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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心如刀割，但我還是抹幹淚水，經過這次，我知道快樂在他心目中的份量，我不知道他接下來要幹什麽。

    五分鍾之後，快樂與李異衣衫不整地出現在我們麵前。

    “快樂。”丁非凡無比深情地叫著快樂。

    快樂看著我，又看了看丁非凡，我以為她會衝過來抱我，我沒想到她卻衝過去抱住丁非凡。

    李異尷尬地看了我一眼，把目光移向別處。

    丁非凡緊緊地抱著快樂，快樂哭成一個淚人。

    “快樂，嫁給我。”丁非凡捧著她的臉，無比心疼地說道。

    快樂搖搖頭。

    “為什麽？你是愛我的？我能感覺到，你是愛我的。”丁非凡無比絕望。

    “我愛你，我真的愛你，可是你殘疾了，我不能嫁給一個殘疾人。”快樂殘酷地宣判道。

    “不，快樂，我真的不能沒有你。”

    “凡，姐姐會代我給你快樂。”

    “我隻要你！”

    “凡，別這樣。”

    “快樂，我決定了，跟開心離婚，娶你。”

    “不，凡，求求你別這樣！”

    “快樂，如果我是健康的，你會嫁給我嗎？”

    “會。”快樂答得幹脆利落。

    “你不願意嫁給我的原因是因為我是一個殘疾？”

    “是。”快樂也答得幹脆利落。

    “我知道了。”丁非凡無力地鬆開快樂，眼神極為絕望。

    那種“絕望”正如我當初看到他們在一起時的“絕望”，我的心再一次被深深刺痛。

    我走到陽台，不想看他們如何收拾殘局。

    即使娶了我又怎麽樣呢？丁非凡是在等快樂回心轉意的一天，要不然他也不會聽到快樂失蹤後六神無主。

    輕輕的腳聲靠近了我，一隻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我認得這隻手，即使我死了我也認得。

    我閉上眼睛，心痛到不能再痛。

    “開心，你……你好嗎？”

    好？我如何好？整天擔心快樂，整天被丁非凡整還要配合他演戲，我如何好？什麽是好？

    “開心，對不起，我……”

    我甩開李異的手，我想起這隻手剛剛才撫摸過快樂，我便覺得惡心到想吐。

    “開心，你不肯原諒我嗎？”李異板過我的肩膀，我能清楚地看到他眼裏的那份痛苦。

    真是可笑，他已經得到了快樂，他應該感覺到快樂呀，他憑什麽擺出一副很“痛苦”的樣子？

    我甩開他的手，“我已是丁太太，請自重。”

    “開心。”他抱緊我，聲音哽咽。

    我突然沒有推開他的勇氣，畢竟他是我唯一愛過的人啊。

    眼裏有濕濕的液體在晃動，李異把我抱得越來越緊，我們完全像分不開的整體。

    “好你個臭小子，騙了快樂上床又想騙開心是吧？”丁非凡怒吼起來。

    我隻知道完了，我以為他會跟快樂對視上幾個世紀，沒想到他會這麽快。

    “阿龍，阿虎，給我狠狠地打這小子！”丁非凡一聲令下，李異被提起來，再丟到地上，阿龍阿虎的拳頭密密麻麻地砸在李異的身上。

    我看得心絞痛，快樂則哭哭滴滴地跪下求丁非凡，“求你，凡，別打了。”

    “快樂，你竟然為了他哭？你竟然為了他下跪？”丁非凡顯然已是心碎到極點，“我今天非打死他不可，阿虎，給我狠狠打，往死裏打！”

    “凡，不要。”快樂的淚水快淹沒我們的房子。

    “好，那麽你嫁給我。”

    快樂激烈地搖頭。

    “打，往死裏打！”

    “凡，你不要這樣，你非得把他打得殘廢嗎？”

    “是，像我一樣殘廢看他怎麽能跟你上床！”

    “凡……”

    “夠了，”我拉開阿龍，“丁非凡，若你真的要打個人來出氣，就打我好了。”

    阿龍阿虎立刻住了手。

    “季開心，你在搞什麽，滾開！”丁非凡氣得快要爆炸開來。

    “丁非凡，你這就是嫉妒，因為沒有人愛你，你嫉妒李異，他雖然不像你家財萬貫，可是有人愛著他，你嫉妒他！”

    “季開心，你信不信我叫人把你從窗戶丟出去！”

    “你丟啊！”我走到他麵前，“你丟我也告訴你，你是一個可憐蟲，根本沒有人會愛你！”

    “你……”丁非凡伸出手來顫抖地指著我，氣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快樂撲過去把李異抱住，她開始嚎啕大哭。

    場麵發生得不可收拾，也許丁非凡今天真的要將我們統統滅掉。

    偏偏在這個時候他的電話響了起來。

    他看了一下電話，“快樂，你給我停止哭！”

    快樂沒有聽，繼續發揮她的哭聲。

    “阿虎，捂住她的嘴！”

    阿虎果真照辦。

    “媽，我們馬上就回去了……心心在打吊針呢，所以時間晚上了點……媽，我們這就回去。”

