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她其實是因為生氣才提前去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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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敘白隻是笑,如果他不懷疑就不是唐穆寧了,一個生性多疑又能力傑出的人,懷疑就是商人的本能。
“原本就是遲早的事,好在,我心疼秦箏,不然他還真能查出點什麽來。”所有的部署也就前功盡棄了。
不得不說,有時候的心軟,還是有用的。
“那現在我們還是什麽都不做嗎?”
“最起碼要讓一個總是充滿疑慮的人不再對秦箏保持距離了才能動,不著急,戲還長著呢。”韓敘白輕輕淡淡的吐了一口氣。
阿敬微微欠了欠身,“知道了。”
秦箏到江州酒店下榻時,已經下午六點半了,一路奔波,疲倦不已。
她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想著明天一早起來應該去幹什麽。
而遠在北城的唐穆寧一直到下班才知道秦箏竟然下午做飛機去了江州,毫無預兆的,唐穆寧忽然就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凱瑞被他叫來,欠著身,不說話,是他自己說的不用總是盯著秦箏的,以為他是真放得開呢,現在這又是撒的哪門子的氣?
“她怎麽不接電話?”
“這會兒可能才剛到酒店,一路奔波,難免疲倦,唐先生要不還是晚一點……”
“查她的酒店。”唐穆寧無情的我打斷了凱瑞的建議,說實話,凱瑞內心是拒絕的。
但凡是跟秦箏有關的,他都不太喜歡接觸,生怕這兩個人以後幹架會殃及池魚。
“這樣不好吧,秦小姐若是知道了,會不高興的。”
“我管她高不高興做什麽,我現在不高興。”
昨晚才跟那個江州來的談過,今天下午就下午就迫不及待的飛過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倆人真有什麽不可告人的奸情呢。
凱瑞建唐穆寧那張臉都幾近扭曲了,無可奈何的輕歎了一聲,“我這就去查。”
唐穆寧總是不經意的表現出的因為秦箏而情緒備受牽動,都會給人一種錯覺,好像唐穆寧有多麽的在意秦箏,秦箏前腳去了江州,唐穆寧後腳就查酒店,好像他要立馬跟過去一樣。
但凱瑞了解他,他不會去的,這女人還真沒有重要到這種地步。
果然,十分鍾以後凱瑞把信息發給唐穆寧之後,他就冷靜下來了,知道了秦箏住在什麽酒店,也就不那麽焦躁了。
秦箏從下午六點過睡到了晚上十點,醒來的時候,江州外麵已然萬家燈火,秦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緩緩踱步到窗前。
冷落了許久的手機還是響了,秦箏猜都不用猜也知道是唐穆寧打來的。
刻意等手機響了好幾次之後,她喝完了一杯水才慢慢悠悠的去接電話。
“怎麽去江州,也不跟我說一聲,這麽突然?”電話一接通,唐穆寧在電話那頭就是一陣劈頭蓋臉。
“我早上是想跟你說來著,但你不是挺忙的,我看你那麽忙,也不好打擾你,再說了,這畢竟是我的私事,我覺得也沒有跟你報備的必要。”
秦箏言辭囂張,唐穆寧覺得這女人就是故意的,故意惹他生氣,故意一聲不吭的離開北城。
女人的用心常常都是不難猜的,偏偏唐穆寧就覺得這女人能把自己耍的團團轉。
“秦箏,你是我的人,你是不是不明白什麽意思?我的人,我的東西,都是我的所有物,我難道沒有這個權利知道你去哪?”唐穆寧這一套荒謬牽強的說辭在秦箏聽來有些可笑。
秦箏剛剛睡醒,精神狀態處於一個很放鬆的狀態,她懶洋洋的靠在沙發的一頭接電話,表情很微妙。
“林小姐才是你的所有物,唐穆寧,我們倆之間就是錢色交易都談不上。”
一個霸占了秦南科技,一個想要拿到秦南科技,但能力又不夠,怎麽辦呢?隻能這樣。
“你生氣了?”
“沒有什麽生不生氣的,我又不像林小姐,就是生氣也隻能坐在輪椅上,我不高興了還能離開北城不見你。”她的嘲諷尖酸刻薄,把她一個壞女人的身份彰顯的那叫一個淋漓盡致。
唐穆寧的臉逐漸冷了下來,她當然怎麽能把天給聊死。
“什麽時候回來?”
