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鬼醫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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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林帶著銀與刑天走進鬼醫坊,鬼醫坊中人來人往頗為繁忙。
“快拿藥來。”
“啊!”
“忍住。”
一連串之聲使得鬼醫坊熱鬧非凡,不過此地之醫可絕非浪得虛名。鬼醫坊共為三成,每層約可容納百人之多,第一層為輕傷可快治愈者所在之地,亦有百床之多;二層則為重傷者所在之層,亦有諸多獨立之房,可為傷者療養之用。
第三層則為奇異之傷與怪異病者所在之地,但此層僅僅分為:坤、震、離、兌、乾、巽、坎、艮八房,且房中唯有一張寒冰之床,透出冷岑岑之氣,床上亦還有一道八卦兩儀之陣,為施法之用。
銀等方進入鬼醫坊中,亦發現嬰寧早早在等候。
“走,跟我到三樓。”嬰寧道。
“三樓。”賈林頗為吃驚道。
“三樓有何不妥?”銀問道。
“三樓之地可為奇異之傷者該去之地,銀哥哥之傷這般嚴重?”賈林問與嬰寧道。
“嚴不嚴重到時候方知曉。”
嬰寧說罷亦朝三樓走去。銀瞟了瞟刑天一眼,亦跟著上去,但賈林還是很不解,銀之傷亦有這般嚴重。
嬰寧帶著他等來到三樓‘離’房之中,發現房中有一看似**十歲般老人,但其精神十分抖擻,雙眼炯炯有神,與年輕人一般,且衣著極為鮮豔,亦有妖豔嫵媚之感,似乎還覺得自己很年輕,欲與年輕之輩比美一般,此人便為鬼醫王月英,其身旁還站有楚蓮。
“這位老婆婆是?”
銀話音剛落月英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猛地一拳擊與銀腦袋上,銀直接飛出數丈之遠,看到這一幕刑天忍不住笑了笑,但月英狠狠瞪了他一眼,似乎警告刑天若再笑亦與銀一個下場。刑天見月英那般眼神,急忙收住笑容,變得一臉肅穆之樣。
“敢叫我老婆婆,我才八百多歲而已,我還很年輕,我可為鬼醫穀中鬼醫王,以後你等就叫我鬼醫王或者醫王,明白嗎?”月英大聲道。
銀與刑天皆被其那般氣勢嚇到,連連點頭,賈林與嬰寧看到這一幕不禁笑了起來。
“知道了,婆婆。”銀亦爬起來道,
“嗯,你叫我什麽?”
月英臉色又一變,甚是恐怖,銀一見又摔倒於地,急忙笑道:
“對不住,在下又說錯,醫王?”
銀又爬起來,甚是恭維道:“醫王您好。”
看著銀那般恭維,月英亦忍不住笑了笑,即拿出酒壺猛飲一口。看著銀如此狼狽不堪,刑天亦捧腹大笑起來,嬰寧與賈林皆笑起來,唯楚蓮看著這幾人頗為無耐般方歎一氣。
“好打住,先看看他傷勢如何?”
醫王頓時變得肅穆道,眾人皆停下笑語之聲。銀將上衣脫下衣服,其傷口讓鬼醫王月英大吃一驚。
“怎麽?是不是其之傷太重,很難治愈。”嬰寧看著月英如此吃驚之情不禁問道。
“不是,其之體質頗為怪異,被武曲星君開陽雷係之法所傷,竟傷得如此輕,按常理來說一般人手臂此時唯廢掉,但其傷愈合得異常之快,且受那般打擊之傷,對其手臂而言絲毫無意,僅為疼痛罷了!