    阿虎放開了快樂，快樂的哭聲依然洪亮。

    “季開心，回家！”丁非凡一聲令下，自個人推走了輪椅。

    我看了李異一眼，他的臉已是麵目全非，上麵布滿鮮血。

    我轉身就走。

    “開……心……”身後李異虛弱的叫聲另我如此痛。

    我停住腳步轉身，我看著他，看著快樂，“我走了。”

    “姐……”快樂叫著我。

    我轉身，走了。

    今天鬧得這麽僵，我還真不知道丁非凡會不會放過快樂。

    走到門口，突然記得什麽，我又折回去把我的筆記本電腦抱出來。

    “搞什麽，磨磨蹭蹭那麽久！”一上車丁非凡立刻又發起飆來。

    我沒有答話，我真的懶得說話了。

    “季開心，你今天好大的膽！”丁非凡惡惡地說道。

    那種語氣，今後我休想有好日子過了。

    丁非凡一路上都拉著臉。

    我推著丁非凡進門，婆婆立刻衝過來把我抱住，“開心，好些了沒有？為何你的臉色如此蒼白？天啊，你的眼睛怎麽腫得像個蜜桃似的？”

    她的問題還真多，我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她。

    “我怕打針，一打針便哭了。”

    “原來是這樣，兒子，你難道就不會安慰下開心嗎？你幹嘛進門就繃著個臉像誰欠你八百萬似的？”

    “婆婆，凡剛才不小心碰到腿了，我先推他上去休息。”

    “什麽？竟然碰到腿了？哎呀，兒子，你怎麽這麽不小心？”

    丁非凡的臉使終還是黑黑的，跟燒菜的鍋底有得一拚。

    “都怪我。”我低著頭說道。

    “哎呀，不怪你，快推他上去休息吧，你們這些娃娃真是讓人一下子高興飛上天，一下子又擔心落到地。”婆婆的歎息聲讓我好難過。

    我把丁非凡推進房間，再把他弄上床之後才鬆一口氣。

    他見到婆婆都不說話，問題真的很嚴重了。

    公公不放心地請來個醫生看丁非凡。

    我驚奇地發現，這個醫生竟然是那天的伴郎。

    “嫂子。”他笑著跟我打招呼，他的笑依如那晚那般溫暖。

    “你好。”我點點頭。

    “我叫莫宇，你也可以叫我宇。”他還是笑，仿佛不食人間疾苦。

    “好。”我淡淡地應著。

    “我可以叫你開心嗎？”

    “可以。”

    “開心，開心，你的名字真的很特別，隻是你看起來並不開心啊。”

    一句話擊中要害，害我無力反駁。

    “喂，莫宇，我就要死了，你還有心思在那兒聊天！”丁非凡不滿地敲著床。

    “開心你別理他，他這人就是欠抽！”莫宇朝我扮個鬼臉才朝丁非凡走去。

    他真是個可愛的男人，我從來沒有見過像他這麽可愛的男人了，或許我是以前除了李異並不曾關注過任何男人。

    “你小子，哪兒痛啊？”莫宇很不客氣地掐著丁非凡的腿。

    “啊，痛。”丁非凡立刻慘叫起來。

    “不是廢掉了嗎？還知道痛啊？”莫宇邊說又邊掐了一下丁非凡。

    “啊，你這個臭小子，我殺了你！”

    “靠，文質彬彬的總裁也變成凡人嘍。“莫宇笑得很誇張。

    然後他開始很認真地幫丁非凡揉起腿來。

    “莫宇，凡怎麽樣？要不要緊？”婆婆推門而入，神色頗為緊張。

    “放心吧，伯母，過兩天他不跳起來我拿刀子逼他起來。”莫宇胸有成竹地說道。

    “那我就放心了。”婆婆長長地吐了一口氣。

    “好了，讓年輕人多聊聊吧。”公公說完摟著婆婆出去了。

    我望著他們的背影出神，多麽恩愛的一對夫妻！

    很可惜丁非凡沒有這種命，除非他哪天與我離婚找到他的靈魂伴侶，那個人，我想一定不會是快樂，因為快樂不能像婆婆這樣死心踏地地愛著一個人。

    今天看到李異，我想我已經明白他痛苦的原因。

    “凡，開心很漂亮哦。”莫宇的讚美傳來，不知道為何，聽到他的讚美另我很舒服。

    “花瓶！”丁非凡恨恨地說了一句。

    “凡，你真的沒有一點審美觀！”

    “你就有了？一進來就一副色狼樣緊盯著她不放，花心男人就是不一樣，美女永遠都看不夠！”丁非凡語氣不爽到極點。

    我挺尷尬地站在一邊，不知道該做什麽。

    “你錯了，我隻是愛美女，多情並不等於濫情。”莫宇糾正。

    “切，臭小子，玩這麽多女人，小心她們哪天集體聯合砍死你。”丁非凡恨恨地咒道。

    “我不怕，美女來招我接招，她們出招我拆招！”

    “小心你得艾滋病！”

    “這你就不用操心了，本人還保持純潔的童子之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