“不知道,可能還要幾天呢。”
“別出什麽幺蛾子,你要知道,惹怒我,從沒有什麽好下場。”
秦箏扯著嘴角冷冷得笑了笑,“我當然知道。”
聽唐穆寧的意思,應該是不會讓人追到江州跟著她。
“江州那麽遠,你應該從來沒去過,小心水土不服鬧肚子。”
“嗯。”唐穆寧最後這一句關心聽上去還算真切,秦箏便懶懶的應了一句。
唐穆寧說一句,秦箏才答一句,她不是很想跟他說話,就連她不高興,也懶得跟他吵架。
就很容易想起以前秦箏不依不饒的那副嘴臉,幼稚又霸道,蠻橫不講道理。
哪裏會像現在這樣平和的不像話。
“早上,我不應該疏忽你。”唐穆寧沉吟片刻之後低低淡淡的說了一句。
秦箏愣了愣,也不知道唐穆寧執著於解釋這個幹什麽?還當她是以前那個衝動怒意的幼稚鬼嗎?
“我一會兒還要睡覺,如果沒有別的事,我先掛了。”
“注意安全。”掛電話之前,唐穆寧又補充了一句,然而秦箏的電話掛的是真快,似乎半點也不領情。
唐穆寧一個人坐在別墅裏,覺得這裏安靜的過分,也覺得這裏太無聊。
現在全國都已經陷入了寒冷的冬季,北城還沒有開始下今年的第一場雪,而江州這個國家最中心的一個城市卻冷的秦箏出門都瑟瑟發抖。
早上秦箏離開時,拿了另一部嶄新的手機,換了一身黑色的便衣出門,到了地下車庫,很隨意的攔住了一輛要離開的車上去了。
司機看了一眼坐在後座帶著墨鏡和口罩的秦箏,想看清她的臉,隻看身形覺得應該是個長的不錯的女人。
“我被人監控了,隻能用這種方式離開,你不看見我的臉,是對你自己的保護。”秦箏隔著口罩,語氣很淡。
司機當即就給嚇到了,一聽好像是什麽社會分子的操作,頓時就不敢說話了。
“小姐如果處境很危險的話,還是報警吧。”司機出於好心的提醒她。
秦箏笑了笑,“如果報警有用的話,我也不會是這樣的處境了,麻煩您送我去這個地方,價格五倍。”
秦箏將地址拿給司機看過之後,說了價格就不再說話了。
這裏是在城市的邊緣地區了,那邊也是正要準備改造的老城區,大部分的人都已經離開那個地方了,隻有一小部分的人還會在住在那兒,通常都是從外地來的務工人員。
秦箏這樣一個住星級酒店的年輕姑娘,為什麽要去這種魚龍混雜的地方?
江州是臨江而建的城市,道路不想北城平原城市那樣修建的規規矩矩,方正有型,這邊依山傍水,建設城市也是因地製宜。
所以車子開了很久,沒能躲過早上上班的高峰期,秦箏很安靜的坐在車裏,始終一句話都不說。
“到了,單身姑娘還是不要在這種地方久待,要出事的。”司機放下她之後,喜滋滋的一邊數錢一邊提醒她。
秦箏看著眼前一大片上個世紀的老舊建築和一眼看去沒有盡頭的巷子。
在秦箏來之前江州下鍋一場雨,這樣一片地方,巷子裏都浸透了濕氣,連地麵都是濕漉漉的。
秦箏走進了其中一個巷子,很快背影就消失了。
秦箏的方向感很好,找到地圖上的位置,根本不是難事。
從樓下上二樓,秦箏開始敲門,她很確定,這個人白天一定在家裏,畢竟長年累月活在恐懼當中,就是有巨款,也不敢隨便花,白天甚至不敢出門,怕死於非命。
“誰啊。”門板後麵的聲音顫顫巍巍的,聽上去有些害怕。
秦箏扣門的手逐漸放了下來,這是有多害怕,秦箏不由得想,當年到底是發生了什麽,讓他躲到這麽遠,還躲在這麽一個地方,的確是很難找得到。
隻是她不明白,阿秀什麽會知道這麽詳盡的地址?
“我是秦箏,很久不見了,申先生。”秦箏語氣很淡,門內忽然之間陷入了安靜當中。
很顯然,他一定慌張至極,且想要迅速的離開這個地方。
“你不用逃了,不管你逃到什麽地方,我都還是會找到你,彼時,其他人也會找到你,不如先見見我,敘敘舊,也許,你的處境會大不相同。”
秦箏雖然是這麽說的,其實心裏也沒有太大的把握,如果自己得到的真相是自己不能接受的了呢?
說不定她會在這裏結果了這個人的性命。
在這種處境之下其實沒有別的選擇,幾分鍾之後門就開了,裏麵的男人高高瘦瘦的,顴骨高聳,胡須淩亂,穿的也不是整潔,他是個正常人,但看上去像個瘋子。
秦箏淡淡的瞥了他一天,然後進門反手關上了門。
屋內的光線很暗,窗簾拉的很嚴實,好像從來都不曾拉開過。
“你應該是見過我的,有段時間,我在公司實習來著。”秦箏對於這樣一個不是很熟悉的故人,沒有什麽多愁善感,她今天來的目的隻有一個,當年他跟大哥在一起時候談的細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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