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終於跟寧晚見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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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錦淮被她這個下意識一句回來了取悅了,眼角眉梢都帶著溫柔的笑。

    “嗯,本來也隻是把查到的結果送過去,他現在已經知道了,因為想你,所以就回來了。”

    “那你餓嗎?我讓廚房做點吃的。”聞溪語氣很淡,表情也很淡,說話甚至是有點客套。

    但程錦淮就是覺得這種感覺很好,總比以前她總是冷著臉對他要強得多。

    “晚上我們出去吃。”

    “好。”

    “秦箏在美國很安全,你不用擔心。”程錦淮還是把聞溪想要知道的告訴了聞溪,讓她安心一些。

    聞溪扯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來,“嗯,安全就好。”

    她沒多問,隻要秦箏平安無事就好了,至於秦箏在美國那邊的任何進展,秦箏回來之後會告訴她的。

    程錦淮握住了她的手,“這些花草,傭人弄就可以了,你根本不需要親自動手。”

    聞溪的手有點涼,應該是半天時間都在這兒弄水,程錦淮希望她能什麽都不做,可是沒有了工作的她,做什麽都是消磨時光。

    “我隻是無聊……”

    她的職業生涯,已經結束了,早已經不是一個合格的主持人了,這麽多年在電視台裏工作,成為別人眼中無比完美的女人,也很累。

    但這樣忽然之間閑下來又會不知所措,很無奈。

    “下周我要以你的名義舉辦一個慈善晚宴,重新進一個圈子吧。”

    聞溪愣了愣,“為什麽?”

    “現在別人都知道我們在一起,甚至把你稱為我的未婚妻,我想跟我在一起的那些特權,你還是要有的,也為了防止自己太無聊。”程錦淮似是說的很不經意。

    聞溪沒有反抗,她很清楚,就是自己反抗也沒有用,程錦淮一定會按照自己的意思繼續安排。

    “謝謝……”

    程錦淮拉著她離開了花房。

    國

    秦箏在當地時間早上八點鍾就在街區裏等著了,她不施粉黛的樣子,跟平常區別還是蠻大的。

    熟人乍一看,未必能夠看得出來是秦箏。

    “姐姐……她出來了。”

    “你就在這裏等著吧,我自己過去……。”秦箏說著就要準備下車。

    “可是……”阿秀很擔心,也不同意,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自己的話還沒說完,秦箏就已經推開車門下車了。

    秦箏穿著運動鞋,幾乎是跑過去的,寧晚還沒有走了幾步,秦箏便從身後拉住了她的單肩包。

    她嚇了一跳,還以為是搶劫的,猛地一回頭差點尖叫。

    秦箏摘了帽子和口罩,正視著她,隨即也鬆開了手。

    “你是誰?”寧晚顯然沒有立馬認出來秦箏,就是以前跟秦箏也不是很熟,所以根本不能一見麵就能認出她來。

    秦箏閃爍的眼眸裏映著寧晚光彩照人的臉蛋,不否認寧晚是個漂亮的女人,茶色的短發很減齡,穿著簡單大方,看上去似乎也不過二十多歲的模樣。

    秦箏有那麽一瞬間被喉嚨裏的酸澀折磨的無可奈何,她笑了一聲,眼底的猙獰逐漸顯露出來。

    “這麽多年過去了,你當然不會記得我,我們以前原本就不是很熟,寧晚,難道你都忘了自己為什麽會到這裏來嗎?”

    記憶層層被解封,寧晚好看的臉上也逐漸的表情豐富,最後滿眼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模樣清瘦,眼裏卻帶著炙熱的仇恨的女人。

    是秦箏!

    寧晚想起來了,她是秦箏,她因為出了那件事被送到這裏來避難,這一躲就是很多年。

    寧晚的臉色瞬間沒有了血色,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過去還是其他,她幾乎是本能的往後退,想要轉身拔腿就跑。

    但是秦箏的眼神卻變得冷酷起來,寧晚的雙腿跟灌了鉛似的,怎麽也動不了。

    萬萬沒想到,有一天秦箏會不遠萬裏的找到這裏來,而且是在某個早上突然的見麵。

    毫無心理準備,一切都那麽的突然。

    寧晚吞了吞口水,組織語言想要說點什麽。

    “我在附近定了酒店,如果你想跟我好好談談的話,我們就心平氣和的過去,如果你不想,我也帶著人來,想不想都由不得你。”

    秦箏原以為自己會在這個女人麵前表現的歇斯底裏,會恨不得上去就給她幾個耳光泄憤。

    但最終還是選擇了這樣平靜又強勢的方式來對待。

    “秦箏……我沒想到你……還能出現在。”寧晚語無倫次,心裏始終很不是滋味。

    “你是沒想到我還活著,按照當年那種趨勢,我難道不是應該死無葬身之地麽?”秦箏冷嘲道。

    寧晚不敢直視秦箏的眼睛,為什麽這麽多年過去,秦箏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藥似的,讓人感到心驚肉跳。

