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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聽嗎？”喬思良問道。

    喬思雨點頭，在鋼琴上隨意按了幾個鍵，喬思良都能很好地接上，就像陸苡宸一樣，想起他，喬思雨收回手，說，“哥哥，我遇到一個也願意為我彈鋼琴的人了。”

    喬思良揚起嘴角，打趣地問，“小雨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喬思雨點頭，“你還記得陸伯彥和顧姍姍的兒子嗎？”

    “那個不愛說話的小子？”

    “就是他，我喜歡的人就是他。”

    喬思良靈活的雙手在琴鍵上遊走，《獻給愛麗絲》繼續響起，伴著音樂聲，他問道，“他能保護小雨嗎？”

    “能的。”喬思雨肯定地回答。

    喬思良聽了以後，點點頭，說，“那就好，能保護小雨，不讓小雨受委屈，我就放心了。”

    “哥哥，你還會來我的夢裏嗎，我已經好久沒有夢到你了，我好怕自己會漸漸忘了你的樣子。”

    “小雨不會的，哥哥這麽喜歡小雨，小雨不會舍得忘記我的，”喬思良拉起妹妹的手，重新放到琴鍵上，問，“小雨陪哥哥彈最後一次琴好不好？”

    喬思雨用力點頭，憑著記憶在幾個琴鍵上按，那是哥哥專門為她設計的，幾個琴鍵簡單好記，而且不會影響到主旋律，相反還能給音樂在原有的基礎上潤色。

    一首《獻給愛麗絲》完整結束，嬋媛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現在，到了你做選擇的時候了，想要蘇醒就站起來，想要留下，就坐著，我數三個數，一……”

    “哥哥，”喬思雨抱住哥哥，哽咽著說，“再見。”

    “小雨要答應哥哥照顧好自己。”

    “二……”

    “我會的，你也要記得常到我的夢裏來。”

    “三！”

    ……

    陸書言的麵前出現了一間辦公室，她站在辦公室門口，推開門進去，餘絮雅坐在辦公桌前批閱文件，抬眸看了眼來人，煩躁地問，“你來幹什麽？別煩我工作。”

    陸書言笑了，“對啊，這樣才是我熟悉的媽媽。”

    “我現在沒空跟你吵，出去！”餘絮雅隻看了陸書言一眼，再也沒有抬頭，而當她沒聽見動靜，以為陸書言走了，轉頭卻看見她站在自己身邊。

    “媽媽，你能抱抱我嗎？”

    餘絮雅看著她濕潤的眼眶，這一刻有些動容了，陸書言等不及她答應還是拒絕，擁入她的懷中，這是她一直都奢求的溫暖。

    “媽媽的味道是甜的。”

    餘絮雅的手微微抬起，卻又放下了，冷冷地問，“鬧夠了就出去，看見你就煩。”

    嬋媛的聲音很快也在陸書言的耳旁響起，說的話也是差不多的，“走出這扇門，你就能回到現實，想要蘇醒就不要轉身，想要留下你就回頭，現在我數三個數，一……”

    陸書言抬起頭，擦了擦眼淚，說，“媽媽再見。”

    陸書言轉過身，朝著門口走去，突然，餘絮雅叫了她一聲，“別哭了，哭起來醜死了。”

    “二……”

    “你就算不哭也比我醜。”

    “……”

    “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