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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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七乃是一個愛幻想之人,此時心中充滿各種幻想:飛天遁地,潛海下淵;騰雲駕霧,與鶴其飛;尋仙訪道,求器習法;誅妖之役,伏魔之戰,生死之劫,黎明之別。凡遇特殊、好奇之物人之共性亦為幻想,更何況為一孩子。
就在小七甚是出神,浮想聯翩之際傳來一聲
:“老七,在家不?”
將他白日之夢喚醒。他頗有些生氣般將掃帚隨即一扔,大聲回道:
“誰啊!敢壞我千秋美夢。”
“還千秋美夢,我看是白日做夢才為真。”
銀成走入他家中回道。小七一看是銀成心想他定是為那藍色之瓶而來,急忙笑道:
“的確是我在做白日夢,對了,你找我有何事?”
銀成看著小七此時這般笑樣,頗如尖嘴猴腮之人那般阿諛奉承之笑,咋一下還很是不習慣,唯喃喃道:
“我借你之瓶還我,”
“不急。”小七笑道。
“今晚我要拿去讓眾人共賞它那般紫色之光,在這般夜色之中定極美,說不定比天上繁星更美。銀光月色灑落四方,滿天星辰齊光聚耀,萬物之聲唯剩蟲蛙,螢火點點定為怡人。”銀成頗為期待般笑道。
“對那定會極美,但如你描繪所說,我們更該做其它的事,而不是觀賞那藍色之瓶。”小七腦筋靈活一動回道。
“那你說說,我們在這般美麗之景中該做何事?”銀成不解般問道。
小七抬頭尋思了一番後笑道:“我們該去捉迷藏。”
“捉迷藏,好,這個好。”銀成笑道。
“那你去通知其他人,今晚捉迷藏。”
小七邊推銀成出家們邊說道。銀成被小七推出家門之後,回頭一想似乎自己為拿瓶子而來,但轉過身去一看小七已將門關上。他不禁摸了摸頭自語道:
“小七這小子真會轉移話語,算了找人今晚捉迷藏方為上策。”
說罷便離去,小七看著銀成離去,不禁歎了一氣,自語道:
“如此下去那瓶明日定會被他要回,以銀成性格用任何東西他皆不與交換,這該如何是好。”
小七不禁頗為苦惱起來,不斷在家中轉來轉去,尋思對策,他那般深思熟慮之感,不易於年長之人。
“該如何是好?”
他口中不斷重複道。此時門外又傳來一聲
“今日祭祀結束。”,
雖不知是誰所說,但笑七突然靈光一閃,似乎想到何鬼點子般,臉上不禁露出一絲賊笑。
“嘭”
門被輕輕推開,走進一位婦人,小七一見他急忙撿起掃帚繼續打掃。
“還未掃完。”婦女大聲道。
“請給我一個時辰,一切皆解決。”
小七神情有些緊張道。那婦女便是他的娘親,若他再不掃完後果他自己清楚。
祭祀已結束,金銀族人多數已回家中,僅僅還剩兩位老者,一人為族長,另一人則為小爺。他們兩人臉色頗為凝重,不像其餘族人皆滿是期待般離去。
“此番祭祀少一半金銀花,在我族祭祀之中史無前例,不知列祖列宗會不會怪罪我們等。”族長歎道。
“列祖列宗該不會怪罪我們等,隻不過?”
小爺說到此突然不語,臉色突然變得頗為難看,似乎有何不詳之事要發生一般。
“隻不過什麽?”族長看著小爺那般臉色急忙問道。
“我昔日遊曆神州之時,在異地之處聽別人說過這般金銀花。其主要之能則為‘抑邪’之用。”
“抑邪,”小爺話剛說到此,族長便插道。
“嗯,抑邪之用,我們列祖列宗要我們等在這‘祭花節’祭上金銀花,定有其它之意。”
小爺語重深長般猜道,他臉上之色頓時變得更為緊張起來。
“難道會有妖魔鬼怪等來侵害我們?”
族長也開始變得緊張般問道。
小爺輕輕撫了撫須後,凝視著巨鼎歎道:
“猜測而已。”
族長撫了撫須後歎道:“希望隻是你的猜測而已。”
但小爺對此事越來越擔心起來,似乎自己推測以快**不離十一般。
小爺急忙回到家中將自己塵封於床底之箱拿出,上麵滿是塵土,小爺輕輕拍了拍後,將箱子打開。裏麵為一遝遝黃色之紙,上麵寫滿一堆看輕重無風,橫豎不勻,器宇軒昂之字。似為修仙之輩所用符紙般,看似用於驅邪避妖。
“望我心中之慮多餘,用不上這些符紙。”小爺看著這些符紙歎道。
半輪之月,緩緩現出,整片山林灑滿銀光,蛙蟲之鳴四揭而起,閃閃螢火曼茹星辰,這般良辰美景宛若星河一般,讓人如癡如醉。
“我開始數啦,一,二,三”一小孩麵對大樹,雙手遮著雙眼大聲道。
“老七你往哪躲?”