    “去嗎?”秦箏又問了一句。

    寧晚慢吞吞的點了點頭,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這個街區,這個點,很多人都已經出門了,平常也沒有多少人會在這個街區瞎逛。

    秦箏麵無表情的轉身,阿秀看到了秦箏跟寧晚好像溝通的很成功,看著她們的離開的方向,開著車不緊不慢的跟在她們身後。

    前往酒店的一段路最少也要十分鍾,但是秦箏什麽話都沒有說,她不說話,寧晚也不敢說話,隻能遠遠地跟著她。

    一直到酒店,寧晚心裏頭怕的要命,卻隻能硬著頭皮跟上去。

    秦箏把手機架好,準備錄視頻。

    “當年我哥跟你的那個案子是怎麽回事,說說吧。”秦箏淡淡的看著她,眼神裏的平靜和她的憤怒顯得那麽不相配。

    但這個取證過程,她的確是不能有任何生氣發怒的跡象,她一定要親口聽到這個女人說出真相。

    寧晚白著臉,很久很久都沒有說,她坐在沙發上看著手機鏡頭對準了自己,渾身的肌肉都緊繃著。

    “寧小姐,真相很難說嗎?”

    寧晚吞了好幾次口水,她看向秦箏,素手下意識的攥緊了自己的衣襟。

    “當年的案子已經是事實,為什麽你會覺得那不是真的?”秦箏又是從哪裏聽說覺得這不是真的?

    秦箏在她對麵坐了下來,依舊麵無表情,“我沒說那不是真的,我隻是讓你把當時的具體情況都說出來,僅此而已。”

    “你大哥已經不在了,秦箏,你這麽做,又有什麽意義?”

    “那不是你的大哥,所以他怎麽樣,跟你沒有什麽太大的關係,寧晚,如果你們寧家除了這種事,你能袖手旁觀,那我真的要佩服你。”

    寧晚輕歎了一聲,緩緩地收回視線垂眸,雙手依舊緊緊攥著自己的衣襟,對於當年的事,一樣是她不願意回憶的。

    “秦箏,你這樣做,不覺得太過分了嗎?”

    “寧晚,我沒有多少時間和耐心跟你耗,我如今什麽都沒有了,如果我得不到真相,我可以殺了你。”

    這一句話,秦箏也說的很輕描淡寫。

    寧晚心裏頭的恐慌終於還是因為秦箏這句話都表現在了臉上,誰不怕死,當初她離開之前,就已經有人想要她的命了,她也差一點掛了,在美國好幾次也是一樣。

    她知道那件事絕非尋常,秦風也極大可能是被人算計了,如果她這個當事人要是死了,秦風就會一輩子被釘在恥辱柱上,甚至是遭受更加狠毒的報複。

    但是她在寧家的幫助下離開了國內,而之後不久就傳來了秦風慘死的消息。

    實在是很詭異,這背後似乎是有一股更加邪惡的力量在支配操控著一切。

    “你好像很害怕,真的就那麽怕死嗎?”秦箏覺得寧晚的這種過度害怕的反應有點奇怪。

    她不過是說了一句話而已,至於連臉色都變了麽?

    “秦箏,既然你活下來了,為什麽不肯安安穩穩的過一生,所謂的真相對你來說就這麽重要?”

    “我說了,那是我的大哥,不是你的,我們家是家破人亡,我還活著,根本就是萬幸,你說重要不重要?”

    很多人對別人的悲劇都是不痛不癢,這是事實。

    “就算是有我說的這些,你也做不了什麽,沒有證據,這麽多年過去,當年的任何證據早就找不到了。”

    這輩子秦風都不能擺脫了,何況那件事情是確確實實發生過的,隻是當天晚上自己迷迷糊糊,而秦風好像也不正常。

    那麽迷迷糊糊的一整夜過去,早上起來她和秦風是兩看都傻眼了。

    秦箏繃緊的表情越發的冷酷了,“這是我的事……”

    秦箏察覺到自己的情緒逐漸被這個女人給帶偏了,寧晚這時候還想著怎麽轉移話題。

    “不肯說是嗎?這麽多年在異國他鄉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吧,寧晚,你這麽多年提心吊膽的四處躲,跟逃亡似的,難道你心裏很好受?”

    寧晚愣了一下,原來秦箏不是忽然找到她的,根本就是早就知道,或者是早有預謀。

    她這麽多年在這裏的一舉一動,秦箏也可能全都知道。

    “你怎麽知道?”

    “說實話,聞溪之前來過兩趟了,別說你不知道,如果你不知道就不會三番五次的從她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聞溪和秦箏比起來,聞溪看似更加沉穩,但是遇到這種事,往往爆發的更加嚴重。

    “我以為那是想殺我的人。”寧晚也愣住了,怎麽也沒想到聞溪竟然來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