開陽雷係之法看似頗為弱之法,但被擊中之後,雷係之法定會讓你等體內五髒六腑皆震碎。不過以其之體質,雷係之法亦未再體內擴散,傷到五髒六腑,僅僅停滯於表麵之傷,頗為怪異。”月英亦疑惑般解釋道。
嬰寧與銀聽後連連點頭,而刑天與賈林一頭霧水,似乎何也未聽懂一般,僅傻傻般看著。
“年輕人,看你之樣道行不淺嗎?”月英笑道。
“還湊合。”銀笑道。
“若你道行不高,法力不強,命已丟。”月英微微笑道。
方才嬰寧還很擔心銀之傷,因雷係之法對她等來說亦頗有難度。
“寧兒他之傷無何大礙,你施法亦能治愈他,我們先下樓等候。”月英對與嬰寧道。
說罷月英亦拽著賈林,走下樓去,刑天見狀亦走下樓去,楚蓮站著看了半刻之後,忍不住道:
“可別再失手?”楚蓮說罷!亦走出房間。
“失手?”銀亦不解道。
“無事。”嬰寧笑道。
“你小子跑哪來,找你這麽久。”月英責備賈林道。
賈林在月英麵前亦不敢抬頭,即低聲道:
“我,我到幻迷林來。”
“跟他說過多少遍,獨自一人不能闖入那般幻迷林中。”楚蓮大聲訓道。
賈林無語唯撅了撅嘴,很藐視楚蓮一般。月英一臉無奈,這小子似乎被嬰寧寵得一副德行一般,愛將別人之話當耳邊風。月英將手放於賈林頭上,微微歎道:
“算你命大,遇到兩位貴人,不然小命難保。”
“我下次不敢。”
賈林麵對月英與楚蓮這般責備頗為不還意思般低頭道。
“你哪次不是這樣說。”楚蓮無奈般歎道。
嬰寧讓銀坐於寒冰卦陣中,自己在一旁施法,其實嬰寧也覺得頗為奇怪,若按月英那般說法銀道法定極為高強,但為何會受那般傷,嬰寧想著想著情不自禁般問道:
“你怎會受這般傷?”
“與地仙戰鬥難免會受傷,況且為了救我看中之人,”銀似乎什麽也不怕般微微笑道。
“那你不怕丟掉性命。”嬰寧更為疑惑道。
“丟性命,為救我之人失去性命亦在所不惜。”銀肅穆道。
“失去性命亦在所不惜,若真失去性命那還有何意義,同伴之命亦如此重要?”嬰寧反駁道。
“跟隨我之人永遠不會放棄,亦賭上自己之命。若失去追隨之人一切才毫無意義。”銀笑道。
嬰寧一時被震住,甚是出神般凝視著眼前之人,一時說不出話來。
“年輕人,看你器宇不凡,且從蟹鱗獸手中救我鬼醫穀之人,法力定很強,還不知你為何名。”月英對與刑天道。
“在下刑天。”刑天回道。
“刑天,那你定為最近相傳那狂戰魔神吧!”月英笑道。
“魔神之名,我毫不在乎。”刑天道。
“好一個魔神刑天,如今到處有你光輝之跡,滅掉如此多邪妖竟毫不在意。”月英笑道。
“那因他等太弱了。”刑天嘲諷道。
“好一個好戰般俠義之士。”月英道。
“俠義之士,若你認為我為俠義之士那你便錯,我僅為實現自己野心罷了!降不降妖與我無關,那般弱小之輩僅為我強大之路上犧牲品而已。”刑天笑道。
“我就喜歡你這般年輕人,小林去將我那收藏百年蟹鱗酒拿來。”月英笑道。
“喝一杯正合我意。”刑天興奮道。
賈林立即跑去拿酒,楚蓮看了看月英與刑天兩人要喝酒,亦無奈離去。刑天與月英兩人走到一間比較寬敞房中,一看則為吃飯之廳,桌椅較多,似乎能供百人吃飯般。很快賈林便將酒拿來,隨即拿來兩大碗比常人手掌要大一兩倍。刑天聞著酒之味不禁陶醉道:
“真香!”
