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毒死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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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青言做好了晚飯,不見沈煜的人,便到他房中去喊他。房內被褥疊得齊整,卻不見他人。

    陸青言納悶:難道走了?走了也不打聲招呼,真是的,害她多浪費一頓飯!

    她轉身出去,關門時瞥見地上有張紙,忙撿起來,展開一看:有事出門,兩日方回。

    這應該是沈煜留給她的。她盯著看了許久,揉吧揉吧塞懷裏去了。留什麽條啊?不回來才好呢。

    直到出門,她又忍不住把紙條拿出來,撕成了兩半。

    她輕歎一聲,低頭對淩沉封道:“假如你帶著記憶活過來,遇見了曾經熟悉的人,你告訴他你還活著,你覺得他會信嗎?”

    “你說沈煜吧?”淩沉封嗤笑,“好的結果他會覺得你瘋了,壞的結果他會把你打死,你想要哪個?”

    “睡你的吧!”陸青言猛一拍腰間的玉藍靈玉,結果他倒沒事,痛的還是自己的手,真是叫人又氣又無奈。

    何安吃飽喝足了,跑到花月圓櫃台前和小夥計周道聊天,這就是這幾天他蹲守花月圓最大的成果。

    兩人正聊得火熱呢,賴明遣人來喊他回去了。

    他急忙忙地回去,狗腿似的跑到賴明麵前:“掌櫃的您叫我幹嘛呢?我正執行您的命令,盯著花月圓的一舉一動呢!”

    賴明坐在寬椅上,整個胖胖的上半身都倒了進去。他微向上昂頭,眼光斜斜地瞥了一眼何安,心想這小子油滑的緊,又不知道去哪兒鬼混了?

    “那你這兩天打探到些什麽啊?”他故意這麽問。

    何安一抓腦袋,這要他怎麽說啊?

    秉持不長他人誌氣,滅自己威風的原則,他張口就開始胡說八道:“那個,每天上花月圓買鮮花餅的人很多,可是他們那兒太小了,哪哪兒都小氣,根本比不上咱們憶點心。還有他們那掌櫃,簡直太不關心店裏生意了,我蹲了幾天也才見過一次,還是背影。他們的夥計也少……”

    “說這些廢話幹什麽?”賴明聽得不耐煩,一巴掌拍他身上,“今天的鮮花餅賣完了嗎?”

    “沒有。”

    賴明在椅子上轉身,手指著他:“你,現在去守著買鮮花餅的人,找一個帶過來。記住,要挑那種窮的,家裏沒什麽人的,知道嗎?”

    何安慣會討他歡心,滿口答應著,等到出了門才反應過來,一臉懊惱地抓耳撓腮:這他怎麽能知道啊!

    他用盡了旁敲側擊,稱兄道弟,裝神弄鬼等等辦法,才從一個穿布衣的買主身上套出了消息,並連哄帶騙地把人帶了回去。

    “我們掌櫃的樂善好施,今天免費贈送糕點,跟我走吧!”

    那人名叫譚三,是個落地秀才,家裏清貧,因為妻子懷孕想吃鮮花餅才湊了錢來買,聽說憶點心有免費的糕餅送,自然高高興興地跟著來了。

    賴明對何安找的這個人很滿意,笑著直點頭,遂也沒怪何安信口開河,對他道:“快去給客官倒杯茶來,叫廚房準備一些糕點。”

    何安應聲去了,賴明無比親和地從桌上拈了一塊馬蹄糕,遞給譚三,殷勤地讓他吃。

    譚三腹中饑餓,實在忍不住就吃了一塊。

    賴明滿意地看著,又同他隨意聊了幾句,待何安拿了糕餅過來,才讓他回去。

    他走後,賴明在何安耳邊道:“找幾個乞丐去……”

    何安雖然不解,但一絲不苟地執行了。

    第二日,縣衙接到報案,清水縣玉華街頭出現了一具屍體。仵作驗屍確定是吃了毒物中毒而死。很快捕快就找到了死者的親屬,常氏。

    捕頭蔡方把一張油紙拿到常氏麵前:“這是你丈夫身上找到的,印有花月圓標記的油紙,他之前是到花月圓買糕點嗎?”

    常氏身懷六甲,聽說噩耗悲痛欲絕,聽說丈夫被毒死哪肯罷休,哭著道:“是,他是去花月圓買東西,定是吃了他們的東西被毒死了。大人您可要給小婦人做主啊!”

    “這你放心,殺人償命!”蔡方回頭稟報了知縣黃虎,黃虎立刻下令抓人。

    下午,一隊捕快衝進了花月圓,二話不說把店裏糕點全部帶走,夥計全部抓了,上了封條。

    “捕頭,沒找到做餅的人!”一捕快對蔡方道,“聽他們小夥計說,做鮮花餅的那人不在這裏,在綿山村。”

    蔡方命幾個捕快把人帶回衙門,對其餘人道:“去綿山村抓人!”

    周遭百姓看見花月圓被封,都湊熱鬧地擠了過來,更有大膽的上前詢問:“捕快大人,這是怎麽了?”

    “花月圓的餅毒死人了!”其中一個回道。

    綿山山腳小竹屋,捕快直接破門而入,就問了一句“是給花月圓做鮮花餅的陸青言嗎?”得到肯定答案就把人抓了。

    事情發生得太快,陸青言根本沒有反抗餘地,直等到上了縣衙大堂她才勉強搞清了狀況!

    “大人,我做的餅沒有毒!”她高聲辯駁。

    “不得喧嘩!”黃虎驚堂木拍得噔噔響,摸著嘴角的一撇胡子油膩膩地笑,“哪個凶手會承認自己殺人?但你休要狡辯,本官鐵口直斷,從不會冤屈一人!你自己看看,腳下屍體譚三乃吃了你們花月圓的鮮花餅才死的,不是你下毒又是誰?”

    陸青言這才注意到前方有一具屍體,七竅流血,嘴唇烏黑。

    “他死的時候剛從花月圓買完東西,手裏還攥著花月圓包糕餅的油紙。”黃虎又道,“你還要狡辯嗎?”

    陸青言驚了一下,這個人看起來確實是中毒。不過她還保持著足夠的冷靜,抬頭不慌不忙道:“大人查出他中什麽毒了嗎?如果是吃了鮮花餅中毒,那麽其他人也買了為什麽其他人沒事,就單那一塊有毒?他肯定是吃了別的東西才中毒!”

    黃虎被他問住了,握驚堂木的手一頓,肥厚的臉上兩個圓眼珠子一轉,有些茫然地向堂側去看主簿。

    主簿放下筆,走到堂上在他耳邊嘀咕了兩句。

    黃虎立刻滿意得眉開眼笑,驚堂木拍下:“堂下犯人蓄意殺人,左右,押入死牢!”

    陸青言慌了,這縣官怎麽如此草菅人命!

    “大人,我沒有殺人,你還沒查清楚呢!”她拚命呼喊,卻被捕快拖了進去。

    “退堂!”黃虎高喊一聲,往後堂去。主簿跟在身側。

    黃虎挺著大肚子,摸著胡子笑眯眯問:“賴三爺在哪兒呢?”

    “大人您跟我來。”主簿引他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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