊緊的捂著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記憶總是會在這種時候潮水般的用來,她沒有任何的抵抗的能力。
她望著唐穆寧不住的往後退,她眼裏的驚慌失措,像是刺激了唐穆寧一般,理智迅速的回來了。
“……秦箏。”
每一次麵對秦箏情緒異樣的在自己麵前,他都覺得秦箏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情緒正常的時候看不出來,一旦情緒過分的激動,她要麽極端的憤怒,要麽極端的悲傷,亦或者像現在這樣,極端的恐懼。
唐穆寧渾身的肌肉都僵住了,看到秦箏這個樣子,他抬著雙手,“你冷靜點,我不碰你,我跟你開玩笑的,隻會想嚇唬你而已。”
秦箏緊緊的盯著他,唐穆寧跟她這麽僵持了半天,“好,我走,你早點睡,不舒服的話,就吃點藥。”
唐穆寧讓步了,他當然不能在酒店裏直接把秦箏給逼瘋,他離開之後的心情很是複雜。
他終於還是要好奇那四年裏,秦箏在裏麵又是怎麽過來的?
唐穆寧走後,秦箏才踉踉蹌蹌的到床上坐下來,她不是一點理智也沒有,看到唐穆寧做出了讓步,她心裏又有幾分高興。
這個男人終究開始一點點不自知的在意她了,她坐在床上又哭又笑好一陣子。
秦箏還是發燒了,且病得不輕,唐穆寧早上連續敲門了很久都沒有開門,隻得讓酒店開門。
秦箏躺在床上,意識迷糊,蓋著厚厚的被子,還蜷縮著身子,自己抱著自己,嘴裏喃喃自語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秦箏……”唐穆寧抬手探了探她的額頭,燙的驚心。
本來還很執意的服務員看到這一幕之後也是嚇到了,“先生,這位小姐應該是生病了,送醫院吧。”
“準備車子,如果她今天有個什麽三長兩短,你們都不用上班了。”唐穆寧抱起渾身滾燙的秦箏走進了浴室裏,將她放在花灑下,先做了物理降溫。
“哥哥…別走,哥哥……”她緊緊的抓著唐穆寧的衣袖,這是目前秦箏說的最清楚的一句話了。
唐穆寧抱緊了她,沒有做任何的回應,秦風是她唯一的親人,秦箏對這個兄長的感情有多深後,別人興許不夠明白,但是唐穆寧是清楚的。
“秦箏,別動,乖一點。”唐穆寧在給秦箏換衣服的時候,心理壓力很大,隻得命令意識不清醒的秦箏安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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