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林宛白,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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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場的人,除了席戰,都是一臉驚愕,秦箏這是漲脾氣了,程錦淮跟聞溪表情同步,盯著唐穆寧,現在她都這麽狂的嗎?

    見人也不知道那人是誰就懟?

    唐穆寧笑了笑,還是象征性的拉了拉秦箏的手,希望她冷靜一些。

    “怎麽了?我說的不對?”

    “你說的都對,他叫席戰,是信科集團最大的異姓股東,俗稱第二大股東。”唐穆寧覺得秦箏剛剛那炸毛的樣子,無比可愛,懟他,懟死他。

    席戰這輩子估計都沒有被女人這麽懟過。

    席戰喝了口酒壓壓驚,他剛剛是不是聽錯了,這女人,怎麽這麽囂張?仗著什麽?唐穆寧寵愛她?

    “倒是沒想到啊,脾氣還挺大。”

    “她說的也是事實嘛,反正不管多少年都不會有什麽進步,讓她去經營,也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呢。”唐穆寧一副,秦箏渾身上哪哪都是優點的態度。

    搞得席戰很無語,就算是被一個女人迷的神魂顛倒,也不能睜著眼睛說瞎話吧。

    “也許秦風真是個了不起的人才,不過同一個媽生的,智商未必就一樣,不然也不會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了。”

    席戰微微笑了笑,那微妙的諷刺,使得唐穆寧跟秦箏同時黑了臉。

    “今天大家是來玩的,如果席先生不喜歡我們這個局,可以立馬走,不要在這裏破壞氣氛。”聞溪不緊不慢的開了口,這個男人是真的很討厭啊。

    席戰輕咳了一聲,緩解一下自己的尷尬,“聞小姐,別生氣,我不是故意的,是這位秦小姐太過於咄咄逼人了。”

    秦箏還想說什麽,被唐穆寧按住了手。

    後來陸陸續續來了好幾個人,大都是跟程錦淮交好又跟唐穆寧有點矯情的那種世家公子。

    女人們作為陪伴,除了喝酒吃東西,也沒有別的喜好。

    秦箏一個人在那兒連續喝了好幾瓶果酒,終於忍不住的要去上洗手間了。

    臨走時,唐穆寧還拉住了她的手,“快點回來。”

    “嗯。”

    秦箏隻是應了一聲,起身便急匆匆的走了,聞溪眼神複雜的看著唐穆寧,光今晚看來,他對秦箏的感情確實是變化很大。

    也許,秦箏是真的做到了,還是讓這個男人愛上了她。

    唐穆寧能察覺到來自聞溪複雜的眼神,也沒有什麽反應。

    “我去趟洗手間。”聞溪放下酒杯說了一聲之後就起身了。

    “小心點。”程錦淮叮囑了一句,目送著她出去,才繼續。

    這樣的豪華包間都是有洗手間的,但是這些女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想出去透透氣,還非要出去上。

    秦箏在洗手間補妝,聞溪就來了,她立在她身邊的盥洗台前洗手。

    “現在得到了你想得到的,打算什麽時候拋棄他?”

    秦箏愣了一下,剛剛塗完口紅的嘴唇烈焰似火,有幾分難以名狀的妖媚。

    “聞溪,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一開始應該是就是這個目的才對,讓他愛上你,然後再狠狠的拋棄。”

    “如果沒有秦南科技,興許我會這麽做,但現在不行了。”

    聞溪的心似乎逐漸落了回來,果然,對秦箏來說複仇根本不是全部,有誰真的願意堵上自己的一切去複仇?

    這也是她所期望的,這也算是不負期望吧,她很想問,如果唐穆寧真的痛改前非,當年的事情也另有隱情,他們倆能不能在一起?

    這些話到了嗓子眼,後來又無奈的咽了回去。

    “你怎麽這麽看著我?口紅太豔了嗎?”來的時候她塗的是姨媽色,到了之後覺得這裏的氛圍適合更鮮豔一點的,便換成了正紅。

    “不,很好看,你皮膚白,什麽顏色的口紅都很襯你。”

    秦箏笑了,“你也一樣啊。”

    秦箏逐漸發現聞溪是有話想說,她是故意跟出來的。

    “你想說什麽就說吧,我們倆之間不用這樣。”秦箏收好口紅,低低淡淡的說道。

    聞溪眉眼裏染著幾分涼意,依然還是難以說出口。

    “沒什麽,就是覺得你現在的狀態比之前你剛回來的時候更好一些。”

    聞溪這麽說,秦箏似乎也猜到了她想說什麽,她表情淡然,“你是覺得我跟唐穆寧之間的狀態好吧。”

    “難道不好嗎?”