銀成看著神神秘秘,似乎要朝廟宇般方向去的小七道。小七看了看銀成後低聲道:
“我們去那,他們定找不到。”銀七指了指廟宇處低聲笑道。
“你真賊。”
銀成用力拍了拍小七後笑道。
說罷!兩人皆偷偷朝廟宇處跑出。在這星辰清亮之夜,小村莊眾人皆走出家門聚於村中大樹之下閑聊,眾人在這般節日之中皆開心不已。
但此時還有一人心中生出擔憂之意,那便是小爺,他未與眾人聚於樹下,而是自己獨自一人坐於門口。皎潔明月,繁眨星辰,銀光天河,小爺已無心觀戀。
“怎麽不與眾人聚於樹下。”族長突然出現,走到小爺身旁道。
“今日無心啊?”小爺歎道。
“你猜想之事,到此時還未發生,說明是你多慮而已。”族長微微笑道。
“不,據我之測,今夜或許才為最重要之時,如今夜已過,那我定是多慮了。”小爺肅穆道。
“今夜,會有何事發生?”族長問道。
“金銀花盛開之時,出現之地因在廟宇。”小爺回道。
“興許隻是你多慮罷了!”族長微微笑道。
“多慮也罷!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們不能坐以待斃,要做好防範之措。”
小爺一臉肅穆道。
小爺乃是為心思縝密與深思熟慮之人,一有狀況早已想好對策。
“那你有何想法?”族長頗為疑惑般問道。
“我現在去通知十餘人為今晚這不眠之夜做好準備。”小爺一臉肅穆道。
“若真有妖魔鬼怪,那他們會在何處出現。”族長急忙問道。
“廟宇處。”小爺肅穆道。
族長不禁朝廟宇望去。
“小七我們躲到廟宇哪?”
銀成看著四周無人,心中頗有些害怕道。小七一時也未回話,使得銀成更加害怕起來。小七此時已撇開銀成,獨自一人進入那靜得滴水可聞般廟宇中,他輕輕踏上木階,隨即從衣袋之中,拿出那般藍色之瓶,且瓶上栓有一根細如針般黑線。
小七來到巨鼎上方後,方朝巨鼎內看去,一陣陣清香撲鼻而來,讓他頓時心悅如夢般,自己仿佛進入一段美妙之夢,讓他如癡如醉,不能自拔一般將自己要做之事忘卻。
銀成在廟外叫小七半天,他未應答,自己隻能緩緩向廟宇靠近,此時銀成似乎聽見不遠處懸崖有一絲動靜。他心中有些害怕,但又頗為好奇般,便慢慢朝懸崖挪進。當在他快到懸崖之時,突然出現兩道紅色之光,如同燈籠一般,從懸崖處上來,嚇得銀成拔腿就朝廟宇處跑。
‘那為何怪物,該不是鬼吧!’銀成邊跑心中邊想道。
但他跑了一段距離後,不禁回頭望去發現那頗為恐怖之物已不見。
“難道是錯覺嗎?”銀成疑惑道。
“銀成快過來。”
此時廟宇中傳來小七的呼喚之聲,銀成即恢複平靜朝廟宇走去。小七站在木階上,將藍色之瓶,放於巨鼎上,而不是鼎中。他想等銀成來時,讓他一同來看這金銀花,然則等其走上木階,快到鼎上方之時,將其輕輕一絆,隨即將花瓶放入鼎中,造成銀成自己失手將瓶推入鼎中的假象。
金銀族族規規定鼎中之物不能碰,然則會對列祖列宗大不敬。小七知道銀成的性格乃為一中規中矩,不敢犯族規之人,但小七卻不同了,他自己何事皆敢犯,因此掉入鼎中之瓶銀成不敢再要,小七則會將瓶拿出,收於囊中。說實話小七這孩子還真詭計多端,讓諸多大人也望塵莫及。
“老七,我剛才看到一奇怪之物?”銀成一走進廟宇中,便說道。
“奇怪之物。”小七看著銀成腦中一頭霧水道。
“嗯,就在剛才的懸崖邊上。”
銀成話剛說到此,小七便笑道:“你害怕了?”
