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秦箏病的很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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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在唐穆寧麵前把這些擺出來跟他說,所以他也就肆無忌憚的欺負她,用秦南科技折磨她。
“如果是你,躺在那兒五年,還能講出這種話……”
“最起碼你還能想盡辦法的讓林宛白活著,而秦箏卻沒有人能保證她還能活多久。”
聞溪有時候很不喜歡自己這種直覺,因為太準,秦箏的身體不好,絕不是簡簡單單看上去隻是身體素質不好。
唐穆寧跟程錦淮同時一臉震驚。
“你說什麽?”唐穆寧呼吸猛地一窒,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的鎖住了自己的咽喉。
聞溪包裏拿出來裝在小盒子的那幾顆藥,“一個長期吃著安眠藥的人,還能活多久?唐穆寧,你恐怕根本不知道你永遠在她夢裏都是惡魔一樣的存在。”
聞溪的手不自覺的有點抖,她很怕到最後誰也守不住,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最愛的人生命消逝。
唐穆寧的臉色逐漸陰沉,聞溪說完了自己要說的,心裏還是氣不過,起身拿著桌上的一杯水狠狠的潑在了男人的臉上。
“她已經不欠你什麽了,唐穆寧,你可不可以仁慈一點?”
程錦淮見聞溪起身就走,也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出了門,聞溪腳下一軟,程錦淮及時的扶住了。
“怎麽了?”
從聞溪把這個藥拿去鑒定之後,心裏頭的不安就從沒聽過,她抬起頭望著程錦淮,所有的情緒都寫在了眼裏。
“如果隻是簡單的安眠藥,沒有必要撕掉標簽,程錦淮,秦箏病的很重。”聞溪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臂,眼底一片氤氳。
程錦淮也是很震驚,沒憑沒據的,聞溪為什麽說這種話。
“那不是安眠藥嗎?怎麽可能,她看起來狀態也沒有那麽差。”
聞溪滿滿的心疼瘋狂蔓延,她無從解釋。
程錦淮看著聞溪這個樣子,很心疼,什麽都不問了,握住了她的手,“我們回家吧。”
唐穆寧一個人在包間,呆呆的看著放在桌上的那個小盒子,安眠藥,秦箏就是死了跟自己又有什麽關係,但為什麽又覺得聽到這樣的話,心裏會很難過。
許是因為聞溪對自己的態度,唐穆寧最終拿起裝著藥的小盒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秦箏坐了四年牢也沒有絲毫的懺悔,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冤枉的,這麽惡心的人,死了又如何?在他看來根本就是活該。
程錦淮跟聞溪回家之後不久,唐穆寧的電話就打來了,可想而知,今天晚上聞溪不僅讓唐穆寧下不來台,還潑水,八成是激怒了他。
“我告訴你,別再有下一次,否則,就算是你的女人,我也不會就這麽算了。”
程錦淮很平靜,誰能想到他本來就是想跟聞溪吃個晚餐,然後愉快的回家睡覺的想法,竟然會演變成這樣。
“怎麽?我的女人,你也想動?你沒有女人寵,別人得有吧,我不許誰傷害她,就算是你也不行。”程錦淮的態度一樣很強勢,他當然不肯讓聞溪受傷害,隻有小心翼翼的護的很好聞溪才可能不離開自己。
“程錦淮,你現在鬼迷心竅了知不知道!”