“此乃我藏百多年美酒,用上等蟹鱗獸泡製而成。”月英笑道。
“百年之久,難怪如此之香。”
刑天一口將一碗酒喝完後,笑道。一炷香之後,嬰寧亦走到飯堂中,見刑天趴於桌上睡著,且還在大聲打呼嚕。
“他怎睡了。”嬰寧問道。
賈林指了指刑天腳下那數壇酒,嬰寧便明白了。
“真沒想到,他酒量竟然如此了得,我還從未見過有人喝我蟹鱗酒超過一壇。”月英佩服道。
“銀那般傷我已治愈,他再休息兩三天便無事。”嬰寧道。
“嗯,我還想與那年輕人聊聊。”
月英說罷站起,揮了揮手後,便走上樓去。賈林看了看嬰寧,嬰寧亦不知月英要怎樣,隻搖了搖頭。銀坐在卦陣之中,透過隔窗,甚是出神般凝視著那閃閃發亮的白鵝石,口中不禁低聲自語道:
“希望之光。”
月英腳步之聲將銀從沉思中喚醒,銀扭頭見月英即笑道:“醫王。”
月英見銀不禁笑道:“希望之光,對於我等這般孤魂野鬼而言說,猶如太陽。”
銀看著月英,似乎他心中所想之事以被看透一般。
“希望之光,僅屬於你等”
銀指著窗外那巨大白鵝石‘鬼陽’笑道。
“對,我等專屬之光,那你心中希望之光為又為何?”月英反問道。
銀臉上之笑立即寫滿了野心二字,讓人不禁熱血沸騰起來,銀野心滿滿般,不禁笑道:
“顛覆時代,讓天庭眾神皆明白世間一切不為神之專屬,亦屬於我等妖、魔、巫、鬼、人之輩。”
“還真狂妄,比刑天野心還大。這般賭上性命之行,多令人回味,昔日年輕氣盛之時。”月英笑道。
“賭上性命之行。”銀笑道。
月英聽到銀這番話後不禁笑了笑,她似乎從未遇過如此鬥誌滿滿,讓人熱血沸騰之人,或許有朝一日他定能顛覆世代,滿為野心之人眼中,永遠不會失敗。
“從你方才傷口我亦看出你不同之處,道行不淺,亦有五千年之多,且還為另類妖族。”月英好奇道。
“金銀林中三足鳥之族。”銀回道。
“三足鳥一族,可為昔日三聖妖族之一,不過數千年前早已消聲滅跡,不知行蹤,難怪你體質如此特殊。”月英道。
“的確,在數千年前我三足鳥一族已被天庭仙族所滅。”銀憂傷道,似乎有些不敢回憶這般殘酷血淚史。
“對不住,提起你過去傷痛。”月英安慰道。
“過去之事早已過去,我們要麵向未來,顛覆世代成為我一生夙願,亦為昔日我誓死追隨之人未完成之願。”
銀站起,雙手緊緊握拳,似乎熱血然道極點一般。
“我年輕之時亦為妖,與你一般愛逆天之妖,我為我蝶妖族之首,欲率領我妖族欲征服中州大陸,以名揚神州,但萬萬沒想到,我等熱血方剛,一時氣盛,亦認為世間誰亦擋不住我等去路之時,卻遇到非常強大對手,最後全軍覆沒,那般自由自在之日,真讓人懷念。”
月英說到此並未傷感難過,而滿臉懷念那曾經逝去般美好日子。月英亦拿出酒壺,狂飲幾口後並遞給銀,銀亦搖了搖手,銀見醫王這般性格,可知她生前定為極為豪爽之妖,還不虛蝶妖之首名號。
“不喝酒之妖,還極為罕見。”月英不禁笑道。
“我喜歡吃肉,不喜歡喝酒。”銀回道。
“中州大陸自從齊天大聖孫悟空大鬧天宮之後變得更加混亂,群妖並起,那裏簡直成為妖神之戰的墳場,無論是妖、魔、人、亦有去無回,不是死於妖之手便死於神之手。”月英歎道,似乎如今的中州變得極為可怕一般。
“有去無回,以賭上性命之行方充滿著挑戰,怕死的話,我們就輸了。”銀不僅未害怕,反而更為興奮般大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