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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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情?那你派人幫我?”

    “什麽派人,那時候我重傷,還在昏迷,不可能是我派的人。”

    “魏元良在我和親出嫁那天也大婚,他弄了一頂一模一樣的轎子想把我換走,然後我逃出來的時候,有一個人,自稱是奉王上命護送我。”

    “他還幹過這種事?不行,我這就叫人去打他一頓。”宋光景一聽,魏卿差點就又嫁給魏元良了,這還得了!

    “你別。”魏卿趕緊拉住宋光景,“你的重點呢?重點不應該是有個暗衛嗎?”

    “不是我派的,估計是父王。”宋光景略一思索,便覺得可能是他父王幹的。

    “你父王?他怎麽會知道魏元良的計劃,還有他怎會去向大魏提親的?”如果說,這一切都是宋光景的父王安排的,也太不可思議了點。

    “我也不太清楚,從我想起來過往的一切事情之後,發生的一切事情我都還沒有查清楚。”他現在在黎國沒有自己的勢力,朝中大臣也都是老王上的人,還有一小部分是宋光錦的人,他也是一團亂麻。

    老王上為何突然為他去大魏提親?

    老王上明明還能處理政事,為何要提前禪位?

    是誰在幾年前刺殺他們,又是誰在前幾個月刺殺他?

    都得一件一件的弄明白,解決。

    “王上,王後。”一個宮人從外麵匆匆走了進來。“太王上聽聞您起身了,找人來傳喚王後娘娘。”

    “知道了。”

    “你父王怎麽突然叫我去,馬上都到晚膳時辰了。”

    “我也不知道,你去吧。”

    ……

    “父王安好。”太上王坐在大殿的主位上,還那麽神采奕奕。

    “大魏公主在我黎國可還安好?”太上王穿著一身常服,慈愛地笑著,看起來一點都不像一個上位者。

    “勞您擔心了,我很好。”她就在到黎國的第一天見過他,今天是第二次見麵。

    “你該改口叫父王了。”太上王笑眯眯的看著她,招手叫人拿來了一個鳳凰金釵。

    “孩子,你上來。”

    魏卿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慢慢走了過去。

    “這鳳凰金釵,是宋光景他母後的。”太上王懷念的看著那金釵,仿佛在看一個戀人。“我現在把這隻金釵送給你了,你要代他母後好好待宋光景啊。”說完,把金釵插到了魏卿的發髻上。

    “我一定會好好待王上的。”

    “宋光景雖然不在我身邊長大,可當時我在河邊第一眼看到他就覺得親切。他和他母後長的像啊……”

    她沒看錯吧,太王上的眼裏竟然有淚?

    “你還不知道吧,宋光景在昏迷的時候,一直念叨著你呢。”太王上擦了擦眼淚,又笑著看向魏卿。“他一直在那叫你的名字,我派人去打聽了才知道你是大魏的長公主。”

    “所以您就派人去求親了?”那就能解釋為何都是他父王安排的事情了。

    “是啊,而且我吩咐了我的暗衛,無論如何都要確保和親順利。”

    “所以……那個暗衛是您的人。”

    太王上笑了笑,站了起來。奇怪的是,他是扶著椅子的把手才站起來了,而且還站不穩。

    “前一個月我見您不還健健康康的嗎?現在您怎麽會……”

    “你也看到了,我被人下了毒了,能撐到今天已經不易了。所以你知道為什麽我提前禪位了?”

    “是誰下的毒?”

    “其實我都明白的,都明白的,宋光錦她等不及了啊,她等不了我壽終正寢。”太王上扶著椅子,口中喃喃自語眼神悲痛。

    “宋光錦!她不是您……女兒嗎?”魏卿突然噎住了,她父皇也被她的王兄害過……

    太王上從椅子座下打開了一個暗格,從裏麵拿出了一枚印章。

    “這是我多年的勢力,暗衛,朝堂上的大臣。他們有時可以不認傳國印鑒,但一定會認這枚印章。你收著。”

    魏卿看著這枚印章,正想著宋光景終於有人用了,就聽見太上王又發話了。

    “你先不要告訴宋光景,也不要把印章交給他。”

    “為何?”

    “讓他先培養自己的勢力,黎國的王上從來都是憑自己廝殺的。”

    “這……”魏卿有點猶豫,放著現成的勢力不用,傻子啊。

    “你可以在暗中默默的幫他嘛。我相信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

    “好吧,不過我會告訴宋光景您中毒的事情的。”

    “隨你吧,我這毒無解的。”

    “您好好休息就是。其餘都不用管了。”

    “隨你們了,你們要好好的啊。”

    ……

    “回來了。”宋光景坐在餐桌前獨自一人吃著飯。

    “昂,回來了。”魏卿坐到他身邊,撐著臉看他。

    “你不好奇你父王說了什麽嗎?”

    “你想說便說,不想說……我也不好奇。”

    “哎呀,我說嘛,說。你父王說,你昏迷還念叨著我呢。”

    “嗯,我是在昏迷的時候夢到了一頭豬,所以叫了你的名字。”宋光景還煞有其事地點了點頭。

    “你!”本來還因為他從小坎坷的一生心疼他呢,現在隻想打他。

    “好了,用膳吧。”

    “對了,你父王他……身中劇毒,所以才提前禪位的。”

    聽到這話,宋光景的手頓了一下。“為何身中劇毒?”

    “他說是宋光錦給他下的毒。”

    “宋光錦?殺父奪位。”

    “是。我可以找我們大魏的禦醫來診治。”

    “嗯,你……明日寫封書信傳回大魏吧。”

    “好。”

    ……

    “你說,雙兒是嫁給了黎國的新王上?”上書房,大魏皇帝聽著麵前暗衛傳來的消息,一邊作著畫。

    “是,屬下看了黎國的登基大典,那登基之人長的與前些日子身亡的參政士很像。”

    “宋光景?”

    “是,姓名好像也一樣。”

    “他怎麽成了黎國王上了?”

    “屬下不知。”

    “繼續看著,有其他動靜來報。”皇帝也畫完了這一副畫,上麵畫的是一女子,仔細一看還有點魏卿的影子。

    “皇後如何?”

    “皇後娘娘今日都呆在鳳棲宮,從未出去過,就在裏麵養花逗鳥,並無異常。”

    “哦?她安分了?”

    “屬下不知,但現在前朝對您禁足皇後娘娘一事頗有議論,您看是否……”

    “這個女人,罪大惡極,朕隻是禁足,並未要她的命,那幫老古董有什麽可議論的!”皇帝把筆一摔,氣衝衝地坐到椅子上。

    “罷了,傳朕旨意,解了皇後的禁,朕倒要看看,她還會作出什麽妖來!”

    “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