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金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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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的開端便發生在五千年後,一片偏遠小山區中,此地住著一個既古老又富有文化內涵的族群,他們稱為‘金銀族’(相傳為僚人發展演變而來),因此族之人較少,愛族群聚居,且擁有本族文蘊,所以他們一般住於深山老林之中,如此不易受其它族群文化影響與同化。
今日為立冬後的‘吉日’,亦為金銀族最盛大的節日,三年一大慶的‘祭花節’舉行之日,依照當地習俗要舉行演戲、舞龍舞獅、唱山歌等活動,但最重要還是將舉行祭祀,祭祀中要用豬羊到廟宇中去祭拜先祖,希望列祖列宗們能保護人畜平安,五穀豐登。依照‘祭花節規定金銀族之人這三天內皆為慶祝活動,所以小村莊所有人都聚集起來,到處是歡聲笑語,熱鬧非凡。
‘小七,小兔崽子你別跑。’
一名婦女追著一個十歲左右般孩童喊道。
“娘,你不是告誡我祭花節不能罵人,不準許說粗話嗎?難道你忘了?”
小七突然停住,轉過頭對婦女扮了扮鬼臉笑道。婦女一聽頓時被氣的有氣無力,一臉無奈道:
“還不都是因為你不聽話,明知道是節日,還不把自己該做之事做完,非嘚讓我開口罵人。”
小七笑了笑,便邊跑邊大聲道:
“沒空,大家都在等著我玩。”
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婦女不禁輕輕歎了歎氣,真拿自己兒子毫無法子,如此不聽話,真讓她頗有些頭痛。
小七很快便跑到一群小孩中笑道:
“有什麽玩之事?”
一小孩頗有些埋怨道:
“你怎麽這麽晚才來,大家都在等你。”
這個小孩叫銀成,是此地的孩子王,小孩們都愛跟著他玩,小七也不例外。
“等我,有舞獅,對歌不去看等我幹嘛?”銀七不解道。
“我撿到一件寶貝呦,”
銀城喜喜的偷笑道,好像撿到了天上的神仙掉下來的寶物一般,把他美的不得了。
“什麽東西,”
各個都打起了精神,頗為振奮的睜大了眼睛看著銀成。銀成快速用目光掃了掃四周,發現沒人向此處走來,便低聲道:
“大家靠緊些,別讓其他人看見。”
“這麽神秘”
小七瞟了瞟白眼後,喃喃道。數名小孩皆低著頭聚在一起,各個睜大了雙眼,似乎在期待有何奇跡發生一般。銀成神神秘秘的從衣袋中緩緩拿出一塊長滿銅綠的銅錢,看似極為古老,頗有年代感。
銀成極為得意般大笑道:
“大家看怎樣?”
“去,”
頓時噓聲一片。
“你讓我們看過多少回了,該不會又是你上茅廁時候撿的吧!。”
一男孩嘲笑道。銀成一聽不對勁,不該是這個反應才對,便低頭看了看,臉方一紅,似乎丟臉丟到家了,極為不好意思般摸了摸後腦勺後,笑道:
“對不住,拿錯了。”
“去,快點吧!我們等不急了。”
小七頗有些猴急般,不耐煩的催促道。銀成急忙將古幣放回袋中,便又摸了摸,臉上再次露出得意的笑容。
“諸位請看。”
各個小孩又再次睜大了眼睛,目不轉睛的凝視著男孩手中之物,一時間皆傻了眼,銀成見眾人詫異的表情,不禁自豪起來。的確銀成手中之物,不得不讓這些從未見過世麵的小孩大吃一驚,但即使是見過世麵的人也會感到吃驚,被這撲朔迷離之物所吸引。
男孩手中之瓶呈藍色,上沒有一絲的花紋,但有一字,一個用金文所寫的‘孫’瓶子極為的光滑透亮,不僅如此瓶子還在不斷一閃一閃的閃爍著紫光。瓶頸上有一瓶蓋,上麵貼有一張符紙,紙上麵所寫的字他們一個也看不懂,但是大家此時最想知道裏麵到底裝有何物,會讓瓶子變得如此神奇。
所有人之中小七是看得最出神與癡迷,其不禁想伸手去觸摸一下這神奇的寶物,單銀成見狀一把將手收回,便頗為自豪般笑道:
“大家聽我說,我是怎樣得到這寶物的。”
“去。”
頓時又噓聲一片。
“怎麽得到這寶物的你就別提了,省得一日也說不清,你還是將瓶子打開,讓我們皆開開眼界吧!”