“我說過了,你沒有想要寵愛的女人,別人得有,己所不欲勿施於人的道理,也不用我特別結實給你聽吧。”
唐穆寧嘴裏罵了一句髒話,忍不住的頭疼,於是抬手狠狠地撚著眉心,很久很久都沒有說話。
“我要休息了,不過我真的很希望你跟秦箏的那些破事不要隨便的影響到聞溪。”
雖然這不可能,但這是他的願望,將來事態會演變成什麽樣,還很難說,除非聞溪有一天失憶了,可能就要不會再被秦家的事情影響了。
“是她自己要回來複仇的,既然離開了,為什麽不肯安生的活著,非要回來找死,這也要怪我?”唐穆寧嘴裏的狠話是一套一套的。
程錦淮隻是笑,不愛一個人,當然對那個人是諸多挑剔的。
起碼,他看聞溪從來都是完美的,哪怕是聞溪有時候真的很過分,他也覺得她沒有做錯什麽。
“你可能不知道,你是多少人想要殺掉的對象,隻有秦箏有這個勇氣到你麵前來跟你抗爭。”被仇恨支配的人到最後可能不會如願,結局也會很慘。
他忽然有點能夠體會聞溪的心情了,她很擔心秦箏,但又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辦法改變秦箏的想法,也說不出讓她放下仇恨的話。
刻骨銘心的痛畢竟隻是在秦箏一個人身上,別人又怎麽會明白。
程錦淮說的這些話,唐穆寧一個字也不愛聽,沒等他繼續再說點什麽金玉良言,就匆匆掛斷了電話。
程錦淮盯著手機屏幕看了很久,他現在做的正是自己喜歡並且又想做的事,這種發自內心的快樂根本就是旁人不能理解的。
唐穆寧氣的差點摔了手機,程錦淮這個人是藏的深,他都沒有察覺到,他對聞溪早已經情根深種。
他冷血了這麽多年,根本不會對誰產生什麽真的感情,唯一在意的,大約隻有被裝成植物人很多年的林宛白。
唐穆寧轉身看著空蕩蕩的書房,整棟房子都是空蕩蕩的,除了他,再也沒有別人。
而這裏,秦箏曾經一個人住,他很少回來,回來一次,就是跟秦箏大吵一架,不歡而撒。
可是今天晚上唐穆寧不管如何的去把秦箏想的很壞很惡毒,都還是抵不過聞溪說的那句不知道秦箏還能活多久能讓他抓心撓肺的睡不著覺。
原以為秦箏不會就這麽善罷甘休,可偏偏後來的很多天,她都沒有出現在唐穆寧的視線裏。
她似乎不再北城,可是關於歐漫的每一次活動又能看到她的身影。
跟唐穆寧之間越發的井水不犯河水了。
好像她隻是專注的在搞事業,從不在意其他。
之後在別的地方見到秦箏就是某一天在機場,唐穆寧遠遠地就看到了秦箏在機場的出口。
然後沒過了多久,就看到韓敘白那瘸子拄著拐杖出現了,唐穆寧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凱瑞看了看手腕的表,覺得唐穆寧在這兒待的時間有點太久了。
“唐先生,我們得進去了。”
隔著這麽遠的距離,唐穆寧都能看到秦箏見到韓敘白那種雀躍。
如果不是因為一個女人愛慕那個男人的話,怎麽能一見到這個男人就笑的這麽開心。
“她笑的真開心,說實話,我從來沒有在她臉上看到過這麽燦爛的笑容,那個男人有什麽樣的魔力?”
曾經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的女人,也對別人笑的很燦爛了。
凱瑞並不說話,唐穆寧喜怒無常,他早就已經習慣了,前幾天還對秦箏橫眉冷眼的呢,好像打算這輩子都不跟秦箏有交集說話了。
結果現在一看到她對別的男人笑的燦爛就眼紅了嫉妒了,心裏不爽了。
“你怎麽不說話?”
“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停止安檢了,再不進去,我們就得乘坐下一班了。”凱瑞並不回答唐穆寧的話,隻是提醒他們已經在這裏待了很長的時間了。
唐穆寧回過神來,轉身看了一眼一臉克製的凱瑞,他可真不愧是他的好特助。
韓敘白一樣也看到了遠遠看著這邊的唐穆寧,在秦箏朝自己本來時,他很自然的就將她擁進了懷中。
秦箏有些想念韓敘白身上的味道,這種想念簡直是沒有任何的由來,似乎對這種味道已經根深蒂固的刻在了骨子裏。
韓敘白溫柔的撫過她的長發,“怎麽了?”
“很久沒見你,好像……有點想你。”與其說想念韓敘白,還不如說想念韓敘白身上對她具有極強安神效果的味道。
韓敘白的手頓了片刻,隨即繼續手裏溫柔的動作。
“我這不是來了嗎?”
秦箏在唐穆寧那兒受的委屈,此刻在韓敘白這兒,竟然覺得還是難以言語。
“走吧。”韓敘白看到唐穆寧轉而離開之後,緩緩地將秦箏從自己懷中拉了出來。
韓敘白覺得自己來的不是很巧,唐穆寧這個時候竟然會出差,他們可能連碰麵的機會都沒有。
“怎麽一直看著窗外的風景發呆?在想什麽呢?”韓敘白跟秦箏同樣是坐在後麵的位置。
上車之後的氣氛就變得不是那麽好了。
“想秦南科技啊,還能想什麽。”
“這件事我也愛莫能助,信科集團可不是什麽小公司,這種家族企業,根基深厚的無可撼動,你想要從唐穆寧手裏把秦南科技拿回來,除非唐穆寧親自送上。”
秦箏一點點的攥緊了拳頭,是啊,她對信科集團做什麽都是以卵擊石,對唐穆寧來說永遠都不會起到什麽作用。
“他恨我恨的緊,怎麽可能會親手送上。”
“可你也不願意看見秦南科技一點點的被唐穆寧當成一個玩物給毀掉。”韓敘白握住了她的小拳頭,字字句句都是溫柔,不過字字句句對秦箏卻有著很大的影響,
“當然不行,不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要從唐穆寧手裏奪回屬於我們秦家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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