“你才害怕,我可天不怕地不怕,什麽妖魔鬼怪皆嚇不倒我。”銀成急忙反駁道。
“好,全村人都知道你天不怕地不怕,行了吧!快來這看看,這些金銀花似乎要開了一般。”小七隨即笑道。
“什麽?”
銀成一聽變得頗為好奇,即如小七計劃中那樣,走向木階。小七看著銀成臉上不禁露出賊笑,似乎一切會如他想象中一般。但當銀成一隻腳方踏上木階之時,就突然停下了腳步,滿臉頓時生滿了驚愕之情,似乎看到何恐怖之物,嚇得一動也未動。
“怎麽了?”
小七看著銀成表情如此般誇張急忙問道。
“後,後,後麵?”
銀成吞吐道。
小七一聽便覺得不對勁,立即將瓶子收於衣袋中後,方轉身望去,這讓小七也大吃了一驚,一雙如燈籠般之物,出現於身後。但小七便不像銀成那樣,嚇得一動也未動,而是不管三七二十一從木階上跳下,往前走了數步後發現這乃是一隻巨大之蛇,那燈籠般之物即為蛇之眼。
“啊!”
小七大叫一聲後,欲伸手拉銀成一同跑出廟宇。
“快跑啊!”小七大聲叫道。
“我,我,我腿動不了啦!”
銀成甚是緊張般吞吐道。巨蛇此時也不知為何不敢靠近他們,小七見狀便背起兩腿發軟,早已無力的銀成,即往村中跑去,小七一跑出廟宇便往回看,似乎那巨蛇已不見了。
但他一時間還不敢鬆懈,繼續往前跑。
“噗”
小七由於跑得太急,被摔倒在了地上。銀成也被摔了個頂朝天,小七急忙站起來拍了拍銀成,但其未回應,小七再一細看,發現銀成已被嚇暈。
小七欲將他背回家中,但就在他拉著銀成之手時,巨蛇又出現於他們眼前。巨蛇紅色之眼頓時靈動起來,如同鬼火一般讓人驚顫,還不時發出嘶,嘶,嘶般冷冷的吐舌之聲,極為顫耳。
小七心中也開始害怕起來,欲獨自逃跑,但他又看了看銀成後,站了起來,大聲喊道:
“救命,救命。”
巨蛇麵對小七這手無縛雞之力般小孩,也絲毫無憐憫之心,其尾如千斤之鼎般猛地一擊襲向小七,小七欲躲卻無法避開,瞬間被擊飛數丈之遠,直接昏死過去。巨蛇對小七這般新鮮**似乎頗為感興趣,他一倒地便快速張開血盆大口,欲將小七一口吞下。
但當巨蛇之口欲要碰到小七之時,卻見小七身上紫光劇閃,使得巨蛇不禁將頭伸回,嘴中‘嘶,嘶’之聲,頓時停住,雙眼也不敢再直視,隨即接連後退。小七衣袋中那藍色之瓶閃爍比平日更為強烈,更為刺眼,猶如一道符咒一般讓巨蛇等精皆不敢靠近。
“咻”
突然間一支如風般之箭,擦著巨蛇之皮而過,巨蛇頓時鮮血流淌而出。“嘶,”一聲頗為刺耳般巨蛇之叫,似乎那般箭之傷讓它疼痛不已。
“準備,放。”
小爺一聲令下,十餘支箭如天網之恢般不讓巨蛇有任何喘息之機,瞬間皆射了過去。巨蛇剛才雖隻被箭劃破皮,但對它而言頗為疼痛,然則麵對接下來這十餘支箭它唯有逃竄,不然性命難保。“嘭”一聲巨響,頗如地動山搖般,小爺等人一時間皆有些站立不穩,但頃刻間一切恢複正常。
“這是怎麽回事。”一人不解道。
“定是那般蛇精逃生之法。”小爺回道。
說罷!眾人來到蛇精剛才所在之處,發現銀成與小七兩人,皆倒於地上。眾人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似乎這兩小孩已遭遇不測。小爺急忙幫他們兩人拔了把脈,隨後臉上緊張之情緩解後歎道:
“這兩人命大,身體無大礙,僅僅昏睡過去而已。”
眾人皆鬆一口氣,小爺細查小七全身之後發現一怪異之事,小七衣角被劃破,應被重擊過,但他身上卻無任何傷痕,且脈搏極為正常,這讓小爺覺得匪夷所思。小七懷中之瓶早已停止閃爍,這也未引起任人何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