    “他牽製我,我也沒辦法,你看到的,都是假象而已。”秦箏此時的冷靜和克製,超出了聞溪的意料之外。

    她還是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幾年之內,秦南科技也難有起色,這種假象要維持幾年嗎?”聞溪一針見血,秦箏是得到了總裁的位置,但是想要讓秦南科技取得實質性的進步,最少也需要三年。

    秦箏頓住了,這些她都是不敢想的。

    “我會安排好秦南科技的未來……”秦箏一句話沒說完,下意識吞了吞口水,沒能說的下去。

    “我知道你一直對你大哥的死耿耿於懷,更對當年他殘忍的奪去你的孩子放不下,其實你也清楚,他不可能殺了你大哥的,至於孩子,當年的很多事情都不明了,應該先查清楚,再想想怎麽報仇。”

    聞溪給她理了一條思路出來,起初秦箏回來對唐穆寧咄咄逼人的樣子,真不像是她自己能做出來的事情。

    有人蠱惑她也不一定啊。

    “秦箏,做事應該是這樣一個程序,而不是什麽都迷茫,憑著自己的滿腔憤怒和感覺去做,會出亂子的。”

    秦箏怔怔的立在原地許久,始終沒說話。

    “你好好想想我說的是不是對的。”聞溪說罷便從洗手間裏出去了。

    當然從來沒有人給她梳理過這些,聞溪這麽一說,似乎一切又很明了,目的又變得十分明確。

    當年關於大哥的兩個案子都是一團迷,甚至連她開車撞了林宛白都有隱情,如果沒有得到最後清楚的結果,就開始所謂的複仇,的確很荒謬。

    秦箏後來從洗手間出來,若有所思的往回走。

    途中卻不巧的跟某人狹路相逢了,她看到了安然推著林宛白從其中的一個包間出來。

    林宛白的眼神有那麽一瞬間的閃躲,但最終定睛一看,還是沒能看出來什麽。

    秦箏的表情逐漸冷酷,宛若結了冰似的。

    安然看到秦箏,神色很淡然,沒有什麽反應。

    秦箏的目光在安然身上,所以沒有注意到林宛白的表情有什麽微妙的變化。

    兩方靠近,秦箏很自然的就擋在了中間,兩邊的空隙過輪椅都有點擁擠。

    林宛白就這麽堵在了這裏,這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秦箏,你什麽意思啊?”安然不悅的皺眉,眼神略微有點犀利。

    秦箏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眼神略微有點挑釁和複雜。

    “看來你給她做狗,還挺開心。”親這個出言諷刺,有點可怕。

    “秦箏,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經曆了這麽多,如果說話做事還是小孩子做派,豈不是太幼稚了嗎?”安然總覺得秦箏一直盯著她看有點奇怪,但又說不上來哪裏奇怪。

    她似乎有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見過秦箏了。

    林宛白也看著秦箏,隻是自己坐在輪椅上,不得不仰望。

    心裏很疑惑,怎麽感覺她好像回國一點征兆都沒有,就好像瞬間移動,忽然之間出現。

    “我找了寧晚很久,終於還是在國找到了她,這些年,她過的還是有點慘,時不時地就會被人追殺,她告訴我,當年安然你也在酒店。”

    林宛白驀地皺眉,“秦箏,你說話要講證據!”

    林宛白先出聲,還是應了秦箏的猜測,這件事,當年林宛白絕對有份,隻是那時候她已經成了植物人,這種事情,理所當然是安然做的了。

    真沒想到啊,她成了植物人,還能讓他算計了大哥。

    “這世上沒有什麽銅牆鐵壁,證據這種東西,總有一天會找到的,你們的陰謀也隱瞞不了一輩子。”秦箏說著話,低眸看著輪椅上的林宛白。

    她伸手掐住了林宛白的下巴,居高臨下的姿態盯著她,眼神犀利冷酷。

    林宛白心頭一跳,秦箏這種眼神令人心裏瘮得慌。

    “秦箏,你幹什麽!”安然見秦箏如此野蠻,上前準備將秦箏拉開。

    “啪!”秦箏左手一揚,一個清亮的耳光頓時就甩在了安然臉上。

    安然竟然被她這一耳光給打蒙了,踉蹌的退了一步,滿眼怔愕的望著她,滿眼不可置信。

    “我現在不動你們,不是動不得,你們犯過的罪,我都會讓你們千倍萬倍的付出代價,林宛白,知道痛不欲生的滋味嗎?你放心,我一定會讓你親自嚐嚐。”

    秦箏這時候蠻橫霸道,而且很暴力,安然和林宛白兩個人都處於下風。

    “秦箏,你把我變成這樣,你還有理了!如果沒有你,我跟穆寧,會很幸福。”

    秦箏低聲笑了笑,“是嗎?那為什麽過了幾年之後,他還是忍不住的愛上我?你覺得你重要一些?還是我在他心裏重要一些?”

    林宛白忽然失去了聲音,臉色蒼白的望著秦箏幾近囂張的那張臉,聲息都跟著顫抖起來。

    秦箏甩開了她,緩緩站直了身子,“既然都來這兒了,要不要跟唐穆寧見見,也許,他一高興,還能送你回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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