眾人皆點了點頭,銀成剛想說他得瓶的經曆,但又把這話給咽了下去,這叫他情何以堪。
“此瓶蓋打不開,我費過好大勁也打不開。“
銀成無奈道。眾人頗覺得有些掃興,皆搖了搖頭,銀成見狀急忙笑道:
“還是先聽聽我是怎樣得到這寶物的吧!說不定聽完之後就有法子打開了。”
眾人無語,隻能點頭,銀成心中不禁竊喜,又能將自己得到此瓶的經曆說成,自己又能炫耀一番。
“那是一個夜黑風高之夜,我與。”
銀成剛說到這,突然就有‘劈裏啪啦’的炮竹聲響起,誰即傳來一聲:
“祭祀即將開始,大家快到廟宇前集合。”
小孩們一聽皆朝廟宇中跑去。
“你們等等,先等我把故事說完再走。”
銀成無奈般大聲叫道。但無人回應他,銀成頗有些垂頭喪氣般低著頭,亦朝廟宇走去。
“先說給我聽聽。”
銀成被嚇了一跳,猛地一抬頭發現小七還在。
“還是等下回吧!等大家祭祀完再一起說吧!”
銀成有些掃興道。小七也隻是點了點頭,隨即伸手到銀成眼前笑道:
“那你先借那寶物給我看看,等祭祀完我就還你。”
銀成看了看小七一眼後便喃喃道:
“記得祭祀完要還我啊!”
說罷!銀成將那藍色之瓶給了小七,隨即自己朝廟宇走去。小七看著這一閃一閃的藍色之瓶,頗為興奮,右手不斷的撫摸,真有些愛不釋手之感,不舍得再還回去。
小七將藍色之瓶放於自己眼前,然後自己睜大了眼睛凝視著這一閃一閃地紫光,小七心中不禁生出好奇,為何會藍色之瓶會發出紫光,到底瓶子中有何寶物,小七想弄個明白,便咬著牙使勁的拔瓶塞,但拔了好一會還是無濟於事,瓶塞依舊牢牢地絲毫未動。小七一時也無可奈何,隻能將瓶子放到眼前,眼與瓶隻有一線之隔,小七凝視著,靜靜的凝視著,似乎看到了什麽,‘裏麵好像有奇怪之物,’小七心中不禁想到。
小七靜靜的全神貫注般凝視著這藍色之瓶久久未動,似乎把祭祀這般大事皆給忘記了一般。正當小七正凝視著出神之際,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後背,將小七嚇了一大跳,整個人仿佛從虛擬之境中回到了現實一般,一時毫無反應,目光呆滯。“你怎麽了?祭祀即將開始,幹嘛還呆呆站在此。”
說話的正是剛才追小七的婦女,也正是小七的娘親。小七一時還未反應過來,隻是微微點了點頭。
婦女不知這孩子怎麽了,似乎沒怎麽在意自己說話一般,但她也拿這孩子沒辦法,一直都是這般模樣,不愛聽大人的話。婦女隨即用力拍了拍小七的肩膀,大聲道:
“祭祀完後要回去將自己的事做了啊!不然看我怎麽收拾你。”
小七一時醒來,看了看藍色之瓶一眼急忙收回衣袋中,對與婦女道:
“知道了,祭祀結束我一定回去把事做完。”
婦女見小七似乎將何神秘之物收起,不過她也不想去在意這孩子收了什麽,因為小七總愛收集一些稀奇古怪,讓人不費解之物。見他答應的如此爽快,婦女即笑道:“七仔快走吧!祭祀馬上開始。”婦女總是喜歡用七仔這詞來叫小七。
小七微微點了點頭,便跟著婦女一同朝廟宇中走去。祭花節乃金銀族最盛大之節,祭祀則為最重要,因為祭祀也寄托了金銀族之人對來年美好生活的渴望,所以村中之人皆要聚在廟宇前跪拜。
金銀族人廟宇,祭拜的不是神明而是他等列祖列宗,眾人會有疑問,他等是不是不信神?
不,在此般世代無人不信神的存在,所以他們也相信神的存在,隻不過他們對先人更為敬重罷了!
廟宇之中無任何雕像,隻有一巨鼎,有半丈之高,上麵有諸多古老紋飾與文字,反正到如今誰也看不懂,數千年前的文明也無人去關心。鼎的後方有一橫著的牌匾上麵寫著‘萬古流芳’。
廟宇位於村頭東邊,離村子也不過百丈之遠的陡坡上,陡坡之則是令人毛骨悚然,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有時候也讓小七覺得祖先們真耐人尋味,竟然把廟宇建在此地,真不知危險。
廟宇為仫佬族人移居到此時所建,如今人們已不理解祖先那般用意是什麽,他們隻認為應該是風水之因,因為不僅每日清晨的第一縷陽光能照射到廟宇上,隻要在天氣晴朗之日,廟宇何時都能淋浴日光,這興許寓意著仫佬金銀族之人對一種美好的向往,一種風調雨順,五穀豐登的美好向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